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只想当杠精(穿书)(203)

作者:暮天合儿 阅读记录

“六弟妹。”池镜微笑颔首,“客气了。”

“啧,三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哪里就叫卖媳妇儿了?这妯娌之间交流感情的事儿,能叫卖媳妇儿吗?”

六皇子扶着兰国公主的双肩,愤愤不平,就要袒护自己的媳妇儿:“还有三嫂,你千万别担心、我们阿兰虽不是大雍人,但你莫要小瞧了她,她脑子可好用了,才嫁过来短短没几个月,就把咱们大雍的相面之术学了一二,不信、不信我这就让她给你们相一相!”

赵陵承脑壳一疼、揉了揉额头:“住手!不至于,你大可不必!”

“怎么大可不必?三哥,你不信我说的?”老六的执拗脾气猛地一上来,完全抑制不住,好像幼儿园里非得要当众才艺展示的小朋友,鼓励兰国公主说,“阿兰莫怕,就给三嫂相一相,好能证明咱们有点本领在身上的!绝不是沽名钓誉之徒!”

“那好!”兰国公主受到蛊惑,居然真就一下答应了,开始跃跃欲试,摩拳擦掌,“那我要相了!我真的要相了!”

池镜不信这种封建迷信,也不习惯被人这么神神叨叨地盯着瞅,难熬得差点用鞋底板抠脚趾头。

“哈,我知道了!”即便如此,兰国公主在端详了几眼之后,仍然兴致冲冲地拍了拍桌,当即毫不避讳地大放厥词说,“三嫂,照你的面相来看,理应不出两个月,就该有好事发生!”

“三嫂,您大概或许,很快便要有身孕啦!”

“噗!”

池镜嘴里明明没有东西,但她这一下好像突然受了极大的刺激,差点一口老血凭空喷出来。

“咳,咳咳咳……”

赵陵承亲眼目睹池镜捂住胸口剧烈咳嗽,赶快手忙脚乱、给她往嘴边递茶水,同时不停抚摸着后背:“镜镜,再喝一口压压惊,不怕。”

“相的这是什么东西?”赵陵承极为愤慨地咬了咬牙,当场就给六皇子骂了,“老六,你也别太荒谬!”

“看给你皇嫂,都吓成什么样了?”

当然,池镜跟赵陵承打从心里,完全没把兰国公主相面的结果当回事。

毕竟她才学了没多久,只算是个半吊子,况且对池镜这种已婚不久的小娘子,一般猜也只是能猜怀孕生子,既算一般般好事又不怎么得罪人——

否则总不能讲她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吧?

这他、他X的就多多少少有些恐怖了。

编的、指定是编的!

她跟赵陵承平时措施做得都足够充分,不至于还能中,指定没什么问题的。

池镜稳了稳心神,坚信她绝对不能自己吓唬自己。

与此同时,池镜还真应下了六皇子,答应带兰国公主一起出去溜达着玩。

“不公平,根本一点儿都不公平。”赵陵承赖床上拖着池镜,抱住她的细腰哼哼唧唧、不准人走,“镜镜是我媳妇儿,凭什么这个要陪、那个要陪?三妹消停了又来了母后、母后消停了又来了老六媳妇儿,镜镜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多陪陪我?”

“你多少行了,跟人一个小姑娘较劲什么?”池镜递过去肚兜放到赵陵承手里,示意他给自己穿上,又接着道,“她千里迢迢来和亲,本来就挺可怜的,在宫里又没人说得上话,好不容易跟我算合得来,陪人去街上逛逛、怕什么的?”

“你跟小六是好兄弟,我跟六皇子妃作为妯娌,也合该处成好姐妹才对。”

“再说你都老大不小的人,还是一国太子。”池镜躺平了又让赵陵承给她接着穿亵裤,“你有你的正事干,你让我守在东宫里、只等你?那我不干!我晚上还不是全都归你的?还不够本?”

池镜勉强撑着哄完赵陵承,连他撒娇都不再管了,留他自己在床上扭成蛆,提好裙子不认人,就出了宫门口。

“三嫂!”兰国公主的马车就停在东宫正门外头,她从轩窗里探出个头,冲池镜热情招了招手,“我在这儿!”

