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只想当杠精(穿书)(187)

作者:暮天合儿 阅读记录

只要他演得气势足够强,就没人知道赵陵承正用藏在广袖里的右胳膊,去牵池镜的小手。

“是,殿下。”郑景仁挎着刀转身抬臂,“把石岳带上来。”

“殿、殿殿殿下……”石岳自己已经不大能走得动路,几乎是托着被人带进大堂里,嗷嗷哭得好像公鸡在打鸣,“殿下,下官知错了,下官知错了。求殿下饶下官一命吧!”

“呜呜呜呜呜呜呜……”

“哭得太丑太假了,没诚意。”池镜小声跟赵陵承哔哔,“也没你哭得好看啊。”

“听着就烦。”

“他怎么可能有我好看?你嫌烦,孤就让他闭嘴。”赵陵承贴心安抚完池镜之后,还真对着石知府勒令道,“闭嘴,不准哭嚎,太丑了,孤听着也心烦。”

“……”石知府抽噎了下,还真彻底住口,没敢再出声了。

“大胆石岳,你向朝廷谎报灾情,骗取赈灾银,吞进私库,又用贿赂勾结京官、打通关节,为躲避查账,又将账目亏空、通过向百姓借贷的手段,使百姓谋利为你掩饰罪责,媚上欺下、祸国殃民,你可认罪?”

“下……下官……”石知府哆哆嗦嗦,“下官知罪,知罪了!”

“各位乡亲们!”阿胖和阿瘦被泼了几盆冷水后彻底清醒,跟着池润一起帮忙唤醒被无良知府洗脑的砚州群众,“我们殿下知道,乡亲们都是被石岳蒙骗,他骗你们说,砚州离着京城山高皇帝远,陛下不管你们,只有上报灾情,朝廷才肯给砚州百姓拨一点点银子度日。”

“乡亲们只觉得这样一来,自己能分到朝廷的银两,殊不知其中十有八九,都进了石岳自己的私库中。石岳是为了弥补账目亏空,又向乡亲们借贷,许给乡亲们两分利,乡亲们因自己的血汗银子、才纷纷为他说话的,是又不是?”

围观群众们个个听得瞠目结舌,其中有个最心直口快,问阿胖道:“你怎会知道?”

“乡亲们,你们都是大雍的子民,朝廷跟陛下,我们殿下都不会不管你们,只可恨石岳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他利用乡亲们谋利,收受贿赂,借乡亲们之口替他争得美名,可谓是猪狗不如!”

“乡亲们,大家可万万别再被这狗东西,蒙在鼓里了!”

“你、你说是真的?”砚州百姓毕竟跟石知府还有银钱交易,显然很不敢轻信,“你拿什么证明?有证据吗?”

“那当然是有的,抬上来!”

池润吩咐兵卒,当即抬过来十几个大箱笼:“给大家都打开吧。”

箱笼盖子被掀起来得一刹那,金黄和银白的亮光大片大片地从其中奔涌而出,直接照到那一整片都极为刺目,连离得老远的池镜都不得不用袖子遮住眼睛:“嚯,好闪啊!”

“他这么能贪,还敢装清廉,让你住那小破客栈,赵陵承,可不能放过他,不然我看不起你,嗯看不起你。”

“激将法?”赵陵承挑着眉毛,悄悄摸了下池镜的屁股,“淘气。”

“乡亲们,经我等查证,砚州知府石岳,共贪污金银合计一千万两,私置宅邸田产十七处,此处便是他的房契地契,以及与他勾结的人证,大家若有谁不信,可自上前认证。”

“乡亲们全是我大雍本本分分的百姓,但有石岳这样的贪官蠹虫在,朝廷和乡亲们皆受其所害,没有一个能得到安宁。大家被他骗去的银子,我们殿下稍后均会如数奉还,本地被石岳私自提高的赋税,殿下也会奏请陛下,施以减免。”

“大家以为,石岳这样的贪官污吏,难道不应法办吗?”

“办!办!办!”

“必须要办!”

“岂有此理,还敢骗人!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

大堂外呼喊声震天、石知府几乎快被吓瘫,赵陵承坐不惯这样的破椅子,烦得动了动,搞小动作、在底下蹭池镜的脚背:“石岳,你冒赈贪污、蒙骗百姓,媚上欺下,刺杀储君,罪该万死,你还有何话可说的?”

