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残疾大佬后我跑路了(56)

作者:溪溪大人 阅读记录

“要吗?”他问。

江莳年心说牛郎有什么好啊,一个偷看女孩子洗澡还把人衣服偷走的渣渣……当然了,吐槽归吐槽,晏希驰能主动问她,似乎还打算帮她拿下这对手办?江莳年简直不要乐开了花儿。

不待她接话。

谢渊笑里带了三分怂恿:“咱们这桌消费不少啊,当然得要,干嘛不要,报名是吧,来来,就写晏公子……”

一室插科打诨声中,气氛意外愉悦,连站在窗边的阿凛都笑了。

这时傅玄昭咽下喉间酒意:“劳烦再加一位。”

作者有话说:

这两天溪溪事情比较多,稍微短小(跪地)

第38章 唇好软

傅玄昭这一开口, 众人齐刷刷看向他。

“看来就谢某一人孤寡啊。”谢渊状似打圆场,实则在暗示谢湘芸,此人恐心有所属, 让她莫要用错了心思。

七夕节这种特殊日子, 抚雅楼的老板娘搞这么一出,要的就是客人们为了心仪的女子踊跃上阵, 以达到某种“商业效果”。

傅玄昭若非心有所属, 何必凑这个热闹?

谢湘芸自然也懂这个道理, 她心里乱糟糟的, 猜想恩人此番有意争夺“牛郎织女”,会不会是因为江姑娘?可江姑娘如今已是定王的妻子。

今晚的短暂交集中, 谢湘芸看出来江莳年已经对傅玄昭没有任何余情, 甚至从头到尾都在无视他。

想起自己前段时间打听到的关于两人曾经的过往,情窦初开的谢湘芸第一反应不是退却, 不是嫉妒江莳年,而是发自内心地心疼傅玄昭。

她试探着问了一句:“傅公子可是想要赢得此物, 赠予心仪的姑娘?”

“心仪的姑娘?”

咽下一口酒, 傅玄昭嗤笑一声, 自言自语般垂眸道:“早变心了。”

“……”

此时此刻, 在晏泽川和谢渊眼中, 傅玄昭俨然成了为情所伤之人,难怪会触景伤情,在这特殊的日子里一人饮酒,借酒消愁?

“阁下无需伤怀, 天涯何处无芳草。”

谢湘芸也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傅公子, 人应该向前走, 对吗?”

这边晏泽川跟谢湘芸不在一个频道地安慰傅玄昭,另一边江莳年却趴在轮椅上笑眯眯道:“王爷竟然还会才艺?”

抚雅楼的老板娘说得很清楚,比试才艺,获得观众“票数”最多者才能拿到彩头。

晏希驰竟是直接问她,要吗。

仿佛势在必得。

江莳年还挺惊讶的,转念一想,晏希驰从前身为王府世子,定和宫里的皇子、京中世家子们一样,自幼修习过君子六艺。

所谓礼、乐、射、御、书、数。

“倒也谈不上才艺,略会一点,不多。”他声线一如既往的沉静温和,随即招来阿凛,让人临时去准备两样东西。

阿凛离开之后,内心震惊到久久无法平复。在他的认知里,主子从小到大不喜热闹,不喜抛头露面,更遑论只为取悦一个女子。

阿凛不知道的是。

这世上有种东西叫做“情敌效应”。

在特定的环境中。

它会催生一个人的表现欲和占有欲。

.

一楼大堂已有不少参赛者陆续展示过一轮,大都不入流,但逢留毕竟是个小镇,身为男子能上才艺已经很不错了,故而观众们大都宽容,基本能看得过眼的都给“投了票”。

晏希驰跟傅玄昭的出场顺序排在较后。

彼时正值夏末初秋,夜晚已有凉意,在这距离繁华京都将近两百多里的逢留小镇,头顶星河灿烂,四下人声鼎沸。

有人得意,有人失意,也有人永远站在自己的立场,仅仅作为事不关己的局外看客。

“哪里来的少年郎,迷死人啦!”

“啊啊啊啊我觉着今晚夺魁一定是他!”

