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只想当杠精(穿书)(136)

作者:暮天合儿 阅读记录

两位公主无语凝噎地对视了一眼。

太惨了,真的太惨了。

就这种死娇娇男人,坑他的大冤种太子妃一个就够了,谁再嫁过来谁倒霉。

“奴才见过殿下,太子妃。”

赵陵承跟池镜搁底下闹得正起劲,高总管就已经受了皇帝命令,小心翼翼地来到这俩人面前行礼:“太子殿下,陛下刚刚有吩咐,让您消停一点儿,当着诸国来使的面,您身为储君,别太丢……丢人。”

虽说跟小孩儿一样打闹的是两个人,但皇帝很有自知之明,就像他这么英明神武的君王,那肯定是清楚“冤有头债有主”的。

所以这事跟老实乖巧、很受阿婉喜欢太子妃能有什么关系?

都怪他那个不让人省心的逆子!

高总管说到最后时,已经求生欲极强地在往后挪动。意思相当明显:奴才是在奉命转述陛下的原话,您丢人不是奴才自己说的。

赵陵承没怎么当回事地抬起头,赫然正对上皇帝一双威严无比的眼睛:逆子,闹什么?有没有点儿规矩?消停一会儿!

赵陵承挑了挑眉,反正他不怕开水烫,还戳戳池镜诬赖人:“你看见了吧?听到了吗?食不言,你一个堂堂太子妃这么没规矩,惹父皇动气了吧?”

“你少来这一套。父皇明明说的就是你!”

“那是因为父皇看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脸皮薄,才没忍心苛责。只可惜,啧。”赵陵承摇头叹息,“父皇恐怕还以为你是别人家那种正经乖巧的小姑娘来着,不是孤说,你隐藏得也太好了。”

“够了你,有完没完?你少贫嘴转移话题。”池镜实在憋不住,抬腿碾了下赵陵承的臭脚,“还看不看?嘶……都怪你耽误的!”

“哦豁!”赵陵承真的是好可惜,可惜得他嘴角都快咧上耳根了,幸灾乐祸地贴在池镜旁边,一点儿都没想要脸,摇头遗憾地说,“太子妃,真是好可惜,刚刚咱们两个吵架的功夫,各国来使都已经朝见完毕,几个公主在对面落座了,可惜离得太远了,孤看不清啊。”

池镜:“!!!”

“赵陵承你故意的!”池镜理都不打算再理他,狠往赵陵承鞋上踩了好几脚,“你混蛋死了你,你你你……你居然骗、行了,你别想再睡我!”

“啧,太子妃,这话你可不能乱说。”赵陵承还没意识到事情有多严重,以及池镜这次的气是真生气,还是嬉皮笑脸地随口摆烂哄人道,“其实孤刚刚也是大概扫了下,没有一个孤喜欢中意的。”

赵陵承一而再再而三地这样,整得池镜也好心累和烦躁,禁不住跟他杠了一句道:“没有你喜欢中意的,所以只要是你喜欢中意的,你就不管别人想不想嫁你,硬要把人往东宫里娶喽?”

赵陵承一噎,被堵得舌头打结:“孤没有这个意……”

“赵陵承,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你要是娶侧妃,就要娶合适的,不只是你喜欢,别人也愿意嫁给你……你知不知道和亲来的公主都很惨的,她们个个不远万里、背井离乡的,如果能有选择权,你还是对人好一点。”池镜默默垂下脑袋,低头吃菜,“虽然你是封建统治者,可能听不进去也不会懂这些,但我觉得你还不算太专横,才跟你说的。”

“你今日是太子,已经一人之下了,以后还要是皇帝,前朝的事我不懂,赵陵承,我就想奉劝你这一句,别管娶妻纳妾,尽量不要勉强人,别以为自己强取豪夺的很霸道英武,可婚事对你不是,对这里的姑娘家却是一辈子的事,别当成儿戏闹着玩,你情我愿才好。”

赵陵承听得头晕眼花,脑子里头好像有团乱麻,他并没太懂池镜神神叨叨说的这些,但她语气好正经,他也不得不收敛了笑容,逮着最后一句问:“你情我愿?”

