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只想当杠精(穿书)(145)

作者:暮天合儿 阅读记录

“啧,是吗?真的啊?”皇后美眸骤然一亮,极为惊喜地把小瓷瓶搁手里晃了晃,“流传已久,咦,那还挺神奇……”

“咳,母后。”池镜低声叹了口气,小心提醒,“您又扯远了。”

“哦,哦哦哦。”皇后默不作声,淡定把小瓷瓶放进自己的琵琶袖里,抬头接着满脸茫然地问,“对了囡囡,刚刚,你都讲到哪儿了?”

池镜脑壳一紧,不得不带着刚缓过来的膝盖,重新猛地跪到地上:“儿臣私自服用避孕丸药,身犯重罪,不配太子妃之位,还请母后降罪。”

池镜想来想去实在没办法,赵陵承要么就跟个影子似的死缠着她,他不在时、就吩咐一堆护卫走哪给她跟到哪儿,单凭她自己,是绝对无法拜托,彻底逃出宫去的。

她需要比太子更大的力量,整个宫里也只有……

总之她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她是自己服药、又没给赵陵承下药,哪怕赌输了走不成,顶多也就废了位分,关进冷宫。

反正池镜也心知肚明,就她自己这样的脑瓜,以后玩不过赵陵承的小老婆们,迟早也得被关进冷宫,早晚都得去,还不如快点去适应适应。

起码能不用再看见赵陵承。

趁着年轻,先习惯吃糠咽菜,老了还能多活几年。

看不到狗男人,她自在!

“行了,你也别请罪不请罪的了。”皇后偷偷摸摸,把池镜上交的小瓷瓶藏好,省得她再想起来,摆正身子问道,“这事陵承又不知道,你原本可以瞒住的,却特意来找我捅出来,囡囡啊,你想要什么,说吧。”

池镜明显一愣,心虚地抬眼瞅瞅皇后:“母后,我……”

“本宫平日里行事是时或糊涂了些,但本宫脑子又没毛病、也不傻是不是?你这点小心思还是能明白的。”皇后,“囡囡,你是个好孩子,我知道你不会随便乱来。我那晚说把你当成女儿看,也没有闹着玩。你既然信任我,那你想做什么,就直说吧。”

“母后会在陛下和陵承那里,护着你的。”

池镜鼻尖一酸,直接带着哭腔、伏身以额头轻触地面:“儿臣、叩谢母后大恩。”

“镜镜。”池镜刚进东宫寝殿门,就见赵陵承手里本来摆弄着什么东西,看到她以后像幼儿园小孩一样背过手去,轻声问她说,“你又去找母后叙话了吗?”

“是啊。”池镜看起来并没什么异常,歪头还往赵陵承身后瞅了瞅,“你藏什么东西?”

“孤特意命阿胖找匠人,把阿罕送的玉石雕成了同心佩。”赵陵承双手给池镜捧在眼前!“你看好不好看?你跟孤一人一半,好不好?”

“嗯,好啊。”池镜接过来一半剔透的暖黄同心佩,拿指腹抚了抚,随手又放在桌上,“很好看啊。”

“行了镜镜,不管这些,先用饭,我之前跟你说过,去母后那里,不能动她的吃食,说不准有什么毒……”

赵陵承突然不疯了,唠唠叨叨的给她夹菜哄她、让池镜只觉得浑身别扭,扒拉了两口饭后,忽然琢磨一会儿说了出来:“其实你没必要对我这么着,你就当你的太子殿下,娇娇……咳,骄骄傲傲啊,挺好的。”

“我……别扭,太别扭了!”

“行,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赵陵承喂完池镜用饭,带她沐浴完毕后,给她抱回来床榻上,池镜背对着他缩在被窝里,用指甲轻轻碰了碰自己的掌心,突然对他说:“你是不是……很久都没亲我了?”

