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只想当杠精(穿书)(158)

作者:暮天合儿 阅读记录

“还有你想想,你这回逃跑能成,万一又让他抓回去,狗太子更会派人死死盯着你、把你关起来,到时你若是再想走,恐怕就不能了。”

“我知道,溪溪,你跟我说的这些我都懂。”池镜的温软手掌在铁柱绒毛稀疏的小肚子上摸了摸,她低头又默然细想了一会儿后,咬咬牙看了看自己绣鞋上的珠链,“你就放心吧,我不会的,我对他没什么心软不心软的,是真不合适。再说无论如何,我也都不会再跟他回东宫的。”

“溪溪,本来说好了游山玩水,是我带你躲来躲去、给你添麻烦了。你放心,等下次再能碰见的话,我就不躲了,跟他把一切都讲清楚。”

“摸摸。”三公主看池镜被她这么一劝后,反而更不高兴了,有点子愧疚在里面地给她摸摸头,“镜镜,我没有想怪你的意思,狗太子根本他就配不上你,你跟了他这几个月、我都替你抱屈。”

“行了,我说三公主。”池润搁外头都听不下去,拿着剑鞘敲了好几下三公主那边的车壁,“你哪来这么多话?又替人生气又替人抱屈的,你就不能安生一会儿让皎皎好好静一静?”

“叽叽喳喳的,你管人家皎皎愿意跟谁过呢,反正又不会跟你过。我要是皎皎,兴许早把你给踹出去了!”

“呸,呸呸呸,你管我呢?我跟镜镜说话,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偷听我们说话?要不要脸呢?”三公主愤而把脑袋探出去,立马把目标转向池润,“你一个当哥哥的,妹妹嫁人嫁得那么憋屈,你也不管管?”

“我管?我怎么管?三公主,你知道皎皎跟太子殿下两个人之间的来龙去脉吗?不知道你乱说什么?皎皎比起来之前不一样、她已经长大了,她有自己的主意,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们这些当爹娘,当哥哥的就只管由着她的性子来,给她避风挡雨就行了,而不是罗里吧嗦地添乱,你知不知道?”

“嗤,说清楚,池润你在挖苦谁呢?”

池镜听见三公主跟好二哥吵架的次数,比她吃过的饭还多,这会儿实在没什么心思再劝架,一个人抱着铁柱,朝向另一边的轩窗外看风景。

“哎,铁柱啊铁柱。”池镜把自己的下巴搁在铁柱的小狗头上,呆愣愣地两眼空洞、目视前方,“你说说,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你说说,你爹他……”

“呸呸呸,不是你爹!”池镜赶紧摇了摇头补救,捏着铁柱的狗耳朵警告说,“你不许认他了,再也不认他了,咱们娘儿俩跟他没关系了,娘过不久、就给你找新爹,听见没有?”

铁柱“嗷嗷”晃荡了两下尾巴,两只眼珠子乌黑发亮,显然已经听懂:“汪汪!”

“嘿,真乖!”

池镜正忙着带狗发呆,并没有注意到,从后头飘来一朵桃花,轻飘飘落在了她的发上。

“嘶,还真没感觉啊?”

后头驴背上的人遗憾地叹叹气,伸手又薅下梅花扔了一朵:“嘿?”

这回池镜感觉到了,有人在故意砸她呢。

“唔,哪来的混……”池镜摸摸自己的头,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屁孩欠揍,等攥着桃花、恶狠狠地转过脑袋,才看见她马车后跟着头黑马,马上一个穿着锦衣华服,孤孤单单的落魄人影,忽然觉得有点儿眼熟,“啊,你是……”

“太子妃,你你你、你不是吧?”黑马背上的锦衣男人一夹马腹,直接走得让它走得更快了一点儿,眼看着就能跟池镜齐平,“就算不怎么熟,起码咱们还在京城里也算有过几面之缘的,你这就把萧某给忘了?”

“哦,是吗?”池镜经过这么一提醒,还真端详一会儿萧蘅的正脸后,老老实实地闷头想了下,“嗯……所以……你叫萧某?”

萧蘅:“……”

他显然觉得实在无语,干脆直接摊牌、自曝姓名:“太子妃,在下乃是诚意伯的独子,萧蘅啊。”

“啧,真完蛋,你忘了?全忘了?”

