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只想当杠精(穿书)(248)

作者:暮天合儿 阅读记录

“你……你说什么?”东邑王气得手都在发抖,盯着地上赵陵承缓缓逼近,拉长的影子,高高举起匕首,就要往皇后的心口捅,“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

“母后!”

“阿婉!”

赵陵承和本来趴在地上的皇帝直接一前一后,一拥而上,飞扑过去把短刀从东邑王手中夺走,皇帝更是棋高一着,带着皇后在地上滚了几个圈后,让她飞扑在自己怀里,摸摸头安抚说:“阿婉,乖,没事,没事了。”

赵陵承想到他的媳妇镜镜,骂了句“都怪你这老东西”,反手给东邑王压在地上,两只手腕拿早就备下的绳索紧紧绑住:“老实点儿!”

“你、你们……”东邑王对太子还活着都顾不上了,视线所及之处,全是一脸病态,却生龙活虎的皇帝,从小到大,他都没被人这么欺骗过感情,愤而大喊道,“你们骗我!混账!你们都骗我!”

“来人!快来人!来人啊!”

“人不是在这呢吗?十六皇叔,你想怎么样?”赵陵承身上的血衣都没来得换,顶着一张死人脸蹲下来,拍了拍东邑王后天发育不良的脑袋,“你在喊你那些亲兵吗?可惜,他们已经不中用了。十六皇叔,你不如有什么吩咐都告诉孤,孤满足你,怎么样?”

“混账!赵陵承你个小兔崽子!”东邑王仰头盯着赵陵承胸口渗出的“黑血”,“你怎么还能活着?你为什么还能活着?”

“怎么?你说这个?”赵陵承气死人不偿命,当即伸出食指,在自己胸口的“黑血”处蘸了一下,放进嘴里尝了尝,愉悦道,“我媳妇儿教我做的,可甜了,十六皇叔要不要尝尝?”

王.八蛋!王.八蛋!

居然是在骗他,所有人都在骗他!

“那个臭丫头,又是那个臭丫头!”东邑王已经站不起来,还在跟炸毛似的一直顾涌,“本王要是早知道,早就应该杀了她,早就杀了她!”

“早?”赵陵承想起来池镜受过的苦,再也笑不出来了,以至于一瞬间,有股阴狠劲头出来,“也就是说,你真对我媳妇儿下过手?”

“十六皇叔!”赵陵承一点儿都没尊重长辈的自觉,死死揪住东邑王的后衣领,几乎想把他活活勒死地说,“你动谁不行,你动我媳妇儿!”

“咳,咳咳咳咳……”

“逆子,你先放手,放开他。”皇帝生怕赵陵承弄死皇叔,穿出去影响不好,抬抬手阻拦了下,“他已经是强弩之末,翻不起什么风浪,你媳妇儿的仇,朕会给你报的。”

事已至此,皇帝也不避讳了,直接拿着帕子给皇后按住颈上的伤口,跟她靠在一起,坐在上首训话:“十六弟,朕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执迷不悟,非要入歧途的,怪不得朕。”

“机会?什么机会?”东邑王的脸已经让赵陵承按在地上摩擦过,反正他也不打算再要了,脑袋难得转这么快一次,“皇兄给的机会,就是让你的儿子和臣子演戏,挖坑让臣弟来跳吗?”

“你若是没有心怀不轨,又怎么可能上这个当?”皇帝脑壳一疼,痛心疾首地提了出来,“你当年与西平王合谋,坑害朕一事,你以为朕真的傻到不知道真相,把你误当成救命恩人吗?”

东邑王心里就是一“咯噔”,但拼命又忍住了。

“十六弟,朕知道因为你手的事,你恨极了陵承,但你也要想想,自己做过什么,不是吗?”

“我不是,我没有。”反正西平王已经死了,东邑王打算揍死也不认这个账,“皇兄你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是想找个杀我的理由罢了。”

他这种屁话,皇帝听了都直摇头:“十六弟啊,我你我兄弟虽多,但到后来因争权夺位,死得七零八落,到最终,朕只剩下你一个兄弟在世。”

“朕本不想动你的,可你这些年离京,你做了多少丧良心的事儿?残害平民,掳□□女,霸占良田。”皇帝深表遗憾地闭上双眼,“你每次,都以权势压人,或以金银买通平民,你……唉。”

“我我我我……我没有,皇兄,你胡说!”东邑王打死也不能承认这些,传承着家族传统嘴硬道,“皇兄,你是故意的,你分明是故意往我身上泼脏水,我不认的!”