“好,来啦!”

等池镜被拉了一把、坐进车厢里去后,刚想跟兰国公主解释之前的事:“六弟妹,那个我……”

兰国公主同时开口:“三嫂……”

“哈,要不然……”池镜挠了挠头,“你先说?”

池镜跟兰国公主都是长了嘴,不会藏着掖着的人,没用几句话就把关于男人之间的那点破事解释了个清楚,开始好姐妹相互手挽手。

“走,前头既然已经到了东街,六弟妹你饿不饿?”池镜拉着兰国公主起身下马车,“我知道有家很好吃的烧肉,就在前头不远处,走、我请你去!”

“好耶!”池镜的掌心,一整个就是纤细、柔嫩又温软,兰国公主跟中邪似的,瞬间沦陷,从善如流道,“我也正好饿了!”

“那就快些走,晚了怕又要没位置的。”

等到池镜急匆匆,刚要一条腿跨进酒楼时,突然从旁边凑过来位白衣男子,凑在她耳畔低喊:“太子妃。”

“好久不见。”

“哈?”池镜茫然仰头,顺着正午明亮粲然的阳光循声望去,等视线定格下来、才最终一脸惊讶道,“阿风!”

然而池镜并不知道的是,她跟阿风就说说笑笑了这两句,就被旁边坐上马车疾行而过的赵陵承,尽收眼底。

冷静,光天化日、众目睽睽的,不管哪里来的狗男人,都不能死不要脸、当众勾引!

——可是镜镜好像笑得好开心!

在说什么?他们究竟在说什么?

他满嘴的牙都快咬碎了!

池镜还无知无觉,跟兰国公主上街的头一天,就是带人四处吃吃吃,等到用完晚膳、差点补了夜宵才回去,吃得肚子都鼓鼓得像怀有崽子,为了消食、手挽着手,从宫门外一直遛弯到了东宫里。

“镜镜,你浪……咳、你回来了?”

池镜一推门进寝殿,就见赵陵承放下床帐,跟观音打坐似的搁那盘着腿,满腔的忧郁跟委屈,还问得小心翼翼:“你今日……是不是出门见什么人了?”

“嘎?什么人啊?当然没有啊,我今日不过就跟六弟妹四处逛了逛,才吃了几顿饭而已。”池镜一看赵陵承这种乖得跟个傻狗似的样子,就觉得可喜,脱鞋上床后,一手就揉着他的头往自己胸口贴,跟逗小孩一样、哄哄他说,“呦呦呦,怎么了宝贝儿?委屈成这样?谁惹着你了?还是嫌为妻我回来太晚了?等着急了?”

“哼。”赵陵承等到把脸埋在池镜胸口,才觉得呼吸顺畅、稍稍好了一些,但还是极为幽怨地问着,“镜镜,你能不能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在街上见到什么野男人了?”

“啊?野男人?哪里来的野……嗐、你说阿风啊?他来京城了,我今日刚好见到他、说了两句话而已。”池镜就任由赵陵承把脸在她怀里乱蹭,“那又怎么了?宝贝儿,太子殿下,你吃醋了?”

“我没有。”赵陵承当即爽快否认,作为佐证,还极有出息地把脑袋给撤了回来,立马躺倒,被子蒙住头、好像一只沙雕道,“你就是随便说、笑了两句话而已,我还能吃什么醋?”

“哦,那不就得了呗。”池镜还真的就没再管他,就只待看赵陵承的别扭劲还能忍多久,钻进被窝背对着他、开始假寐,“我累了,要睡了,明日还有别的事做,那你可千万记得,想玩什么就玩自己的吧,别发出动静了。”

“哦。”

赵陵承应了一声,当即缩在了被窝里翻来覆去、哼哧哼哧,死死攥紧拳头。

他睡不着,他气得想死。

果然没出池镜所料,赵陵承连十个数都没撑过去,双手抱起枕头、就“哼”地一声扔下床榻,带着哭腔靠过去,贴贴着搂她:“镜镜,镜镜我实在受不了了!镜镜不行了,我好醋,镜镜、要醋死我了镜镜!”

“镜镜你快来抱抱我吧,镜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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