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残疾大佬后我跑路了(111)

作者:溪溪大人 阅读记录

听到最后一句,江莳年扑哧一声笑了:“小嘴儿真甜,谢谢你啊,鱼宝。”

“看吧,姑娘从前也不会跟奴婢说谢谢呢。”

不过江莳年的谢谢并不显得生分,反而让鱼宝感受到一些从前不曾体验过的滋味,小姑娘形容不来,就觉挺开心的,话也多了些。

“好鱼宝,以后咱们尽量不提傅玄昭了,这些话也都私底下说说便好,如何?”小姑娘单纯,没什么弯弯绕绕的花花心思,也没那精准敏锐的觉知能力,更不会瞎几把乱想,但某些人就不一样了,可不得防着嘛?

“姑娘放心吧,奴婢知道您不想让王爷误会,奴婢有分寸的,以后不会说啦。”其实也就单独相处,小姑娘这才比平日“放肆”了些。

主仆俩并未在云霜阁逗留多久,清理好现场之后,一道去寿安堂走了一遭。

途中想起一件事,鱼宝喜滋滋地怀里掏出一样事物:“对了姑娘,这个是王爷今日出门时交予奴婢的,让奴婢务必要转交给您呢。”

“嗯?什么呢。”

摊开手,头顶树荫倾泻下来的阳光正好照进小姑娘掌心,随着步伐的晃动,一支镶着宝石的珠钗仿如闪闪发光,耀眼极了,正是几日前被江莳年用来消费并交给叶祚的那支——晏希驰把它赎回来了。

接过之后,拿在手里把着玩儿,江莳年唇角不自觉带了一丝浅浅笑意。

“王爷待姑娘真好。”鱼宝感叹说。

“有吗?哪里好啊。”

“……奴婢说不上来,就觉得王爷那么威严,奴婢每次远远见着都害怕,可王爷对姑娘却很温柔呢,眼神就像阿白每次见了香喷喷的米饭一样……”

“噗——”江莳年这次是真的笑出来声来了。

“喏,空了收起来吧,跟我那些嫁妆首饰放一个匣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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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顾之媛的事情,程氏起初不是不震惊的,但许是事情已经过去好几日,岑岚知情后也给老人家细细解释过一番,程氏对此并无追究之意,只是叹道罢了:“这事儿是她自己不安分,祖母相信子琛做事自有他的道理……就是年年啊,委屈你了,别有什么心理负担,祖母不怪你的。”

拉着少女的纤纤玉手,程氏语重心长:“眼下最重要的是自个儿的身子,你跟子琛圆房一事,祖母已经听沛雯说过了,真好。”程氏面上肉眼可见的欣慰,看了岑岚母女一眼,感慨道:“祖母如今老了,唯一心愿无非是入土之前,能瞧上一眼未来的小曾孙……”

定王府本就人丁稀薄,晏彻和晏希礼一去之后,更显冷清萧索,程氏天天就盼着晏希驰能够尽快开枝散叶,开花结果呢,也好堵一堵那些个传言她孙儿不能人道的人的嘴。

少女听罢,垂眸道:“什么入土不入土的,祖母是难得的有福之人,定然长命百岁。”

更多的,江莳年心里有想法,却到底没有说出来。

她初初感受到,人一旦处在某些位置上,就算自己不给自己压力,周遭也会有无数压力堪堪碾来。不过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一个人只要足够坚持和拥趸自己的立场,那么就大抵不会有什么过不去的烦恼。

上辈子短短一生还算顺遂,江莳年心下尚存不自觉的天真,总觉得世上许多事情是可以两全其美的,刀未架在脖子上,她便能舒坦一天是一天的。

回去桦庭之后,沛雯也回来了,给江莳年取回了前些日子在衣铺里订制私人内衣——knickers跟bra。

想起从前那些心思——一心想睡晏希驰,如今睡到了,以为会满足,却不想欲望这种东西是永远无法满足的,相比晏希驰,江莳年又何尝不是打开了一扇新大门。曾经在书本影视里看得多,听得多,却都不如自身体验来得真切,冲击力大。

