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残疾大佬后我跑路了(23)

作者:溪溪大人 阅读记录

“不松。”晏希驰嗓音暗哑。

江莳年心道他果真不守承诺,爱掐人下颌是个什么毛病?他是不知道自己手多重吗?

在心里问候了晏希驰祖宗十八代,直到憋出生理性眼泪,江莳年终于再也憋不住了。她仿佛被欺压到极致的幼兽,又仿佛急红了眼的兔子,忽然狠狠低头,一口咬在晏希驰的虎口上。

她是个正常人,有情绪,有下意识的条件反射。不就被他腿的模样吓了一跳,他至于这样对她吗?!

那她要怎么办啊,说“啊对对对,你说的对,我就是恶心你怎么了”,这样难道他就会放过她吗?

江莳年从小到大就从没遇上过这么难伺候的疯批,他不会管你心里想什么,他只管他心里想什么。

解释没用,反正你只要半点没如他意,他不仅要言语攻击你,还带上手。

既然喊痛没用,那就只能反抗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狗男人以为他是天王老子?

江莳年又气又委屈,因此咬得格外用力,她现在已经不是在苟命了,而是在死神面前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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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寂的夜,少女的唇很软,眼泪是滚烫的。

混杂着手上的痛觉,汇聚成一股异样到无以言说的酥麻滋味,流窜过手臂,直抵晏希驰心口。

理智告诉他,推开她,掐死她。

然而手上迟迟没有动作,就仿佛身体突然不听脑子的使唤了,察觉到这点之后,晏希驰怔然。

从小到大,从未有人敢忤逆他,质问他,更没有人敢不知死活地拿言语激他,戳他痛处,还敢咬他?

就算有,下场也无一不是惨烈。就像九岁那年,听到有小太监们在背后议论,说他爹厌娘弃,他便亲手割了那人的舌头拿去喂狗。

晏希驰是天潢贵胄的王府世子,这个书中的世界观赋予了他高高在上权力和资本,骨子里生来带着上位者的姿态,谁敢对他不敬?

答案是,炸毛时的江莳年敢。

然而晏希驰此番却没拿她怎样。

用江莳年那个世界的话来说,此时此刻,晏希驰恼怒的同时,还被她的反抗给诡异地“新鲜”到了。

人的骨子里都是有贱性的,一个人如果从小到大都被顺从,然后突然某天有个人怂唧唧又恶狠狠地跟他炸毛,他反而可能会被愉悦到。

很显然晏希驰就是这一挂。

眼下,他认为自己应该生气才算“正常”,可他非但气消了,不恼,甚至还觉出了一丝别样的兴味。

江莳年太鲜活了。

一个如此蓬勃的生命,在自己掌下屈辱反抗的模样,实在有趣。

退一万步,就算她口中的恋慕和刻意亲近,都是心怀不轨装出来的,那么撕下她的伪装,亲眼看着她就算忍着恶心也得卑躬屈膝伺候着他,更有趣了。

这个女人是皇叔送来的,新婚之夜他因为某些原因险些送她上路,但既然没送成,冷静之后,晏希驰自然也会顾及着“天家赐婚”这层关系,留江莳年活口。

至于这个女人的目的,晏希驰根本无所畏惧,发散的思维中,他甚至生出一个念头——

自己也没欺负她,更是遵守承诺不曾伤害她,怎么就哭了……哭便算了,还这样凶。

隐隐的,晏希驰又觉得,这才是真实的她。

这才是真实的江莳年。

作者有话说:

祝看文的小天使中秋快乐吖\( ̄︶ ̄)/

第19章 欲望

直到嘴里弥散出血腥味,江莳年才一瞬清醒,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

而她后知后觉感到意外的是,期间晏希驰居然没有阻止她,也没暴力她,就那么给她咬,安安静静的。

江莳年自己反而心虚了。

容易情绪上头的人,一旦得到发泄,心头火自然去得也快。江莳年茫然松口,抹了下眼睛,人傻了……

给咬出血了。

事情怎么就发展成了这个样子?她不是伺候狗男人敷药来着。

小心翼翼仰起脑袋,江莳年发现晏希驰正在看她。他眼中情绪很深,幽暗晦涩,仿佛一口深不见底的暗井,眼神还有点潮。

江莳年不由想起一些小说中的形容词,什么三分讥笑三分凉薄四分漫不经心……反正她是读不懂的,但她能感觉到,晏希驰好像没有生气了?好奇怪啊。

仿佛做错事的小孩,江莳年手足无措,无措的同时还有点尴尬,“啊这……下口有点重,王爷这屋里有没有什么……止血止痛药之类?”试图单方面挽救一下局面。

此刻,晏希驰指节微动,视线落在自己右手的虎口处,鲜血正汩汩渗出。

他淡声道:“屋里没有,去找玖卿。”

天啊,狗男人这是情绪恢复正常了?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回了温温柔柔,好奇怪!疯批都是这么奇奇怪怪的吗?

仿佛胆战心惊等待着一场暴风雨,结果天空突然放晴,江莳年很迷,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一边火速去找玖卿要了纱棉、巾怕、还有专涂皮外伤的药膏。

之后火速返回。

第一次反抗,还“行凶”了,居然没被惨烈地打击报复,江莳年都不知道自己是幸运还是幸运?管它呢,反正她现在是气消了,心里也舒坦了,觉得也不是不能继续“伺候”下去。

但给人包扎伤口这种事,江莳年显然也是手生得很,就只凭着本能,先用巾帕给他虎口处渗出来的血擦干净。

晏希驰的手很漂亮,指节修长,骨骼明晰。

一想到这堪比手模的“凶手”先才还在掐她,却被她给咬出血……江莳年就十分忐忑,忐忑的同时又忍不住有那么点儿幸灾乐祸的意思。

殊不知自己是个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人,表情已经分毫不差被晏希驰捕捉进眼底。

擦干净伤口,涂了点药膏,用干净的纱棉从虎口处绕了两圈,江莳年最后在人手背上绑了个蝴蝶结。

全程晏希驰都很配合,很乖。

他不发疯的时候,安静矜冷,跟一尊不染烟火气的谪仙似的,要一直这样多好。

江莳年的心虚劲儿还没过完,就小心翼翼外加带着点儿讨好的语气:“王爷,那盒子被您打翻了,腿还敷药吗,还有备用药膏吗,还是我捡起来看看还能不能用?”

晏希驰黑眸注视着她,不置可否。

江莳年没察觉到他眼中别样的情绪,以为他又‘沉默是金’呢,习惯就好吧,江莳年自己做主去给地上的墨盒捡起来。

药膏漏了些,黏在地板上,想着待会让下人过来再收拾,江莳年就用巾怕给盒子边缘擦干净,重新坐回原来的小板凳上,然后望着那双笔挺的腿,不知该从哪里下手。

是涂上去就完事了吗?江莳年不懂就问。

晏希驰说:“要按摩,半个时辰。”

江莳年:“……”那还挺考验耐心的。

但打工人就要有打工人的自觉,江莳年说干就干,从他小腿中间开始,先给药膏涂抹到上至膝盖,下至脚踝,涂抹均匀了就开始轻轻按摩。

晏希驰的腿笔直,肌肉紧致,但可能是中毒的原因,按着没什么弹性。

江莳年能猜到他这双狗腿多半是中毒来着,也是因为上辈子电视剧看得不少,就他腿上那些斑点和纹路的颜色,就很像传说中的中毒。

于是她问:“王爷的腿是中毒的吧?”

晏希驰一直在盯着她的手看,闻言轻轻嗯了一声。

他双腿染毒不是秘密,京中早就传开了。

“没有解药吗?”江莳年嘴上说着话,手上动作专注认真。

“没有。”

不应该啊?江莳年看她穿的这本小说的时候,虽然没看到结局,许多剧情过眼就忘了。但她隐隐记得,晏希驰这个反派在书中后期,腿是好了的,还跟男主干架来着,甚至还有类似于他一脚踹飞了谁谁谁的剧情。

他腿是怎么好的,书里没写,但既然好了,肯定自有原因。作者描写出来的只是一面,书中世界大概会自动补全其他的隐藏剧情,否则怎么运转呢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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