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发生前[快穿](860)

作者:莫向晚 阅读记录

不过一秒,那种感觉就消失了,同样消失的还有孙光,连同他手上的匕首。

“人呢?”夏侯珪还提着绑着孙光的绳子,刚才还费力拽下来的人,这会儿只剩下他手上空荡荡的绳子。

在场的人只有三人,周晖,柳子安,夏侯珪,三人看着一旁的马车,再看看夏侯珪手中的绳子,他不甘心,又掀开车帘往里面看了看,两个不知道死活的护卫还躺在车里,血色未曾收拾,可孙光,的确是不见了。

“你们都看见了吧。”柳子安很无奈,最怕这种动不动就会消失的了。

想要验证想法,也要有素材才行啊。

夏侯珪扔了绳子,抹了一把脸,说:“反正他活不了了,那□□正中胸膛,流血也要流死了。”

射出□□的时候,夏侯珪头脑之中是一片空白的,但他跟表哥学的就是战场杀敌的那一套,出手必致死,之所以还把人往这里运,不过是看柳子安到底要做什么罢了。

在路上,他就有这人随时会死的准备,杀死一个孙光,对他来说,有点儿压力,但当这个人消失,压力反而少了很多。

不,压力更大了。

“他还会不会回来?下一个死的,会是我吗?”夏侯珪想到了这一点,看不见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他的脸上很冷静,一股淡淡的黑线从他的头顶冒出来,逐渐往远方延伸。

周晖听柳子安说过高良被杀死尸体消失的事情,但真的看到一个人消失在眼前,那种冲击还是有些大,他有些不确定自己是否要参与这件事了,冯吉已经死了,他难道要为了一个死了的人把自己也折腾进去吗?

还不知道那孙光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一向沉默寡言的柳子安看起来也不是什么都不会的那种,便是夏侯珪,他身边的护卫也是强于自家的,那么,他是否还要参与下去?

柳子安也有些不确定,还不知道要面对的是什么,贸贸然参与进去的确有些冲动了,但,对他来说,按部就班的生活已经不能够吸引他的注意力,无论哪里的风景,总是这些神秘莫测的事情才让他更关注。

“还继续吗?还有一个李又元,他可能知道的更多,如果他现在没死的话。”柳子安直接问了出来。

夏侯珪咬了咬牙,说:“继续,不管是为什么,他都看见咱们了,肯定会记仇的。”他如今已经不把孙光当人看,只当做妖物看,这般理解,如同打蛇不死必遭其害一样,再怎么害怕,也只能坚持下去,杀死这条毒蛇再说了。

“那就赶快吧。”在周晖也跟着点头之后,柳子安迅速下了决定,几人身边的小厮跟护卫也分配了任务,两个送夏侯珪的护卫回去医治,剩下的跟车一同去了李家。

李家之中,一片哭声。

没有跟着参与后续的宋若申比他们早来一步,见到柳子安他们,不好在人前问孙光的事,只感慨了一句:“你们消息还挺快的。”

“这是怎么回事儿?”夏侯珪着急地问,他只怕这个李又元又出事情。

“李炯死了。”宋若申一脸沉重,上午还好好的人,突然传出死讯来,谁都受不了。

李炯?为什么是李炯?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算是个怎么回事儿,他明明没有参与绑架孙光啊,难道是巧合吗?

说话间,姚亮也到了,几人一同进去。

第728章

灵堂已经布置起来了, 李府处处都上了白布,乍一看倒像是回到了冬日雪时,下人们的腰间也缠着白布,有些身上还穿着麻衣。

“是怎么… …”宋若申避讳着,没有说出“死”字来, 他问着领路的管家。

李炯意外亡故,他还未成亲, 不算真正成人, 突然发生这种事情,实在让人无法理解,又不是容易夭折的婴幼儿,好好一个大活人,怎么就突然没了呢?

“唉, 从假山上摔下来的。”管家叹息着,“谁能想得到呢?”

假山?

