太子妃只想当杠精(穿书)(112)

作者:暮天合儿 阅读记录

甚至还懒懒打了个哈欠,这臭丫头绝对是老故意的了!

那是大皇子长到这么大以来,除了赵陵承,第二次在一个人身上,感觉到了有被侮辱。

臭丫头,等着看吧,赵陵承那狗东西哪是会怜香惜玉的人?跟着他过日子早晚都没有好下场。

“呜呜呜呜呜呜呜,三弟啊!”相比起来,二皇子跟池镜之前没有过什么恩怨,他也缺那个心眼,只是奔走到赵陵承床边,使劲掐了掐自己刚被扎出血的大腿,极卖力地在撕心裂肺呐喊,“你说说,咱们兄弟两个才几日没见,你怎的就成了这……这这这个样子?”

“三弟,三弟、三弟你听见了吗?你睁开眼睛看看二哥啊,三弟!咳,咳咳咳……”

演个戏而已,怎么搞得好像遗体告别仪式似的?

不至于,何至于此啊!

池镜简直震撼不已,她仿佛都能亲眼见到,二皇子把口水喷到了赵陵承脸上,生怕这狗哔知道了又会炸毛,赶紧上前了几步提醒说:“二……二哥不必过于伤心了,殿下他……他也就是受了些皮外伤,死不了的!”

“哦,是……是吗?”二皇子平平无奇的脸上有过一闪而过的裂痕,他神情复杂地点头假笑道,“既如此,那真是太好……”

太遗憾了!看着这么严重,还以为没几天就得盖白布了,结果只受了点儿皮外伤?

早知道就不费劲巴力地扎腿了,连累他到这会儿还疼的。

赵陵承从头到尾都没醒,皇帝皇后全没在,大皇子跟二皇子心知自己再使劲演了、也不会有什么人看,继续跟公鸡打鸣似的争抢着哀嚎好几嗓子后,匆匆忙忙地就走了。

长阳殿正殿内。

益阳侯池翊听说陛下召见后,匆匆忙忙就往宫里赶,连身上的裘衣扯坏了都顾不上,一路疾行地奔进来,对皇帝直身就拜:“臣叩见陛下!”

“渡山啊,哎,快快请起快快请起。”皇帝缓步从上首踱步到益阳侯,搀住他的俩手臂就要给他扶起,“朕不是早说过了,单只有你我二人在时,不必拘于这些虚礼?”

“陛下。”益阳侯的气魄稳健而严肃,绝对具备一个武将应有的刚劲,“陛下看重臣,是臣之大幸,但臣惶恐,礼绝不可废。”

皇帝就喜欢这种明明战功赫赫还保持谦卑的忠臣,极为欣赏的拍拍益阳侯的肩膀笑道:“你啊你还真是,跟当年一样,一点儿没变!”

“啧,你这衣裳怎的刮坏了?”皇帝瞥了瞥益阳侯漏出大片毛毛的裘衣下缘,立马看透一切,“啧,你又是急着来见朕,不小心弄成这样的?”

“罢了,等会儿朕去让人给你取件新的换上,堂堂大将军,穿件破衣裳算怎么回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朕亏待你。”

“多谢陛下,可臣惶恐,臣不敢,臣何德何能、跟陛下同袍?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什么何德何能?当年朕亲征时被敌军所困,还是你把那仅剩的棉衣和干粮让给了朕,冰天雪地的自己忍饥挨饿,手都冻僵了背着朕先走了三十几里山路,是你先对朕有恩,朕一辈子都记得。再说……”皇帝稍稍顿了一下,“你衣裳坏了,就不怕让夫人知道了,回去挨罚?”

嗐,反正大家都是怕媳妇儿的人,谁还不知道谁?

“啊这……”益阳侯见被戳中了家世,面色一红,高高大大的个人都不再挣扎、低头结巴道,“既如此,谢、谢陛下恩典了。”

“哎!这就对了!”皇帝喜笑颜开、重又拍了拍益阳侯的肩膀,总算把话给转到了正题上,“听小五小六说,太子遇刺时,是你那两个爱子奋不顾身地豁出性命去护着,连自己受了不少的伤也管不上,着实令朕动容啊,令郎的伤势如何了?”

