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三人行必死无疑+番外(6)

作者:五序 阅读记录

吗?”

这回连白蓁蓁自己都听出来自己的德语发音有多不标准了,颇感害羞地低下了头,“不好意思,我的德

语不太好,你不要嫌我吵,我只是想练习练习……”

“没有嫌你吵”

许是年纪小的缘故,她的声音听起来不如一般的女孩清脆,但就是让人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

“你想听什么?”

白蓁蓁挠着头,瞄到他肩上的徽章,灵光一闪,“你能告诉我你这个领章代表什么吗?我感觉你不是警

察,是盖世太保吗?”

“……盖世太保就是警察”

“啊?”

“你这都不知道,来德国的三四个月到底在干什么?”

沃尔纳还是头一回见到这种仿佛永远带着一头雾水的人。听说中国国内早就开始打仗了,这个小女孩是

怎么安然无恙地活到现在的?

白蓁蓁的关注点有些跑偏,她不由地停了下来,很是不解,“你怎么知道我来德国有三四个月那么

长?”

沃尔纳回过身来站定,着军装的身形颀长,伸手摘掉了帽子抱在怀里,幽绿色的眼眸带着探究,一刻没

从白蓁蓁脸上移开。

“你真不记得我了?”

“我……应该记的你吗?”

白蓁蓁答得有些迟疑,一边答一边在脑海中回想。待在德国的这几个月以来,她见到的不是深目高鼻就

是欧式大双,一水的西欧人种,看多了真觉得都长的一样,半点辨识度也没有。

“啧……”

从相遇开始,她的所有表现都透露出满满的陌生,一如三个月以前的火车初见。

不过短短三个月就忘的一干二净,没心没肺的小蠢蛋。沃尔纳头也不回地走了,根本懒得去管身后的人

跟不跟得上。白蓁蓁见状,连忙迈起小短腿跟了上去。

菩提树街很快就到了,没走几步白蓁蓁就发现了前方就是诺依曼家的小洋房,她停了下来,指着房子抬

起头道谢,“就那,种满红蔷薇的那栋房子,谢谢你啊”

说完就想过去,结果走了没两步,想起件事回过头,“还没问你叫什么呢,我叫白蓁蓁”

白蓁蓁?

这不就是弗朗茨天天嚷嚷着要找她算账的那位东方大小姐吗?

沃尔纳本就怀疑那天踹了‘小弗朗茨’的亚裔姑娘也许就是他在车上遇到的亚裔姑娘。当然他也就这么

随口一猜,隔天就丢到一边去了,猜这种事他的准头一向很低,结果这回居然破天荒的猜对了,她身后的那

栋屋子,正是诺依曼家。

“你住这儿?”

他的眼神透出古怪,白蓁蓁虽然疑惑,但是相比起这个,她更加好奇他的名字。

“是啊,怎么了?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沃尔纳。”

听起来不是很德国的名字,答完他就想走,白蓁蓁一把将其拦了回来,不依不饶,“我要全名,我都跟

你说了我的全名。”

“我还有任务。”

沃尔纳向哪边绕,白蓁蓁也就跟着往哪边拦,一米八八的身高被一个不到一米六的小丫头拦了好几次,

画面着实有些搞笑。

“我想知道,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我马上让开,也不影响你执行任务。”

白蓁蓁望着他,黑溜溜的大眼睛像是某种软趴趴的小宠物。就是那种不仅毛绒绒的,还十足粘人的那

种。沃尔纳被盯的不太自在,略略别开了眼,名字音节倒是一个没省。

沃尔纳·冯·海德里希,是他的名字。

海德里希?

他是海德里希夫人的儿子……难怪总觉得他的五官与海德里希夫人的长相有些相似。这下白蓁蓁可算是

领会到了什么叫做,缘,妙不可言。

第6章

12月25日,圣诞晚宴即将开始的前一个小时,诺依曼家响起了久违的门铃声。

西方阖家团圆的日子里会有谁来呢?