彼时的江莳年一心开解自己,好色而已嘛,她正值青春年少,人生中最美的年纪,有那点儿欲望很正常啊,想必换个男人也是一样的。

不过贪图晏希驰美色罢了。

神思恍惚间,“你们在笑什么?”少女嗓音清凌凌的,好听极了,几个随沛雯回来的婢女们稍微敛了嬉戏,面色都颇有些暧昧。

“有什么开心事说来听听,让我也开心开心啊。”朝着一众丫鬟挑眉,江莳年不知道的是,她整个儿顾盼间越发娇而妩媚,有了那么一丢丢初为少妇的性感韵味。

不知不觉间天气又转凉了些,沛雯手里拿着一床蓬松柔软的薄被出来,一脸姨母笑地给蜷在榻上的“懒猫儿”盖上之后,又为她在麋鹿鼎里点了安神香。“妃有所不知,她们这是先前在街上时听到了别人的闲言碎语,兴奋了一路呢。”

原来一夜之间,也不知究竟是哪里走漏了风声,京中开始风靡一个时兴话题。

——定王流连长乐坊多日,不为风月,只为追妻。

一些喜好舞文弄墨的,甚至还抄起笔杆子写起了她跟晏希驰的风月话本,传得整个京都人尽皆知。

人人都道定王爱妻,宠妻,而曾经那些只闻冲喜新娘却不知其谁的世家子弟,千金贵女们,也都纷纷对江莳年这个定王妃产生了三分好奇,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江莳年听得好笑,不知这是有心之人在背后刻意煽风点火,也不知此事对于晏希驰来说意味着什么。

身子暖融融的,怀里抱着才刚洗过澡的小狮燕,丫鬟婢女们围在身边伺候,连吃东西都是喂进嘴里,许是日子太过惬意,江莳年没一会儿便困意来袭,像条死掉的咸鱼一样睡过去了。

一觉到了傍晚申时,天边云霞灿烂,美得令人恍惚。

沛雯却在她打了哈欠又伸懒腰时,急匆匆踏进后院:“王妃,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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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瑜洲回京之后,晏希驰有特意嘱咐过李医师,要给江莳年调理宫寒事宜。

江莳年当然是不肯喝药。

包括还在长乐坊时,哄了那般久,她始终对药膳一类颇为嫌恶抗拒,后来回府,在东厨下人们的瞠目结舌中,晏希驰亲自在李医师的指导下为江莳年熬了新的药膳,她也不过意思两口,便再不肯多喝了。

故而当曲枭汇报说:“王妃喝了两大碗汤药”时,晏希驰直觉有异。

而当曲枭将她和鱼宝的对话尽数道来,晏希驰面色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寸寸晦暗下去。

她不想与他有孩子。

这个认知仿佛当头一棒,将他近日来心上那点不为人知的窃喜,作为男人的尊严,以及对未来的满心期许,顷刻间敲得支离粉碎。

其中还包括:姑娘从前是想要孩子的,那时您一心盼着与傅公子早些成亲,说以后至少要儿女双全呢。

此时此刻,桦庭前院。

见着鱼宝匍匐在阶前,整个儿抖成了一个筛子,江莳年心下转过许多念头,晏希驰为何突然发难鱼宝?

余光中瞥见少女翩跹的裙摆,轮椅上的男人呷了口茶,继续翻阅手里的卷宗,头也未抬:“阿凛,将人带下——”

“王爷这是做什么?!”

挡在鱼宝面前,江莳年隐隐在往某个方面猜,却因并不觉得自己疏漏了什么,颇有些理直气壮:“发生了什么?王爷接年年回家两日不到,这便是您对待妻子的态度?”俗话说“打狗还看主人呢”,他又在闹什么?

听了这番诘问,停在卷册上的指节稍稍一顿,唇边挽了江莳年熟悉的讥诮。

“不相干之人,退出桦庭。”晏希驰声线沁凉,自带摄人的压迫之感,顿了顿:“最后一次机会,今日云霜阁,你给王妃喝了什么。”

男人语气并无分毫起伏,鱼宝却是再也扛不住了,江莳年亦心头一震。

碍于无形的威压,鱼宝其实早就招架不住了,但凡晏希驰先前开口问一句,小姑娘即便顾及着江莳年,估计也是挺不住的。然而不知为何,晏希驰却只是让她跪着,直到这会儿江莳年过来了,他才开口问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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