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只想当杠精(穿书)(149)

作者:暮天合儿 阅读记录

“哦。”池镜抱抱铁柱,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嗯?你知道什么了?我还什么都没说啊。”三公主满脸迷茫,“镜镜,你就不感兴趣我说的是谁?你怎么不问啊?”

池镜“嗯”了一下,随后摇摇头:“我不感兴趣啊。”

“嘶,太过分了,你怎么能不!”三公主听她这么一说,恨铁不成钢似的、更不干了,嘤嘤嘤地晃着池镜的小臂撒娇,“呜,不行镜镜,你快问我啊,你问问我,你问问我就告诉你了,镜镜,好不好嘛镜镜?”

“好好好,我感兴趣,我问你。”池镜这人从善如流,当然是选择答应,“你说的是谁啊?”

“我之前看上过一个好看小白脸,差点脑子发热、把他纳成驸马,后来才从跟踪他的护卫那里知道,他瞒着我逛花楼、还跟那些妓子说,我脾气不好、人又笨,要不是因为我身份尊贵,他图着荣华富贵,才懒得哄我。”

“我相中他才两个月,他居然就花了我一百锭黄金和三千两银子,还大多用来找了妓子!呵,不过没关系……”

三公主拍了拍手掌,歪头眼睛发光、愉悦地天真一笑:“他这辈子,再也找不了妓子了!哈!活该!”

“挺好的。那什么,溪、溪溪……”池镜突然觉得脊背发冷,使劲抱了抱自己,嘴角抽搐着转移话题,“咱们……还是接着看美男图吧。”

“这个你看……”三公主把图册摊开,自己跟池镜的腿上各放了一半,指着右侧那个披着层素白纱衣的半裸披发美男,“这个脸尚算可以,臂膀长得够精壮,腰线也还好……”

“就是……”三公主的指尖慢吞吞地下滑,至画上美男的纱衣间,“可惜,腰以下,腿以上的那点儿地方挡住了,看不到。”

池镜:“……”

这可是绿色网站啊,那里能看的吗?

池镜小脸一热,就这种的在她看来还是过于暴露,赶紧别别扭扭地转过脸去:“行了溪溪,这就够大胆的了,你看完了吗?看完了赶紧往后翻,等……等有穿好衣裳的,再跟我说。”

“淦!你不是吧你?”三公主的手搁池镜大腿上一拍,嫌弃她不争气,“你之前还不这样啊,镜镜、你该不是让那狗太子给管怕了、驯化了吧?”

“你清醒一点吧,以后你自由了,可没有人管你了!”

“哦。”池镜抱着脑袋,两眼偷偷从手指缝间打开的缝隙里往外偷看,还没见瞥到就又扭了回来,“我我我,我不行、不行,还是不看了。”

“你不许看!”

赵陵承气得想要发疯,剧烈喘到胸口欺负,突然从睡梦中睁开眼睛惊醒。

“啊三……三哥。”五皇子和六皇子见状,连手里的方糕都不要了,随便一扔就扑到床边抱住赵陵承,“三哥,三哥你总算醒了,你还记不记得,你昏迷之前哭着哭着就吐血了,然后吐着吐着就昏迷了,吓……好吓人的。”

“快,快快快,阿胖阿瘦,赶紧去请御医过来,说太子殿下醒了,快去啊!”

“三、三哥。”五皇子虽说刚刚着急把方糕扔了一块,但好在这会儿还剩了一块儿,悄悄靠过去就把住赵陵承的手给他塞进了掌心里,“给你吃这个,三哥,三嫂走了,我知道你难过,但你也别太难过。”

赵陵承脑壳一疼,咬着牙微微用力,差点给方糕捏碎了:“够了,小五,改日孤给你找个好的先生,你别再学那个女人说话了,孤听得心烦。”

“三、三哥……”六皇子自己跟准皇子妃处得正欢,见赵陵承这样子难免觉得可怜,抿了抿嘴小声说,“要是世上真的有喝了忘情的水就好了,三哥把三嫂忘了,你就不必这么伤心……”

“呵,孤哪用得着那种东西?”赵陵承冷笑地扬了扬薄唇唇角,抬抬下巴无比高傲道,“什么三嫂,人都跑了,还叫她干什么?她不配了。”

“快快快,拜见什么拜见,去去去,赶紧去看太子!”