夫人还在厨房忙碌,白蓁蓁抽空去开了门,看清了外边人的模样以后,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合上门,愣

是被横插了一脚直接推开。对上那双蓝晶晶的深邃眼瞳,她的心沉了下去;在闻声而来的诺依曼夫人惊喜的

呼唤声里,她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

来人的身份,就是那个被她打上天大误会标签的弗朗茨·峰·诺依曼·雷先生,也是六个月前被她踢到半废

的某个金发碧眼的死变态。

她也很惊讶自己居然能记得这么清楚,果然不正常的东西总是让人印象深刻。是不是因为她没有去寺庙

里捐过香火钱,所以佛祖并不愿意保佑她?

一顿饭她吃的索然无味。一触及某人意味悠长的目光身子就不受控制地抖一下。期间面对弗朗茨提起的

任何话题,白蓁蓁都是一副笑而不语的状态,他们之间宛如一对初次见面的陌生人那样生疏。

吃到一半的时候白蓁蓁向夫人告辞,临走前还特意确认了一下在厨房里翻找牛奶的弗朗茨。

“你吃的太少了,真的不多吃一些吗?我今天做了很多甜点”诺依曼夫人关心地询问。

“不了,谢谢您夫人”

白蓁蓁饱含歉意地起身,她知道提前退场的行为并不礼貌,但她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弗朗茨看她的眼神

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走廊里空无一人,非常安全,她刚走到自己房间的门口,自身后而来的一阵挟持直直把她带进了对面的

房间,鼻翼间萦绕着一股清爽干净的男性香水味。

……

她怎么给忘了,诺依曼家有两个楼梯是通往二楼的啊……被扔到床上时,白蓁蓁是这么想的。

12月25日,圣诞晚宴结束后的两个小时。

白蓁蓁没有像平常那样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原因就是——她待在某个死变态的床上走不出来……

她的脚踝正以诡异的角度无力地搭在床沿,长发乱糟糟地贴在脸颊一侧,脸颊另一侧印着一个可疑的牙

印,小披肩不见了,领口的盘扣还开了一颗;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顶着一头足以让阳光失色的金毛弗朗

茨,硬生生被踢到阳萎,白皙俊俏的脸蛋还被挠出了两道血痕。

时隔半年以后的再次相遇,白蓁蓁和弗朗茨两个人,一个脚踝脱臼,一个二次负伤,双方都没捞到什么

好处。白蓁蓁很遗憾,她知道自己又没踢准,因为脱臼,使得力还没上回大,估计这回他只需要半个星期就

又能活蹦乱跳了。

“唉——”

她不由叹了口气,叹气声被弗朗茨听得真真切切。他身上最脆弱的部位让同一个女人踢了两次,而这女

人还敢厚脸皮地嫌踢得不够重。

“……真是见鬼,你竟然在后悔刚才没有用力?!”

“是呀,谁让我脱臼了呢”

白蓁蓁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见他又是一副气急了要扑上来的模样,赶忙往后缩去,一边缩还一边规诫,

奉劝他不要乱动,并意有所指地朝下撇了一眼。

“你最好冷静一下,那东西经不起太大折腾的……”

“你知道你还踢的这么爽?”

弗朗茨可以对着上帝起誓,他十九年的生命里发生过的所有意外加起来都没今天丢人。

“一星期差不多好了!我又不是故意的。头一次见面就威胁人的不踢你我踢谁?好好问名字不会啊?动

不动就上下其手动不动就咬人的,你以为你是狗吗?碧塔家的拉布拉多比你可爱多了”

她心疼地摸了摸右脸,若是以后留下痕迹她非得杀了弗朗茨不可。

“怎么现在不装失忆了?陌生人的扮演游戏好玩吗我亲爱的宝贝?我必须得纠正一下,那明明是亲”

“那明明是咬”

“那明明是亲”

“是咬”

“是亲”

……

白蓁蓁板着脸瞪他,右颊处的牙印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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