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问你几个问题，不会打扰你很久的。”小警员附和着。

谢严：“对，我们边走边问行吗？”

老奶奶没有说话，大家就当她是同意了，便跟在她身后，一起去菜市场。

但谢严问到老奶奶是不是会点法术时，老奶奶愣了一下才点点头说，“会一点点，都是以前听老一辈人说的，是不是真正有用，我也不知道，有些只不过是误打误撞罢了。”

都是一些经常听的驱鬼辟邪方法，比如枕头底下放剪刀和红纸可以驱鬼或者门口挂八卦镜邪祟不会进家里，玉碎□□等等，都是很平常人都听过的。

谢严和老奶奶在前面，叶清逸和方野在后面跟着。

“你有看到什么不对劲的吗？”叶清逸问方野。

方野又认真的看了看，“昨天谢队说老奶奶步履蹒跚，你说老奶奶身上有死气，可是我看她好像挺健朗的，走路不带喘息的。”

“不错。”叶清逸夸赞，“确实不太像将死之人，不过也不好说，有些老人今天看着还很健康，第二天突然就走的比比皆是，难说。”

“不过……”叶清逸顿了顿。

方野神情一凛：“不过什么？”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老奶奶身上的死气根本不是她的，而是别人的。”

接触多了方野现在对这些东西也能知道个大概，死气除了在将死之人身上会出现，在一些已经死去的人身上也会有：“你是说，这个老奶奶在养尸？”

杀人用人的魂魄养尸也不是不可能。

叶清逸抽出一张纸片人，掐指念诀，“看看就知道了。”总算有点线索了。

几个人跟着老奶奶去了一趟市场，再回来，就花去了一个早上的时间。

老奶奶实在是太能聊了，一进市场，买东西的大哥大姐们就热情的跟她打招呼，嘘寒问暖，关心至极，可以看得出来大家都很喜欢老奶奶。

叶清逸随意问了其中的两个摊主，大家对老奶奶都是一致的好评，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受过她的帮助，人很好也善良。

一圈问下来，方野都有点怀疑他们刚刚的想法到底对不对了，这么好的人，应该不可能为了养尸杀了这么多人啊！

等再回到公寓已经中午了，早餐还没来得及吃完，又准备吃午餐了。

看着老奶奶进门，叶清逸问谢严：“又问到什么吗？”审问人这种东西还是需要专门的人来才行，所以叶清逸全程没有参与，只是跟在他们后面观察而已。

谢严叹了口气，“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陈奶奶确实是会一点法术，不过是一些旁门左道，至于以前死的那两个女孩，刚刚警局那边又发了一些料给我，资料显示她们确实不认识。”

“哎！！！我的豆腐脑呢！”

正聊着，听到方野的惊呼，两人走进餐厅，“怎么了？”

方野指着桌上的东西，“我刚刚还没吃两口的豆腐脑现在全没了，我还想着回来再吃的呢。”

不止是方野的豆腐脑，谢严的油条也少了一大半，还有叶清逸的豆浆，全没了！

谢严看着自己油条上的咬痕，他的油条是两根合在一起的，一般像他这种大人都是一口两根，但是他的油条上是一边多一边少，看上去像是小孩或者女生咬的。

这房间是第一个跳楼女人的房子，大家巴不得离得远远的，怎么可能会有人这个时候来偷吃早餐？

谢严想到了什么，把手中的油条交给小警员陆安，“拿回去化验一下！”

陆安也不敢耽误，拿着油条就赶紧下楼回警局了。

“谢队，你发现了什么吗？”方野问他。

谢严在房间里转了转，“我也只是猜测，第一个跳楼的女人，也就是萧莉她的儿子有能还在这里。”

方野眨了眨眼，有点不可思议，“你的意思是，桌上的早餐是他偷吃的。”

“是的。”

但是那孩子还在这里，人又躲到哪里去了，这么多天，都没有人发现吗？如果孩子还在并没有被带走，那萧莉为什么又要去跳楼？这事情是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可能就在隔壁。”叶清逸突然开口。

“隔壁？”谢严想到一个可能，那就是萧莉跳楼后小孩可能找回来了，可是萧莉已经死了，所以老奶奶收留了这个小男孩。

方野却感到不对劲，“如果小男孩就在老奶奶的房间，那昨晚我们也有放纸片人进去看，都没有看到小男孩。”

“应该是被她藏起来了。”直觉告诉叶清逸老奶奶应该没有像她自己她说的那样，只是懂一点旁门左道的而已。

她掐指念诀，“再看一次。”

随着她的声音响起，面前出现了画面，正是老奶奶的家，老奶奶正在洗菜、做饭，她虽然已经年迈，不过手脚很灵活，很快便做好了一菜一肉。

她一如往常一样，把饭菜端上桌子，打开电视机，一边吃一边看电视。

看着画面的几人懵了，按道理，如果小男孩真的躲在老奶奶家，那老奶奶肯定会多准备一副碗筷，而不是自己吃，难道是他们猜错了？

客厅没看到什么，叶清逸操控着纸片人往房间去。

公寓里的房间格局都一样，两室一厅，不会很大，纸片人巡视完其中一个房间，准备进另一个房间，老奶奶快纸片人一步，进入房间，把纸片人关在了门外。

叶清逸试着让纸片人进入房间，但是里面像是被设了结界，纸片人进不去！

一看就知道里面肯定是有大问题的！

“怎么办？要不我们硬闯进去？”

“用不着，这点小把戏。”叶清逸说着双手在空中比划了几下结印，画面里纸片人身上亮起金色的光芒，接着用力挤进门缝里。

老奶奶根本没想到纸片人还能进得去，反应过来想再施法已经晚了，纸片人飘到天花板上，一个小男孩便出现在画面里。

小男孩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

“果然，萧莉的孩子在这里！”谢严看过孩子的照片，所以能一下子就认出来。

老奶奶被发现了也没有慌张，而是盯着纸片人，也就是盯着他们几人，警告：“小姑娘，我劝你不要插手这件事！”

叶清逸也没有理她，而是操控着纸片人飞到小男孩身边，转了两圈，叶清逸愣了一下。

她总算知道为什么老奶奶身上有死气身体却很硬朗了，因为她身上的死气不是她的，而是躺在床上的这个男孩！这个男孩子其实已经死了！

纸片人很快被老奶奶扔过来的符箓给烧了，随着纸片人被烧毁，他们面前的画面也渐渐的消失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方野有点懵，难道老奶奶杀人养尸养的是隔壁女人的孩子的尸体，为什么啊？难道老奶奶其实是萧莉儿子的奶奶？

杀人养尸是为了自己的孙子？还是说就单纯的想要养一个尸鬼陪伴她，可是为了一个尸鬼要七个人的性命也太恶毒了吧！

谢严二话不说就往外走去，去敲老奶奶的门。

敲了好几下，老奶奶终于开门了，不过她只是开了里面的门，外面还有一层防盗门她没有开。

“陈奶奶，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已经犯法了，我劝你投案自首，还能减轻点刑罚！”

老奶奶一个劲的摇头，“我求求你们，别管这件事了行吗？很快的，这件事很快就会过去的！”

“你还想再杀人吗！”谢严语气严肃，“你知不知道，你手上已经有7条人命，不，包括床上的小男孩已经是八条人命了！你还想再杀几个人？！”

老奶奶没有回谢严的话，而是继续赶他走：“你们赶紧走吧，不走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了！”

谢严比她还凶：“你再不开门，就别怪我用强制手段了！”

“等等！”说话的是叶清逸，“奶奶，杀人的明明不是你，你为什么不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