“啧。”萧蘅这辈子最不能忍的事,其中之一就是别人记不住他那张俊脸,着急忙慌地就狂打手势、搁那跟池镜使劲提醒道,“哎那个什么,你不记得,你之前还偷偷摸摸,找我看过美男……”

“啊。”他差点脱口而出,又突然刹住了,警惕环顾四周,“太子妃,不知道这事儿、是可以说的了吗?”

“可以,随便,反正不会有人再管了。”池镜神情闷闷不乐,给铁柱顺了顺它的后颈毛,“还有,以后不用叫我太子妃了。”

“啊这……什、什么意思啊?你跟太子殿下吵架了?”萧蘅一副吃到大瓜的表情,他瞳孔震了震、又谨慎环顾了下四周的路,“可这……吵架他也不能放你一个人离京城这么远吧?我掐指一算,你这么好看的娘子,是个男人娶到手,都绝对舍不得休弃。”

“所以你们是……和离、离了?嘶,嘶嘶嘶……”萧蘅恨铁不成钢,一瞬间比皇帝还痛心疾首,“你们两口子真是……连太子你都说不跟就不跟啊?皇后你都不当?还有你长这么好看,太子怎么忍心的?”

“别耍贫嘴了,不提他,都过去了,没意思。”池镜歪着头,又仔细看了看萧蘅这过分的轻车简从,“我还是更感兴趣,你这是怎么着?”

“诚意伯这么疼你这个儿子,舍得让你自己骑着马独自离京千里,连个随从也不带?”

“嗐,那倒也不是。”萧蘅说着话,把缰绳往自己手上又缠了缠,“我爹那个老糊涂跟人喝多酒了,乱点姻缘,非让我跟个什么什么,我也记不清什么官家的小姐成亲,那你说我能愿意吗?指定不愿意啊!但我爹这老头脾气倔,不可能善罢甘休,我就趁他不注意,骑着马,偷偷跑了呗。”

“成亲有什么好的?干什么成亲?你看你成亲不也和离了吗?”萧蘅撇撇嘴,摆出个好一言难尽的表情,“我就知道我成亲之后,再也不能时不时逛花楼了,我才不娶,不娶。”

“你跟我不一样……”池镜想了想,又问,“所以你为了逃婚,一逃就是上千里?够拼的啊。”

“其实,也不算全是。”萧蘅稍稍收敛了下笑容,跟池镜如实交待着说,“我娘亲的祭日也快到了,我正好回一趟砚州去看看,省得她以为就我这一个儿子,可我这么多年,在京城里锦衣玉食,早把她给忘了。”

“砚州?这么巧,你也要去砚州?”池镜听完之后,蓦地睁大星星眼睛,“这么巧的吗?我们也是要打算去砚州的!”

然而池镜不知道的是,她以为自己在自作多情,实际上她以为的、并不是她以为的。

本来已经支棱起来,确实在忙着认真搞事业的赵陵承,因为看见阿胖阿瘦今日在收拾马车时,找到了当初她塞进垫子缝隙里的草蚂蚱,再次陷入emo。

“居然还……”赵陵承翻来覆去,手捏着已经被他不小心压成蚂蚱饼的草蚂蚱,吸了好几下鼻子,彻底沦为伤心小狗,“扁了,它都扁了。她走了这么多天,蚂蚱活的也变成死的、死的也都变成扁的了……”

“哎呀,这这这……”阿胖和阿瘦最怕看见赵陵承这种想哭又忍着的样子,唯恐他憋出什么毛病,躬了个身往回退,“殿下您先哭……不不不,您先歇下,奴才们去外头守着。”

“殿下……”郑景仁骑马跟在赵陵承车边,才接过一封飞鸽传书,想展开给赵陵承读,“有暗卫的信……”

“不必多说!”赵陵承终于看开,彻底支棱起来似的抹干双眼,制止郑景仁再念,“把信丢了吧。孤好了,孤不听、孤想开了,中途不必再做任何停留,儿女情长的事先放一放,先忙于公务,直下砚州吧。”

“哦。”郑景仁本就社恐,这样一来、居然还真听话地瞄了眼信后,彻底给它一扔,一言不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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