“哎,算了,有谋反重罪加身,你认不认,还能翻得了身吗?十六弟,你怎会还能如此执迷不悟?”皇帝见皇后的伤口压不住,还在往外冒血,已经懒得再跟东邑王表演兄弟情了,“来人,把东邑王,压下去吧。”

“不,我不认!皇兄,是你害我,是你故意陷害我!”

“皇兄,你阴我!”

东邑王跟头过年要杀的猪一样,哭嚎着让人给拖走了。

“父皇,那既然如此……”赵陵承一刻都待不下去了,搓了搓手请示道,“你看你也用不上儿臣,自从我媳妇儿为了配合演戏被送出宫,儿臣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她的人了,您要是没别的事、儿臣就……”

“走,走走走。”皇帝瞥了眼赵陵承化得青白的死人脸,嫌弃之下不停摆手,“赶紧走吧,吓人。”

“哎,好嘞,儿臣这就滚!”

赵陵承兴致冲冲地一路小跑回东宫,刚翻身上马,想狂奔出去找池镜,结果就迎面冲过来个极为熟悉的人影,从马背上重重跌了下去。

赵陵承定睛看了看,吓一大跳:“阿仁?”

“殿下,求殿下赐末将死罪。”郑景仁来不及捂肚子上的刀伤,跪在赵陵承面前忏悔道,“末将,末将把太子妃看丢了,太子妃……不见了。”

“你说什么?”

几个时辰后,大雍某处客栈的厢房内。

“啊,头,头好晕,好晕。”池镜躺在床上将醒,捂住自己的小脑袋瓜子一哼一哼,瞥了眼站在她旁边的白衣背影,抱怨着说,“不行了,不行了,以后下次给人用迷香,能不能少点量啊?烦死了!”

“算了,我跟你废什么话?”池镜本来也没怎么想起身,挣扎了一下没结果,又重新躺平,“有这功夫,我还不如多睡会儿觉呢。”

“……”白衣男人明显有些无语,转过身来,赫然带着个面具看向池镜,提醒道,“太子妃,你被挟持了,你被人绑了挟持了,你不知道吗?你这是干什么!还能睡得着觉?”

“你不紧张吗?你不害怕吗?”

“那我又不傻,我能不知道吗?”池镜接着没有任何正常人的反应,依旧摊得很平,“我晕成这样我又跑不了,我能怎么办?紧张害怕有用吗?紧张害怕你就能放了我?你要杀我早就杀了,既然不杀,我有什么好怕的?”

“哎呀吵死了,阿风,你先闭嘴吧,让我睡会儿再说。”

“我果然没看错,你与寻常女子都不一样。”阿风把面具系带一解,当即脱了下来,“你认出来我了?”

池镜:“没有,随口猜的。”

阿风:“……”

“那你……”

阿风还想跟她再搭一句话,池镜已经翻身过去,抱着被褥睡熟了:“呼呼。”

他觉得自己的脑子应该有什么不对的,居然真的老老实实地坐在旁边等池镜睡了——

四个时辰。

“啊,这一通好觉,总算给我歇过来了。”池镜不慌不忙地伸了伸懒腰,又打完个哈欠,才瞥着已经快等急眼的阿风,“说呗,你绑架我,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镜镜,我什么也不图,我就是想图你,让你跟我走。”阿风起身过来,缓步踱到池镜的旁边,一屁股坐在床沿上,“镜镜,我喜欢你,我只想要你,但可惜、我让你给我留个一席之地,你却不肯,我没办法,只好把你绑走。”

“什么留一席之地?说得怪好听!”池镜是有原则的人儿,“你那叫当第三者,逼我背叛婚姻,我才不干。”

“是,所以……”阿风依然笑意温润,“以后不会了,你只能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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