更奇怪了,这种人心惶惶的时候,所有人巴不得都不出门, 往年春日里头的这个会那个会, 十停里头去了九停,好好的春日之景仿佛都因此萧条下来一样,游园赏花踏春, 样样都省了, 好端端的, 李炯那个最是谨小慎微的, 又怎么会往假山上爬?

他们也是来过李家院子的,见过那个假山,临湖,上头还有一个亭子,假山上处处都有花草装饰,但最主要的还是那狰狞嶙峋的灵璧石,声如青铜色如玉,最引人观赏,也够硬。

从那上面跌落下来,随便磕碰到哪里都要是个骨折的下场,若是一个不好,摔折了脖子也是很正常的,更不要说是磕碰到头上,当场死亡。

“可请了仵作?”周晖刚见过一个大活人光天化日之下消失,再看什么都不觉得是真的,总觉得这事情古怪,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其中的古怪。

管家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仵作?”

几人才反应过来,这种家宅之内的事情,很难得请仵作来的,便是真有什么疑惑,也不会轻易让人验尸,死者为大,总是要避讳一些的。

便是分尸案这等奇案,迄今为止,能够被大理寺勘验的也不过是乞丐和商贩那两个,剩下的,他们收捡的时候过了个手,仵作写了尸格就各自还家了。

曾百万据说已经卧病良久,起不了身,只撑着一口气要看那杀人凶手的下场,为此也到官府那里增了赏格。

看起来是重视的,但是收到匿名信之后也没什么反应,其他如冯吉家人,还有那小官和纨绔子弟的亲人,都没什么消息,好像这件事就此沉没了一样。

莫不是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

几人去拜见了李母,白发人送黑发人,还独独这一个成丁的儿子,李母心中悲痛,就像是老了几十岁一样,几人几不敢认,劝慰了几句之后便去灵堂祭拜。

如李炯这般青年早亡的,灵堂上也是凄凉,连个哭灵的都没有,听管家说,好像要从族中找个充当孝子的于此守着。

李又元也在灵堂上,他穿着白袍,愈发显得清俊,见到来客,拱手为礼,一脸的悲色,不知道的人看了,还当李炯跟他关系多好似的。

姚亮看不惯,讽刺道:“你在这儿猫哭耗子假装什么慈悲!”

商户之家多有些不讲究的事情,李母年龄大了,再生儿子不太可能,以庶充嫡是最有可能的,那时候便宜的只有一个李又元。

倒不是李家没有别的庶子,而是出息的就这么一个,以前李炯也常说他爹都感慨过若是他和李又元换换就好了,如今,不用换,直接顶掉李炯的嫡子身份于很多人来说也是一样的。

“姚兄这是何意?”李又元冷了脸,他也不是什么任人捏的软柿子。

“好了好了,这种事情,谁都不想的。”

棺木已经盖上,他们连李炯最后一面都见不着,只在灵前上了香,转头就往花园走去。

柳子安走在前头,宋若申紧跟着,夏侯珪他们便习惯性跟随,一串串走到了花园子里头,周晖才道:“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夏侯珪才醒过神儿来,“怎么来了这里?”

周围没什么小厮下人,大约是家中忙乱,人都忙活起来了,花园子冷清下来,这会儿也没什么人有心情赏花吧。

柳子安往假山那里走了走,不用跟人打听就知道出事的地方在哪儿,那大片的血迹还没有人清理,明晃晃摆着,已经有些发黑了。

山上还留着一些滑下来的痕迹,没有走得很近,柳子安用精神力在假山上扫了一圈儿,就大略能够还原李炯跌落的轨迹,正要走,一株花木旁的微弱反光让他视线一凝,快步上了假山。

宋若申有些忌讳那一滩子血,没有上前,夏侯珪皱眉,喊道:“上面危险,别上去。”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知道这里摔死了人,哪个还敢上,偏柳子安跟没听到一样,快步上去,因那丛花木靠边儿,他要够东西的时候便不得不往边缘走,看起来十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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