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只想当杠精(穿书)(123)

作者:暮天合儿 阅读记录

“你吼什么吼?脾气挺大啊!躺着起不来就跟人比谁嗓门高吗?谁跟你比啊?”池镜把赵陵承又猛然一推,“腾”地蹦了起来,还特意踮着脚在床边踏板上,气势非得整足了,“那我说的难道不对吗?反正你早晚还得娶别人,娶谁不是娶,那个嘉慧好歹还跟你是表兄妹,青梅竹马来的呢?”

“我要不是看你身受重伤怪可怜,动也不动地躺在这儿,你以为我稀罕管你啊?”池镜瞪赵陵承眼睛有点干,伸手揉了揉,居然还有点泛酸,“你以为我日日连寝殿门都不出,守在床边陪你我很高兴啊?爱谁谁,我脑子不会动、你动,你守规矩,你多厉害啊!”

“镜镜我啊,真是好佩服呐。你那么有脑子、你会让别人算计,半死不活地躺在这儿?”

“你脑子确实挺好,好得要不是我的话,你早在原剧情里被人活活毒死了!”

“……”赵陵承被骂得整个人一懵,茫然发问说:“什……什么原剧情,什么毒死?太子妃、你说什么意思?”

“你管我说什么意思?你嚷嚷什么啊?赵陵承我告诉你,只有没本事的男人,才无缘无故冲自己的老婆发脾气!”池镜把刚刚为了好吵架、撸上去的袖子一甩,摆摆手就要往外走,“行,我照顾不了你,那我走了,还是让阿胖阿瘦他们来吧!”

说她没规矩,脑子还不会动?

走了,伤自尊了!

“太子妃,你你你……站住,别走。”赵陵承一时狗急,简直想人拖着笨重无比的身体,滚到床下撵着池镜而去,“孤……孤不是冲你发脾气,孤没有想嫌弃你的意思,孤承认,孤刚刚是对你大声了一点,孤错了,孤……不对。”

赵陵承一生骄傲,想要让他服软认错,无异于逼着他当众裸奔、外带自扇巴掌。

但赵陵承也不知道他到底吃错了什么药,甚至连引以为傲的面子都不管了,竟能跟池镜低头得如此顺理成章。

“你别生孤的气,孤不是故意的,别……别走了,你回来,好不好?”

“孤没规矩,孤脑子不会动,孤的脑子跟身子一起被定住了,你别、跟孤一般见识。”

“呵,赵陵承……”池镜顿住脚步没有再走,可也并未回头,冷静反应了一会儿才冷笑着问道,“呦,这不是赫赫有名的太子殿下吗?怎的几句话的功夫、这么拉了?”

“你是撞到头还是吃错药了?不要面子了吗?怎么居然还会学着别人一样,也会服软认错了?”

赵陵承可怜兮兮,使劲挪动着把上半身探出去,就见池镜连看都不肯看他一眼,还有抬脚继续往外走的架势,着急忙慌地想跟她解释:“太子妃,你听孤说,孤……啊!”

池镜懒得回头,只听见伴着赵陵承的痛苦嘶吼,她自己身后不远处,“嘭”地巨响了一声。

“哎,赵陵承,你多大人了,闹够了没有?”池镜攥了攥拳头,总算知道为什么皇后娘娘虽迷里迷糊地、但满心只想要个女儿,还时不时不怎么待见赵陵承了。

嗐,这要换了她、要是生出来这种儿子,也同样不会怎么待见。

但池镜在稍稍喘了几口气后,听见赵陵承那边的吱呀怪叫声,终于还是耐着性子、决定最后问他一句:“闭嘴、先别嚎了,说吧,你又怎么了?”

“镜镜,你真神机妙算,正如你所说。”赵陵承小心翼翼地抬起自己快缠成木乃伊的手臂,瞄了瞄眼前才跟他脑袋亲密接触过一下的床柱子,“嘤嘤”了两声,“孤刚刚真的……撞到头了。”

池镜:“……”

他制杖吗?

“长公主,烦请您在此稍候,奴才这就去禀告陛下。”

长阳殿外,高总管见顺阳长公主来到后,只悄悄瞥了眼她头脸上还未及处理的伤口和淤青,不敢再多看,赶紧转身就继续匆匆往里头报信。

顺阳长公主抿了抿唇瓣,双眼直直望向前方,甚至丝毫也没管在余光中,隐隐现出的那点凤袍衣角。

“呦,皇后娘娘,您来了?”