“好像还……挺想的。”

“你……你真想要?”赵陵承明显有点受宠若惊,但就这么一瞬间,池镜已经起身转过来,跪坐在他旁边,照着他的唇瓣,使劲往下亲。

池镜之前也有,只是挺少主动亲他,动作缓慢又青涩,但也挑得赵陵承方寸大乱,低吼连连:“镜镜……”

“别说话,我亲累了,你吻我。”

池镜继而懒得再用力,逐渐放权给赵陵承,等着他扣住自己的后脑勺翻转过来,把她给按住,她才得以把手抱在赵陵承的脊背和后颈上,随着他亲得入迷,使劲发力,狠狠挠了一下,撒气似的挠出了血痕,边挠边骂:“让你欺负我!让你骗我!让你捉弄我!”

“镜镜,镜镜我改了,我以后不会了,都不会了。”赵陵承看池镜终于憋不住,跟他发脾气,赶紧趁着机会说,“镜镜,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再骗你了,也不再捉弄你不气你了,也不跟你抢饭吃了,都给你吃……”

池镜一个使劲,又在赵陵承精瘦的胸口挠了把:“什么叫都给我吃?我是猪吗?”

“嘶,你这丫头怎么用这么大力气?指甲多久没剪了?谋杀亲夫啊?”

赵陵承俯身看她,笑了一下又突然严肃起来,像受伤小狗似的、眼里全是水汪汪:“镜镜,你能不能告诉我一句真心话?”

“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实话。”

赵陵承不信这邪,他满怀期待地等着,不觉得池镜从来都没对她动心过,反正世上嘴硬的绝对不止他一个。

池镜的睫毛轻轻颤了两下,她抬眸盯着神智已经开始不清醒,身形晃动的赵陵承,一字一顿地迟疑开口:“其实我……”

赵陵承的眩晕感突然来势汹汹,等不及他反应就让他眼前昏黑,继而摇摇欲坠、被挣扎着放倒在一边。

赵陵承闭眼失去意识之前,听见池镜的最后一点断断续续的心声:

【我……不……喜欢……】

那时他并不知道,池镜的整句话其实是:

【我也想……不喜欢……的。】

“赵陵承,就这样吧,你睡吧,别再见了。”池镜看了看自己沾着血迹的指甲,给赵陵承盖上被褥,穿整齐衣裳后,起身下榻。

她转眼扫过床边放着的两块同心佩,扭头离开,终究是没有拿。

池镜缓步走到寝殿门口,反手轻扣了三下,对外面轻喊着说:“酱酱,酿酿——过来吧。”

“小姐。”酱酱酿酿不敢大声说话,隔门问池镜道,“您都收拾好了?”

池镜临踏出门槛前,最后看了眼东宫寝殿的边边角角,以及在床榻上昏迷得正沉的赵陵承,两手空空:“不用收拾,这里没一件东西,是我的。”

真行啊,她刚穿来的时候,赵陵承正在昏迷,谁知道都该走了,他还在昏迷。

臭狗哔。

“你们都把东西带上了吧?”

酱酱酿酿“嗯”了一声:“带了,都是咱们嫁妆里的银票,小姐您都不跟狗太子过了,一文钱都没给他留!”

“嗯,好。”池镜阖上门,埋头行了几步又蓦地停住,“咱们把铁柱带上吧,它粘我,不然我也怪无聊的。”

池镜拿自己的斗篷遮脸,裹住铁柱匆匆往外走着时,临出东宫正门,果然见到一众暗卫黑影纷纷、在屋檐上现身,为首的那个拿双鹰眼死死盯住池镜:“见过太子妃,属下敢问太子妃,深夜带着婢女行李,这是要去哪?”

“太子殿下有令,没有殿下亲口吩咐,太子妃不得踏出东宫半步,太子妃,您还是请回吧。”

池镜向来很叛逆,绝对不听话,依然站着不动:“是太子殿下亲口说,他要放我走的。”

“太子妃恕罪,没有殿下亲自出面下令,属下们实在不敢……”

“没有太子的亲自下令,那太子的娘亲呢?”空中一声冷喝,皇后从车驾里缓步出来,“放太子妃走!本宫的话,你们听不听?”

护卫首领当即一噎,这前所未有之大难题,属实把他问住了:“这,啊这这这……”

“混账!这种事还想不明白吗?”皇后把凤袍一挥,再次怒斥道,“你们听太子的话是不是?太子最听本宫这个娘亲的话是不是?那你们,是不是该听本宫的话?”

侍卫首领飞速想了想,有道理啊!

“属下遵命!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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