“所以你跟孤,不是你情我愿的?”

“当然不是啦。”池镜继续捣着自己碗里的粥,“你那时候半死不活,你觉得冲喜这种事儿,哪个傻子能愿意?你娶我不也不愿意?”

赵陵承顿了顿,不依不饶又问:“那你如今呢?”

“嗯。”池镜轻飘飘地说,“我当然还是不愿意。”

“嘶,太子妃。”赵陵承心里一揪,摸着池镜的头,居然直接问出来了,“那你要怎么样,才能愿意?”

赵陵承很想以为是自己考虑太多,他之前一直觉得池镜没完没了地闹他、要往东宫给他塞侧室,是为了懒得理他、摆脱他的纠缠,好能自己偷偷摸摸躲在房里看她珍藏的美男图册。

但池镜的神情还有同他说的话,让赵陵承又恍然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它来了,它来了,那股子在梦里,池镜化成蝴蝶飞走,再也不跟他的恐惧感又来了。

她好像真的有打算,将要从他的生命里,彻彻底底地消失掉。

“太子妃,孤……”赵陵承不知道为什么,他连自己的皇帝老爹都不害怕,却那么怕池镜离开她,怕得他双手冰凉,死死抓着她的一只手腕,还按住她的脊背,阻止她长出翅膀。

“干什么?”池镜被他惹得心态要炸,已经不想再说话、极为不耐烦了,“你把我当犯人似的按着吗?那你还让我怎么用饭?”

“孤其实想说,孤……”赵陵承甚至想告诉她,只要她能老老实实的待在他身边,别有其他的心思,也别说话这么瘆人,那她……她看美男图,他可以不管……

但赵陵承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让他觉得丢撵没脸,自己随即就给它按下去了。

这,这这这,这让他怎么说得出口?

他别说面子了,连男人尊严都不要了。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没事儿。”赵陵承抬着下巴满脸傲娇,抬手把池镜嘴边的肉渣给拿掉了,放在脸上,还不知死活地发笑,“搁这更好看哈哈哈哈哈哈哈。”

池镜:【他好贱。】

但她今日起得实在太早了,又唠唠叨叨说了那么多话,整个人无比疲惫,反正已经耽误这么久了、纳妾这事也不急一两天,等到宴席散了之后,直接气鼓鼓、回到东宫寝殿就躺下了。

“哎哎哎,太子妃你来真的?真不让孤上床了?”

“哎哎哎,别踹别踹啊,太子妃你知不知道?男人的这里不能乱……啊!”

“疼,疼疼疼,镜镜你自己看看,孤好疼……”

阿胖跟阿瘦一声不吭地守在寝殿外头,听见这些动静之后也不敢说话,只极为凝重地四目对视,摇了摇头。

哎呀,太残暴了。

“好好好,你别生气,别动气,气大伤身。孤不吵你,不闹你了,孤这就走,这就走行不行?”

赵陵承边后退边回头目不斜视地盯着已经躺下、背过身去的池镜,嘴里还振振有词“我走了,我真走了”——

随后猝不及防,“咣”地一声,撞在了门上。

“嘶……”

赵陵承把门踹开之后,似是觉得自己一手捂脑袋,一手捂下半身的样子无比猥琐,在阿胖阿瘦震撼震惊震颤的目光中松了松手,全当没事儿人似的扬着双臂干笑:“哈,那什么,今晚月色真好,孤出来……”

阿胖阿瘦顺着指引抬起头,但见高悬在苍穹之上,皎白如银盘的圆月,就在他们殿下说出这一句话后,瞬间无声无息、被飘来的乌云整个给盖住了。

严严实实的。

阿胖、阿瘦:“……”

救命啊,他们殿下狗得,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咳,意外,都是意外。”

赵陵承不以为尴尬,干笑了两声之后,还能再如同无事发生地往外走:“去找几个信得过的宫女,每隔半,不,一炷香的时辰进去看看太子妃,看有何异动。记得动作轻些,别把太子妃惊醒了。”

每隔一炷香进去?那让人直接住里头得了呗。

还有太子妃,能有什么异动?睡得好好的,还能炸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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