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残疾大佬后我跑路了(142)

作者:溪溪大人 阅读记录

第二场,箭矢目标同样为立靶,射程加远,人手三支箭矢,每次一发,谁先抢中靶心,谁胜。

“此番胜者,朕有额外嘉奖,届时两位想要什么彩头,尽可与朕提来。”

“我赌定王殿下!”有人嚷了一句。

“我看好傅公子!”

若非场合不适,江莳年觉着这些王公大臣搞不好要“开盘下注,买定离手”了,现场气氛持续高涨,世家公子小姐们交头接耳,各附属国使臣们议论纷纷。

这些人声喧杂之中,隔着人潮和猎猎旌旗,江莳年和谢湘芸互相看了一眼,除却各自心下滋味不同,面上竟都有一瞬而过的无奈之色。

擂鼓声起,四下乐声越发激昂。

傅玄昭抽到先手,被率先领去赛场。足靴碾过一地碎雪,经过一尊轮椅之时,不知为何,领路的司礼莫名打了个寒颤,仿如被两股无形的暗流裹挟夹击,背脊发凉的同时,还有一瞬喘不过气的错觉。

俗话说化雪总比下雪冷,想是这艳阳天积雪融化,反而更加渗人肌骨了?

手挽长弓,背负箭羽,傅玄昭翻身上马,动作干脆利落,赏心悦目,就连当今尚未出嫁的宁安公主,也被这样英姿勃发的青年吸引了目光。

通体乌黑的骏马先是后退数百丈,而后转身,在傅玄昭的驰骋之下,于辽阔的雪原极速奔腾。

马上之人躬身前倾,墨发飞扬,一身玄甲迎风猎猎,引无数千金贵女们脸红心跳。

还是那句话,若非场合不合时宜,江莳年敢赌在场大部分女眷,无论已婚未婚,此刻内心只怕都想为傅玄昭尖叫连连。

马背上疾驰的荷尔蒙,还是这个书中世界的男主角,用脚指头想想都能猜到,傅玄昭这一遭定然击进无数少女芳心。

但不知为何,看着傅玄昭打马飞驰,江莳年却满脑子都是这要狗男人骑上去得多帅啊,届时她坐前面,是背对他还是面朝他呢,他一手握缰绳,一手揽她腰肢,光是想想就……越想越歪,歪到哪种程度呢,歪到脑海中出现上辈子看过的某部电影,里面的马震情节。

住脑,快住脑……

捂着隐隐发烫的脸颊,江莳年视线稍转,刚好对视上演武场上静候的,一双深杳漆黑的凤眸。

隔得太远根本看不清,但江莳年就是知道,晏希驰一定在看她。于是赶紧将落在傅玄昭身上的视线收回,朝轮椅挥了下手。

与此同时,人群爆发出阵阵欢呼。

只见傅玄昭座下的骏马踏过界限之时,他瞬间于背后拔出三支箭矢,而后一个轻逸的翻身,朝后仰倒,三箭齐发。

冰冷的箭矢破空而过,在阳光之下散发着粼粼光泽,夺目至极。

先不说中或不中,光就这宛若游龙的姿势,就帅得在座的世家小姐们连连尖叫,连江殊月都情不自禁跟着吼了两嗓子。

朝臣们更是连声道好,在无数赞叹声中,镇老国公也顾不得傅玄昭此番风头太盛,恐引人嫉妒,只觉面上有光极了。

从前谢湘芸看上这小子时,谢家除谢渊一人,几乎全是反对的声音,而今这人非但凭着自己的本事“加官进爵”,往后只怕前途无可限量,也再不觉谢湘芸当初看上一个穷小子有何不可了。

不多时。

远处的礼官携立靶来报:“三支箭矢,左中两支正中靶心,右箭稍有偏离。”

报成绩的同时,为公平起见,礼官还将立靶展示给在场的众人观看。

满座朝臣无一不是惊叹连连,三箭齐发,通常在步射的情况下,能有一支正中靶心就非常优秀了,这傅玄昭远距离于马背上骑射,还能有如此显著成绩,这魁首可谓当之无愧。

要知箭术一术,考验的非但视力,臂力,体力,对身体的操控和协调能力,更有心性,抗压能力,耐心,方方面面。这傅玄昭若非天赋异禀,便一定是背后苦练过无数次,才能如此一鸣惊人。

