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只想当杠精(穿书)(224)

作者:暮天合儿 阅读记录

“那你不会挑薄一些的,多让人清洗几遍么?”池镜往赵陵承胳膊上拧了把,“你都这样了,还是凑合用吧!”

“其实你这症状又不算严重,那什么,服几副药调理调理,再用些食补,绝对没问题的。”

“服药?那不是得要御医也知道?那我不要。”赵陵承的别扭劲又一下子窜上来,“不行,不能给他们知道。这东西还要登记在册的,我不要面子的吗?”

“你真是……”池镜的神色十足嫌弃了下,又不免想到,或许赵陵承担忧得也对,传出去确实不太好,“算了,还是我明日,陪你去宫外那个,京城里最大的回春堂看看吧。”

赵陵承绷着脸还没还没放松:“那我得蒙着面去看。”

“……哎,都行,那随你吧。反正看病是把脉,又不是相面。”

赵陵承还是不放心:“那你也得一起蒙面,不能让别人知道,你的男人、还要治这种毛病去省得别人惦记你。”

“哎,行。”池镜已经乏了,闭着眼点头,“随便你,宠着你,都听你的,行了吧?”

“娇娇,不早了,赶紧睡吧。”

第二日正午,回春堂内。

等到他们两个双双进门之后,于万众瞩目中,池镜靠在赵陵承身边,碰了碰他、小声嘀咕道,“你知道为什么,这里头的人都在看我们、而纷纷退避三舍、不敢靠近吗?”

“为……为什么?”赵陵承捂了捂自己蒙面的头巾,确认除了眼睛别的地方一点没露,环顾了下旁人惊异的眼神,无比紧张地猜测道,“该不是……都这样了,还有人能认出咱们来吧?”

“当然不是。”池镜被捂得满身热汗,往赵陵承小臂上报复式地拍了拍,“那是因为你快入夏了还拿两层厚的面巾包住头,全身上下只露出来双眼睛,一看就很像有什么大病的样子啊!”

作者有话说:

镜镜:镜镜我啊,这次算是跟着这傻子、丢人丢大了!

*《庄子·秋水》

第150章 、杠精蓄力150%

“我真是服了你了, 赵娇娇,我谢谢你。”池镜的整个脑袋都被蒙了起来, 只剩两个窟窿露出眼睛, 跟现代装扮里抢银行的头套没别的两样,她察觉到四处投来的异样目光后,怒而在底下偷偷掐赵陵承的手, 边掐还边骂,“我活了两辈子, 都没有过这么丢人的时候!”

“哈, 又说胡话。”赵陵承虽然是个娇娇, 来这种地方看这种病很紧张,但只要拉到池镜的小手,他没多久就觉得毫无压力, 甚至还低头跟她打趣, “少骗我了, 你才多大, 怎么可能活了两辈子?”

可惜他媳妇儿长得这么好看, 此时低下头却、只能见到黑色面巾上的一对窟窿眼。

池镜根本懒得理赵陵承,杵在原地等着伙计来迎。

“哎,二位,这边请。”伙计不过些微打量了池镜跟赵陵承一眼,便觉这俩指定都病得不轻,因而丝毫都不敢耽误,过去把他们直接往回春堂里坐镇的老郎中那边领, “二位, 这边。”

“多谢。”池镜的嗓音绵软, 又柔又酥, “有劳了。”

老郎中看起来年近七旬,皱纹深刻、须发花白,面庞精瘦,但双目十分有神,朝池镜和赵陵承抬了抬手:“二位,请坐,是谁要来问诊?”

“他!”池镜没有一丝迟疑,立马就给赵陵承卖了,“我没病。”

“呃,这个……”老郎中活了几十年,有大病小病的接诊了无数,但就是没见过赵陵承这么……独特的装束,表情不免有些为难,“历来看病讲究望、闻、问、切,敢问这位公子,可否方便把头上蒙的面巾摘了,让老夫一观气色?”

“不不不不,不怎么方便。”赵陵承伸手把脸上的面巾捂得更紧了,不停摇头说,“一点都不方便!还是别了。”

老郎中听着赵陵承的声息,还算是稳健有力,体味淡香、也不像有太大问题,淡定捋了一把胡子又问:“公子身上,可有什么不适或病症吗?”

