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只想当杠精(穿书)(133)
他就知道!!!
这丫头别的心眼子没多少,但就装无辜、老会了!
“所以殿下……”只有赵陵承知道,池镜根本没安好心、属于看热闹不嫌事大,但偏偏她那张脸极具欺骗性,在周围人的眼里,就是一个懵懵懂懂的小姑娘在诚心发问,“你到底为什么,被那个什么阿罕王子、叫‘赵娇娇’啊?”
【有问题,这里头肯定是有什么问题,狗太子又终于要多一个把柄,能落在我手里!桀桀桀!】
赵陵承:“……”
“哈,太子妃,你真想知道那‘赵娇娇’怎么来的啊?”皇后见池镜问得好清澈又认真,属实是半点坏心眼子都没有,当即痛快地拍拍手,眼看就要把自己的亲儿子给卖了,“其实这事……”
“哎其实这事,也没什么的!”赵陵承一见皇后想要说话,就没来由地预感到不祥,没准还不如他自爆,便赶快给抢白过来继续道,“孤在少时长相俊美,母后曾给孤做过件粉色宫裙,后来不知怎的,这事让阿罕给知道了,因粉色娇嫩,他从那以后,就喊孤为‘赵娇娇’。”
“唔,是吗?”池镜明显半信半疑,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因为给殿下做的宫裙粉色娇嫩,就叫你‘赵娇娇’啊?”
“那咋不叫赵嫩嫩呢?”
赵陵承、皇后、皇帝:“……”
“嘶……太子妃。”赵陵承努力隐忍不发,脸黑得差点都能滴出墨汁,压低声音笑意盈盈地警告道,“你可也别仗着父皇母后都宠着你惯着你、就无法无天、太过分了。”
“呼呼。”池镜见惯了赵陵承吓人,到如今根本就一点儿不再当回事,还搁他雷区上疯狂蹦迪,“那殿下,只是因为做裙子吗?就没别的事儿了?还有那件宫裙你穿了吗?如今还在吗?”
“只是因为做裙子!当然没有别的事儿!不在!”赵陵承一连斩钉截铁地回答三连,到最后更是加重了声音,“孤没穿过!没有!绝对没有!”
“咦,先别着急否认嘛,这可不一定,再仔细想想,毕竟殿下连扮舞姬都能……唔!唔唔唔!”
“你乱胡说八道些什么?你这丫头是不是虎?是不是?”赵陵承趁着没别人听见,还不算太丢撵,一把给池镜把嘴给捂住了,“给孤住口!夫妻情.趣的事儿,你也敢拿到外头来说吗?”
咦咦。
【不过有一说一,赵陵承小时候的粉裙子要是这会儿还留着,应该短短的就很可爱,把他的大长腿漏出来,挺适合拿来跳《四小天鹅》,啧啧啧,如今是看不到了,真遗憾啊。】
赵陵承尽管不太清楚,池镜所想的《四小天鹅》到底是个什么,但单从她不怀好意的表情看——
他还是不想知道了,就叫她这么遗憾着吧,挺好的。
“阿罕见过皇帝陛下,见过皇后娘娘。”阿罕王子等走得近了之后,又学着本朝的礼仪,对着皇帝皇后重新拱手作揖,“一别两年没见,陛下和皇后娘娘风采依旧啊。”
跟邻近的无数国度里,大雍当属跟穆国邦交最好,连皇帝都对阿罕摆出来个比对赵陵承还和善的笑脸,点头称赞:“阿罕真是越来越会说中原话了,看来对我本朝的书,读了不少啊。”
“嘿嘿,也还好吧。”阿罕憨厚一笑地挠挠头,抬起眼看着站在帝后旁边的赵娇娇,不、赵陵承,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又大喊了一声,“赵娇娇!你怎的不理我了?两年没见,你不认识我了?啧!你怎的也没跟我说一声就嫁人了?就是你旁边的那个漂亮姑娘娶的你啊?那你可真算是摊着了个好人家!”