一时之间,傅玄昭炙手可热,几乎成了此番冬狩大赛默认的新贵,毕竟每年冬狩之后,天家通常都会破格提拔一批年轻人。而今四皇子晏承钊倒台,牵连一干人等,朝堂自有无数缺口需要填补。

接下来,便轮到晏希驰了。

老实说,江莳年从前并未见过晏希驰正儿八经秀过什么,以往在桦庭倒是见过他射箭,但她压根儿就没关注过狗男人的箭矢中没中靶心,觉得那玩意儿寻常极了。

而今见了这般阵仗,才知在这冷兵器的书中世界,骑射之术卓越,至少在书中人眼里,是件非常牛逼的事情。

那么问题来了。

此番,晏希驰可能“打”得过男主光环?江莳年不知道,不确定,甚至还挺担心。

但接下来她很快懂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嚣张。

作者有话说:

第81章 真真切切觉得受伤

“如此对手, 定王殿下只怕压力很大啊!”

“娱乐而已!输赢无所谓的。”

“是了是了,陛下先才都说了,此番不计赛事!”

说这些话的人, 跟先前打赌恨不能下注的, 都是同一波人。

很显然的,傅玄昭如此锋芒毕露, 晏希驰却坐着轮椅, 期间还有大半年躺在床上养伤, 即便年少时再意气风发, 谁知如今怎样呢?

箭术这种东西久而不练,那肯定多少是要退步的, 如此, 朝臣们摄于天家威严,嘴上给足了晏希驰面子, 心里却大多都是偏向傅玄昭的。

“定王必胜!!!”

在所有人议论纷纷,半叹半疑之时, 天家左侧不远处的席位忽有一少女起身, 一手挥舞着手里明艳的巾帕, 一手拢在嘴边朝着演武场的方向脆生生喊道:“定王威武, 定王必胜!!!”

清脆有如银铃, 甜而不腻的女子声音。

仿如一根无形之弦,于满座喁喁私语声中绽破观赛席上空,隐而传入晏希驰耳中的同时,也惊得在场所有人回首侧目。

正是江莳年。

最坏的结果无非被人戳戳点点, 道是不修边幅, 不知礼数, 没有王妃该有的仪态体面, 那又如何?又不犯法是不是?

于是江莳年想做便做了。

再不济先前还有那么多世家小姐为傅玄昭尖叫喝彩呢,她为什么不能给自己男人加油打气?

起初,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她,有人瞠目结舌,有人替她尴尬,也有人觉她勇气可嘉,张扬热烈。

“不想这定王妃,还是个活泼性子。”

晏越生话音刚落,宁安公主也跟着起身大声喊了一句:“定王威武,定王必胜!!!”

倒不是宁安公主有多喜欢晏希驰这个堂兄,而是晏希驰此番代表天家,她即便看好傅玄昭,也希望堂兄赢,这是皇家面子问题。

如此。

有公主带头,满座朝臣也纷纷跟着喊了几嘴,一时间整片观赛席都是“定王必胜。”

这口号都喊了,要是输了得多没面子?!想想就臊得慌啊,有人这般腹诽道。

江莳年的初衷却没想过那么多。

也没想过会有人跟她一起喊。

她承认自己有攻略之意,想引起晏希驰的注意,更多的还有性情使然,以及听不得别人质疑他。

此时此刻,远方的立靶已被礼官摆好,三只动靶,在人为操控之下,有规律的左右移动着。

晏希驰需要至少射中两只靶心,才可能有机会赢得傅玄昭。

四下旌旗猎猎,鼓声渐起,正襟端坐于轮椅之上,被阿凛推着前往范围界限,晏希驰一次也没有回头。

他听见了自己妻子的声音。

稍稍仰头,视线里是北麓山远方萧索的城楼,在岁月洪流的涤荡之下,显得苍凉肃穆;头顶一碧如洗的蓝天,日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晏希驰却莫名忆起一幕不大相干的久远往事。

也是一个寒冷冬日,那时他年仅五岁,索尔娜依尚未自尽,一次宫宴上,他被晏彻丢给皇子们一起玩耍,期间晏承钊不小心打碎皇后娘娘最爱的琉璃花樽,却不敢承认,便颠倒黑白是非,诬陷说那花樽是晏希驰打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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