“那什么……”赵陵承听到这里,有些扭扭捏捏,打死他也说不出来实话,冷着脸傲娇反问道,“听闻你是京城里首屈一指,医术极高的老郎中,这种小病,还需要本公子亲口告诉你么?你自己诊脉把不出来吗?那若是还要我跟你讲了,如何能显现得出来你的本事,和医术精湛?”

赵陵承可行啊,他可真行啊。

为了不把自己不行的事实说出来,还跟人胡搅蛮缠上了。

“这……自然是可以的。”老郎中又瞥了下这个就很叛逆的公子一眼,依旧笑容和蔼地抬手指着脉枕,“那自然是可以的。”

“公子,请。”

他身为回春堂里大名鼎鼎,百姓们心中“京城第一神医”的老郎中,让他认输是不可能的,这辈子不可能的。

他绝不会甘拜下风,承认自己不如隔壁济世堂的李老头!

老郎中稍稍想了想之后,双眼闪烁出智慧而坚定的光芒,他霎时信心十足,将指头轻轻往赵陵承露出的腕上一搭,便开始句聚精会神地切脉。

赵陵承另一只手搁下面牵引勾搭着池镜,还勉强残存着半点希望,不停地在心里祷告:没有毛病,我那里只是意外,绝对没什么毛病!

但没想到对面的死老头子,像是丝毫不懂赵陵承是要面子的决心,以及他的窘境,在赵陵承的脉象上游走过几遍之后,居然当众大喊:“公子,原来、你不.举啊!”

此言一出,池镜似乎立马感受到,整个回春堂里霎时安静了下来,四处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在静静朝他们这边看。

连刚刚还在哭闹喊叫的小孩也不吵了,而是改成充满天真的发问:“娘亲,什么叫不.举啊?”

抱着小孩的妇人觉得尴尬、立马一巴掌拍到他的脑壳上,骂道:“去,小孩子家家的,少打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赵陵承眼神里带刀,连想杀了这个老郎中的心都有了。

死老头子,自己心里知道就行了,喊什么喊?

池镜很能理解,赵陵承这会儿的心态多半是又要炸了,她无比淡定地用单手扶着赵陵承的肩头拍了拍,一面安抚娇娇、努力帮他找回颜面:“其、其实您说得太严重了,我夫君倒也没、没那么糟糕。”

“嗯,确实没这么糟糕。”老郎中从善如流地稍稍改了口,“只有一点不.举而已,吃几副药调理调理即可。”

赵陵承这次是真硬了,拳头硬了。

你再说,你再说?

“好。”池镜接着在赵陵承的背上拍了两下,给他贴心顺毛,对老郎中点点头道,“多谢您了。”

“赵娇娇,你看你,干什么你这是?”池镜等到医童给赵陵承抓完药后,帮他提着药包,假装看不见别人的眼光,踏出门槛时小声劝他道,“你老大不小的人了,还这么沉不住气?”

赵陵承语气里带软,可怜兮兮:“可是他、他说我……”

“那他说就说呗,人说得也没错啊,你本来不就是来治病的?”池镜仰头瞥了下赵陵承给捂到严严实实的面巾,“再说,你都打扮成这样了,不可能有人认得出来是你。”

谁知道话音刚落,池镜才要挽着赵陵承一块上马车,就冷不防听见前头不远处,冲他们这边喊了一声:“三弟。”

池镜听得出来,是大皇子的声音!

嘶,晴天霹雳。

不是,他怎么认出来的?到底怎么认出来的?

池镜双脚一软,身形也有些晃动,赵陵承却依旧很淡定,咬了咬牙,拉了把池镜,一步都没停地上了马车。

好像喊得完全不是他一样。

这才刚出回春堂的门,赵陵承要是在这时候承认自己是太子,那他就是个棒槌。

“哎,奇怪了。”大皇子晃了晃手里展开的折扇,慢慢踱步过来,瞧着已经驶离的马车,满头疑惑道,“刚刚那人不就明明是赵陵承那狗太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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