在场的护卫们个个都经过了严苛训练,他们表情管理也相当正经严肃,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绝对不会笑的,除非真的忍不住。
于是池镜放耳听去,四处全是憋笑失败发出来的“噗嗤噗嗤”,以及笑过头了的呛咳声。
“闭嘴,你跟着凑什么乱乎?你还笑!”赵陵承气得狗急,磨了磨牙捏住池镜的小手威胁,对着阿罕毫不留情、一本正经地警告道,“阿罕,第一,孤不叫‘赵娇娇’,你也不许叫孤‘赵娇娇’!你要是实在不会喊孤的名字,就跟别人一起喊孤‘太子殿下’或是‘殿下’!第二,孤不是嫁人了,这辈子也不会嫁人的!孤身边这个,乃本朝太子妃,是孤娶了她的,她才是孤的媳妇儿!”
“阿罕,孤刚刚说的这些话,你……都记住了吗?”
“嗐,我记住了,记住了!”阿罕王子眨着他的蓝眼珠,对赵陵承做出个绝对让他放心的大大笑容,拍着胸脯保证道,“娇娇,我真的记住了,娇娇!”
赵陵承:“……”
算了,没救了,不如干脆就让他炸了吧。
“好了,阿罕王子,闲话少叙。”皇帝一点儿都在乎他的好大儿赵陵承被喊“娇娇”,依然爽朗地把手一扬,“你此番到来路途遥远,驿站已经备下,你可先去看下住处,是否还满意,稍后自会有礼官迎你进京赴宴。”
在众多邻国之中,大雍朝作为□□上国,只跟穆国的关系最非同一般,毕竟早些年战乱、连年兵败时,还是曾被他们帮扶着挺过了瘟疫、最讲仗义的穆国不远万里派来军队驰援,并送到了不少军粮、兵器和衣裳,帮助大雍反败为胜。本朝人是懂感恩的,因此历任大雍皇帝就算再高傲,每次万国来朝时都得带着皇后和太子,亲自迎“兄弟国”使臣进京。
不就是穆国王子阿罕喊他儿子几句“娇娇”吗?皇帝极大度地以为、两国和平跟友好,这根本不算个事儿。
反正委屈赵陵承自己,造福所有人。
“咳,外头似乎,有点冷了。”皇帝拢了拢身上的裘衣,拿帕子掩口咳了一声,“算了,先回宫吧。”
除了穆国之外,来朝的哪个小国,都不至于让他堂堂□□皇帝带着媳妇儿和儿子,站在城楼上苦等。
反正儿子是无所谓的、赵陵承皮糙肉厚,让他媳妇儿冻着了,可万万不行。
“阿婉,阿婉你手凉吗?手冷吗?”皇帝前一刻还正儿八经的,刚进了车辇后,就腻腻歪歪地过去捧住皇后的一双玉手,搓一会儿又哈一口气,“朕给你暖暖。”
“呵,你可少来这一套吧。”皇后半躺在软垫上,并没领情的样子,漫不经心地扯了扯唇角,“臣妾可听说,此番万国来朝,有好几个小国使臣、譬如兰国,是带着他们刚长成的公主来的,颇有和亲之意,陛下这回看来能折不少花,体贴不了几天了。”
“啧,阿婉这是说的哪里话?”皇帝一个“咯噔”,想都没想、坚决要把责任往外推,“他们就算有来和亲的打算,那也不该是嫁给朕,朕都一把年纪了,又不是禽兽,哪能再娶十几岁的小姑娘?”
“给陵承,给陵承的,都说给陵承的!”
*
“阿嚏!”
池镜搓了搓小手,躺在刚打完喷嚏的赵陵承身边,难得没嫌弃他,反而一脸期待和惊喜:“哎,我听三公主说,这次是不是来了许多公主什么的,想嫁给你,跟你和亲啊?”
赵陵承揉了揉鼻子,应付说:“不知道,孤向来不在意这些。”
“嘶……那你自己的喜事、不在意怎么能行?”池镜双眉一紧,“腾”给坐了起来,抱住赵陵承的小臂,“之前那一晚,你不是都已经答应我了,要选几个合适的进东宫,你把我睡都睡过了,你不能反悔啊。”
赵陵承还想贩一句剑,说“反悔又怎么样、总归睡也睡了”的,但琢磨这日子还得过,终究忍住了,故作正经地点点头:“好。”
选合适的?
行,他就要搞得、没有一个合适的,看她能怎么样!
“对了,你这赵娇娇!”
“闭嘴,你还说这一茬,赶紧给孤忘了!”赵陵承一个不爽,桃花眸里微微带着凶光,“孤警告你,孤这个诨名,是阿罕乱取的,只有他知道,孤今后也不许他再喊了,以后再没这回事了,听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