皇帝火急火燎地拉住皇后、把御医给赶进来,指着床上哭肿眼的赵陵承、偏过眼去还是觉得丢撵:“快点给这逆子瞧瞧,他身子怎么样了?”

赵陵承被诊脉过程中,始终冷脸不动,听见御医说他只是急火攻心、现下已经平复过来后也毫无反应,就躺在那里等着皇帝把御医跟仆婢、五皇子和六皇子都挥退了出去。

“逆子,怎么不哭了?”皇帝说起这话都觉得没脸,“怎么……哭够了?”

“你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你看你你疯魔了这些天,把你母后拖累成什么样子?你还是一国储君、东宫太子,嫌不嫌丢人?”

皇后无奈叹息:“行了陛下,你也少说两句。”

“儿臣明白了,儿臣知道了,儿臣都懂了。”赵陵承仰头,定定看着帐子顶,“儿臣为了那个女人,哭也哭了,晕也晕了,连血都吐了,她连给儿臣怀个孩子都不愿意,甚至都、呜……”

赵陵承提起来,依然觉得无比委屈,但还是努力忍住不哭,只略带抽噎地说:“她宁愿要狗,都不要我,够了,累了。”

“儿臣想开了,儿臣……再也不惦记她了。”

池镜镜在自己身边都不老实,还敢偷偷藏美男画,他这连哭带晕了这么多天,她不得连画册都看完几本了?

成天就会看美男图,这种不老实的女人,她才不稀罕。

她不要他是吧?那他也不要她了。

“你……唉。”或许赵陵承这样子,让皇帝想起来当年自己曾有过的追妻火葬场经历,语气居然稍稍缓和,“逆子,你真想通了?”

“是,儿臣想通了。但这事算是皇家丑闻、不可外传。父皇您就对外声称,儿臣最近抱病卧床,太子妃从旁伺候、积劳成疾,一病不起,几个月后再宣告她不治身亡了吧。”

“好。”皇帝瞧着赵陵承这样子也不太像在装,手里摆弄盛有软筋散的小瓷瓶,再度确认道,“你真不疯了?”

“疯够了,不疯了,那女人除了美貌……”赵陵承略微停顿了下,“简直一无是处,娶头猪都比她强。儿臣之前看上她、都是瞎了眼了。”

“你这个……”皇后稍稍感到了不爽,“倒也不必骂得这么难听。”

“儿臣这几日让母后操心受累了,母后不用担忧了,儿臣这里有阿胖阿瘦就够了,您回去歇着吧。”

“也好。”皇帝想起来这些日子被赵陵承折腾得,阿婉都没什么心思理他,简直太求之不得,“你服了不少软筋散,估计没个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你就趁这些日子,好好养养身子吧。”

“是,儿臣遵命。”

赵陵承搁那彻底躺平着,等到听见皇帝皇后出了寝殿后走远、四下监视的护卫也被撤掉的动静,这才敢拽拽被褥、叫过来阿胖和阿瘦:“你们去,传孤的命令,让暗卫即刻出动,去搜寻太……那个女人的踪影,一旦发现,立马把她抓回来见孤。”

“啊?殿、殿下……”阿瘦跟阿瘦面面相对,茫然挠了挠头,“您不是才说,不、不要太子妃了吗?”

“孤是不打算要她了,但孤又没说过……”赵陵承好冷漠地眯着眼睛补充说,“呵,孤会放过她。”

“难道让孤白为她哭,为她吐血,为她昏迷,为她半死不活地躺在这儿吗?”

“呵,她欠孤的……”赵陵承神情阴鸷、绝对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恶狠狠启唇,“别想逃,她必须得还回来!”

“是,是是是,奴才,奴才这就去。”

阿胖跟阿瘦被赵陵承这么凶残冷酷的样子吓了一跳,互相搀扶着就往外跑。

大大地在心里给池镜写了一个“危”。

赵陵承的表情动作半点不变,直到寝殿里只剩下他自己后,才往内转过头,看着那床池镜曾经盖过的被褥,偷偷摸摸拽到自己的被窝里头,伸出双臂死死抱住,一个难受,瞬间又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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