“嗯。”皇后虽说被皇帝护得挺好,因为没经历过什么你死我活的宫斗,心思也较纯净,但见到顺阳长公主后也差点憋不住,念及她伤痕累累,躺床上起不来的陵承,急匆匆往前冲了好几步后——

临到了顺阳长公主眼前,又低低念了三遍“我不生气,我不生气,我刚涂了玉容膏,这时候发怒脸上要长包包,陛下已经说了会为陵承主持公道”后,突然——

又调转方向走了。

顺阳长公主:“……”

高总管见到皇后驾到,登时就是眼前一亮:“皇后娘娘,您来了?陛下说了,外头天冷,让您快些进去。”

“长公主,来,您也有请。”

一群见风使舵的狗东西。

皇后已经彻底不再想理会顺阳长公主,朝着大开的正殿门,继续闷头“噔噔”地就往里头冲。

这个贱人还真是,多年以来,行为举止依然一样俗不可耐,皇兄也就被她美色蒙蔽了双眼,才凭着此种乡野丫头宠冠后宫。

顺阳长公主出身高贵,以为她自己才算得上是金枝玉叶、高不可攀,从来瞧不起小门小户出身、没规没矩的皇后。

连她生的儿子也一样,就赵陵承那狗太子,只有瞎了眼的才能看上!

皇后因为刚刚涂过玉容膏,见了皇帝也算是平心静气道:“臣妾见过……”

“阿婉呐,来,来来来,朕早跟你说了不必行礼。”皇帝会心一笑,旁若无人似的朝皇后伸了伸手,“冻着了吗?快过来,坐到朕身边。”

若非真的亲眼所见,顺阳长公主打死都不愿意相信,她从小到大都钦佩敬仰的皇兄,竟会跟个奴才一样,主动给这个女人整理要坐的软垫!

还乐得跟个傻子似的!

没救了,世风日下,天凉了、这皇兄也总算是彻底没救了。

“没看见给你搬的座椅?”皇帝前一瞬还对着皇后满脸娇惯宠溺,扭头训斥起来亲妹妹也一点儿不带客气,“不坐下,还站在那里发愣干什么?”

“顺阳,你这都多大了、还能跟老十六当街打起来?你们两个身为皇亲贵胄,就故意闹出来这种荒唐,让人看朕的笑话是不是?”

“还有你这脸上怎么回事?姑娘家家的,青一块紫一块,挂在面上很好看是不是?落下什么痕迹什么办?谁让你也不敷些药、就跑过来见朕了?”

“冤孽啊,顺阳,你简直就是朕的冤孽!”

“高德全,去去去,还不喊个御医过来,给这冤孽好好看一看?”

“不用了,什么伤不伤的,等人死了,有没有都无所谓。”顺阳长公主低垂着眼睛,一动也没带动的,也不肯落座,“若皇兄数落完了,臣妹就要开口说话了。”

“什么死不死活不活的,胡说八道什么?你给朕讲明白一点!”皇帝“砰砰”拍了两下桌案,还能顺便捂住皇后的耳朵,恶狠狠叫道,“你说啊,难道是朕捂住你的嘴,不让你说话了吗?”

“……那好,臣妹有罪,特意来跟皇兄请罪。”顺阳长公主脊背依然挺立如松,对着皇帝直身跪下,“臣妹教子不严,未能阻止亲儿刺杀太子,还请皇兄治臣妹死罪!”

苏嬷嬷跟阿胖阿瘦打死也没想到,赵陵承不过是搁那好端端的“卧床静养,也能极为神奇地搞出来旧伤添新伤。

“哎呦呦,殿下啊殿下,您说您这是怎么回事?哎,这到底怎么搞的、撞出来这么好大的一个包?”苏嬷嬷守在床边,看御医给赵陵承额头擦药时,心疼得双手直打颤,“殿下您看这,您说您痛不痛啊?”

“没……没事儿。”赵陵承翘了翘手臂,乐观笑笑,“一点儿都不痛的。”

“哎,殿下,这包都如此大……怎么可能不痛?”苏嬷嬷低头连叹了好几口气,随即转而看向池镜,“太子妃,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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