“启禀殿下,下官……”石知府想哭又不敢哭,觉得自己或许尚有活路,还想勉强挣扎一下,“下官并未刺杀殿下,下官不知殿下身……”

赵陵承恼得直接把惊堂木扔了出去,照着石知府脑袋上砸:“大胆石岳,你还敢狡辩!”

胆大包天,派人刺杀他、害得他差点没命也就算了,居然还连累得他的宝贝镜镜做噩梦,哭得眼都红了,真是该死!

他都不舍得让镜镜哭的!

“啊!”石岳被赵陵承这么一砸中之后,声音无比凄凉、好像杀猪似的嚎了下。

“嗯?什么味儿?”池镜吸了吸鼻子,撇撇嘴,“赵陵承,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她定了定神、大致瞄到了地面正中,隐约淌出来的水渍:“你把他给……吓尿了啊?”

“小小年纪别不学好!”赵陵承往池镜的脑壳处一弹,“你眼睛这是往哪里看呢?不许乱瞟!”

“谁乱瞟了!我就是想看他是不是真的尿了。”

毕竟随地大小便,好不文明的。

池镜低头转眼,往赵陵承的狼腰上瞅了瞅,“那我看看你?你也尿了?”

“公堂上,别讲得如此粗俗!”赵陵承笑得无比骚气,“等回房里,你想怎么看,我都脱了给你看清楚。”

赵陵承生怕池镜闻到味儿、被恶心出个好歹,没什么再审问的必要后,赶紧让人把石知府给拖拽了下去。

赵陵承先是下令处斩了石岳之后,紧接着把他贪污手段传到临近的州郡里,果然拔出萝卜带起泥,跟这狗东西如法炮制,用一样的手段贪污的官员还另有五十余位。

“居然真是有这么多,个个都是大雍的虫鼠,全部该死!”赵陵承把堆成纸片山的文书诉状一推,愁得直摇头,“怪不得父皇自己懒得来查,还以为给孤留了什么好差事,原来是把麻烦全留给孤,这老头子、他可真是够心疼孤的!”

赵陵承处置这些事本来已经够烦,唯一让他觉得还有些爽快兴奋的,是石岳伏法之后,他再也不用离池镜大老远的,想见她一面从早到晚都很难。

他如愿以偿、搬进了跟池镜同一家的客栈里,还是池镜给他出银子交的房钱。

吃软饭的快乐可是太快乐了,赵陵承觉得没有谁能懂他。

只可惜他原本想要跟池镜住隔壁,或者干脆挤进一间里的,但赵宁溪那个丫头似乎早就看出了他的打算,立马搬进了池镜左隔壁的房间里,还在她右隔壁的房间里专门堆满杂物,反正就不让他有机会靠近。

最终池镜给赵陵承定下的房间,是这一层仅剩的,离她最远的。

今早,池镜是这么安慰赵陵承的:

“你别,别成天缠着我没完没了的,溪溪因为那一晚我跟你走太近、把她给忘了,让她一个人赌气回来、抱着铁柱睡的觉,正生气,没有十天半个月好不了,她还得让我夜里陪她睡在一起,你就忍忍,自己凑合凑合吧。”

赵陵承不想忍,抱着池镜哼哼唧唧:“镜镜,忍不了怎么办?凑合不了怎么办?赵宁溪她年岁也不小了,自己不嫁人,缠着别人的媳妇儿算怎么回事?”

“你话也不能这么说,别跟她吃醋啊,溪溪也挺不容易……”

“镜镜,你干什么呢?你答应要陪我一起上街的。”池镜刚进赵陵承的房里,脚下地面都没站热,三公主直接扛着刀赶上来了,隔门喊话说:“你是不是又被哪个贱男人勾住魂了?在你心里,我就那么没他重要是不是?你已经抛下我第一次了,还想抛下第二次吗?”

“不,不是的溪溪!”池镜当机立断,直接给了赵陵承一巴掌,转身出门,“我这就来,这就来!”

“镜镜她……”赵陵承边看公文,边分心想起来这种杀千刀的破事,还是气得五脏六腑都想要炸开,抱怨完皇帝又怒斥三公主,“镜镜她是孤的媳妇儿!孤一个人的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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