“回陛下的话,两个犬子并无大碍,现下正上了药,安心在府中养伤。”益阳侯再次以膝触地,声音铿锵有力,“臣代犬子,谢过陛下挂念。”

“哎,渡山,怎么朕就这一转眼不见,你又跪下了?快起快起!”皇帝叹了口气,显然觉得有些无奈,“渡山啊,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跟朕太见外了,朕都说了让你免礼免礼,你还……”

“唉。”

皇帝一见到益阳侯,根本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欣赏和赞叹之情,别管话题转得有多生硬,夸就对了:“你与夫人守在北疆几十年,战功赫赫劳苦功高,你两个爱子也是忠心耿耿、沥胆披肝……”

皇帝夸上了瘾,一时刹不住车,意识到自己好像忘掉了什么,敲敲脑壳又继续说:“哦,对了,还有你那小女皎皎,自打她嫁进东宫,为太子妃后,果真给太子带来了福气,有她在,太子总能屡次化险为夷!”

“你益阳侯满门忠烈,有池家人在,实乃朕之大幸,国之大幸啊!”

“咳,谢陛下夸赞,臣既身为臣子,当为君鞠躬尽瘁、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仔细论起来,益阳侯其实对别的确实觉得理所应当、无可反驳,但就最后一点……

这个汉子思及此处、面露沉痛地闭了闭眼。

他的女儿,他最苦命的皎皎啊……

想当初太子危在旦夕、生死一线之际,也不知道是钦天监的哪个死神棍断言,他的皎皎是太子命中注定的福星,只要把她嫁进东宫,太子的性命才能保住。

他半生耿直忠诚,皇帝突然下旨,说自己的儿子就快了,只有把他的女儿嫁来,才能有一线希望——

益阳侯真的很想质问是哪个死骗子胡说八道的谬论,逮着了给对方八百拳让他原地升天、回去见祖宗,可——

可他是为人臣子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君要臣嫁女,他也只能……

益阳侯还依稀记得,那几天他的皎皎性情变了,肯定是因为知道要嫁给太子,吓得没有那么跋扈,反而懂事起来了。

正因如此,他才更心疼了。

唉,太子顽劣张扬、恣睢跋扈、目中无人,哪能算得上是什么良配?那个狗……

算了,不辱骂储君,也是他身为忠臣的本分。

益阳侯低垂下眼睛,对自己苦命的女儿默念了好多句“爹爹对不住你”。

池镜坐在床沿边百无聊赖,给赵陵承喂完药后,边琢磨着该怎么给他纳妾的事儿,边踢蹬乱晃着自己的小腿玩儿。

“嘶……所以这狗哔。”池镜乱绞着自己的手指头,越想越觉得烦闷,“要不然我除了这个,到底还该怎么做,才能让赵陵承他不喜欢我?”

她回眸凝视着还晕得正死的赵陵承,举目望向看不见的四处神灵,对他双手合十地默念祷告说:“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文殊菩萨,普贤菩萨,还有……不知道什么菩萨,还有我太爷爷、太奶奶,十八辈祖宗,镜镜愿意在这里用身上的十斤肥肉求求你们保佑,让他赶紧变心吧,千万别再喜……”

遗憾池镜连话都又没说完,就听见有“吱呀”一声响动,苏嬷嬷缓步推门进来:“太子妃。”

“嗯,苏嬷嬷。”池镜就那么点愿望也很难实现,伤心得神情恹恹,勉强冲她笑了笑,“怎么了?有事吗?”

“太子妃,奴婢知道太子妃担心殿下,一直在太子殿下床边守着,人都憔悴成这个样子了。”苏嬷嬷低叹了好几口气,心疼得不能自已,“但太子妃也得注意自己的身子,别等到殿下醒了,太子妃又倒了,这就不好了。”

“啊。”池镜心里只想解释说我不是,我没有,但她琢磨的那些东西都不足为外人道,只能勉强认了,“我是很担心殿下,他一日不醒,我这心……”

池镜为表示痛惜,还攥紧了拳头砸在了自己的胸口上,谁知一不留神、劲儿使得太大了,捶得她一连猛咳了好几声:“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啊呀!太子妃,奴婢刚说了,注意身子的!”苏嬷嬷见状飞奔过去,用宽柔的掌心来回抚着池镜的后背,“太子妃守到这会儿,还都没吃什么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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