不愧为这个书中世界的男主角,傅玄昭甫一出场,很短的时间内,现场气氛活跃至前所未有的顶点。

不少刚好路过的少年少女们纷纷停下来张望,那些游行的花船也将船只靠了过来,想看看今年这抚雅楼究竟来了何方神圣,一出场便这般呼声震天。

只见台上的男子一袭墨袍,身量高挑,看上去十八九岁的样子,模样英俊挺拔,整个人气宇轩昂,光是一张脸便令无数少女们心驰神荡。

他手持长剑,挽得一手漂亮的剑花。

凛凛剑光寒茫四溢,刺、劈、拨、挑,每一个动作都干脆利落,赏心悦目,脚下更是步步生风,让人只觉这临时搭建的赛台实在太小了,根本不够他施展。

可惜。

可惜了。

连谢渊都觉得,可惜了,可惜傅玄昭一表人才,身手佼佼,能于危难之际“英雄救美”,想必人品也差不到哪里去,却只是个小小的禁军校尉。

身份和门第的悬殊,谢渊本人倒不在意,但他清楚谢家长辈和头上的爹娘,断断不会同意三妹纡尊降贵,与之交往。

江莳年也在看傅玄昭。

不是她想看,而是他们所在的雅阁就在二楼廊边,居高临下,直接将一楼整个堂子一览无余。

看着看着,江莳年突然就有点儿担心,客观地讲,晏希驰此番能赢吗?这原本只是一件娱乐性质的小事,但既然参与进来了,无论是谁,想必多少都会在意输赢。

而这场没有任何“专业性”的才艺比试,看客们大都是逢留本地人,普通商旅,平民老百姓——大家就图个热闹,可不会管你什么身份地位,就“特殊照顾”你。

傅玄昭一出场便惹得满堂喝彩。

而晏希驰这人过于深沉穆然,不苟言笑,还坐着轮椅……那些人会喜欢他,为他“投票”吗?

结果不出所料,傅玄昭一人引爆全场。不仅如此,他的一出剑术表演还为抚雅楼吸引进来不少新的客人,老板娘在台后笑得合不拢嘴。

台上的伙计朗声道:“下一位,有请晏公子。”

江莳年回头。

身后哪还有什么轮椅?

她不由站起来观望,片刻,只见楼下大堂的赛台后缓缓出现两道身影。

月光从头顶的天井倾泻,四下灯火葳蕤,而那端坐于轮椅之上,手携长琴,脸罩面纱,被阿凛推着上台玄服男子,不是晏希驰还能是谁?

由于暂时远离朝堂纷争,难得展露少年人的本性,谢渊之前兴致颇高,和太子一起“怂恿”晏希驰,但真当亲眼看到自己的上司登上那方都算不得宽敞赛台,谢渊心下颇觉荒诞,连晏泽川也没什么真实感。

一个凶名赫赫,所过之处血流成河的皇权特使指挥使,一个敌众我寡却能杀出血路且令如今的覃人谈之色变的西州藩王,一个传言中寡言性冷还不近女色的阴僻少年。

竟有一天为了赢得一双小小的人偶,甘愿在风月之地抛头露面。这要给京中那些老东西们知道了,只怕个个都要惊掉下巴。

“这事儿……保密,给我哥留点面子。”晏泽川生性温良,言语随和,着实没有一点太子该有的架子。

谢渊恭敬点头:“那是自然。”

二楼雅阁视野最好的位置,江莳年支着下巴观望赛台,心下颇为忧心。

许是才刚观看过傅玄昭精彩的剑术表演,以及被其相貌惊艳过一番,此刻乍一看到一位手携长琴的轮椅男子,楼下看客们兴致都不大高。

甚至有人调笑道:“这瘸子还是跛子啊,不能走路的吧?”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要能走路的话人还坐什么轮椅?”

“人家至少有才艺,你们管人家那么多?”

“啧,还戴着面纱,这不男不女的,装神秘哇!该不是相貌丑陋耻于见人?”

几句下来,阿凛神色骤变,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可知他们在对谁不敬?

阿凛当即便要动手,晏希驰却手腕轻抬,示意他退下。

楼上的晏泽川和谢渊也齐刷刷变了脸色,然而就像江莳年曾经说过的,这世上哪怕神仙也堵不住世人的嘴。他们一个身为天潢贵胄的太子殿下,一个身为皇权特使,随便哪个身份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都有如蝼蚁面对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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