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残疾大佬后我跑路了(60)

作者:溪溪大人 阅读记录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维持现状,让傅玄昭认定是我变心了,不用管他伤心难过还是要死要活?”

江莳年在脑海中与系统交流。

【不错,基于宿主的穿越,剧情线已经稍有偏差。】

【请宿主坚定立场,切勿给男主造成任何错觉。】

“知道了。”

江莳年以意念嗯了一声:“既然上线了,报一下攻略进度?”

【当前攻略任务目标进度:36%,宿主的成绩十分优异,请再接再厉。】

“谢谢。”

江莳年突然轻笑了一下:“你留下来呗?”

【本系统可是很忙的,手底下不只你一个宿主,不过宿主请放心,遇到特殊或紧急情况,系统自会上线找你,就像这次这样。】

【以上,宿主再见。】

“傅玄昭,上次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管你要问什么,现在答案依旧一样。”

“那你刚刚说的什么?”

“刚刚……说的我现在这具身体,无论是身还是心,都不再是你从前的阿年。傅玄昭,人是会变的,随着时间和经历,性情会变,感情也是一样,在我这里没有什么必须得是天荒地老永垂不朽,你明白吗?”

江莳年语气舒缓,冷静,甚至称得上温柔。

越是这样,傅玄昭越觉得自己仿佛在被活生生凌迟。

“所以,你是真的变心了,真的背弃我了。”

“嗯。”

“没有苦衷?没有迫不得已?没有恻隐?”

“……没有。”

“我会恨你的。”

“嗯。你先从我身上起来。”江莳年说。

傅玄昭笑了。

很突然的,他笑得整个胸膛都在颤抖:“怎么,怕被那人看见?”

“你冲上赛台吻他的时候,可想过我会看见?!”

言罢,傅玄昭一口咬在江莳年肩上。

突如其来的钻心疼痛,疼得江莳年闷哼出声,眼泪直飙。

耳边传来阿凛的警告,以及玄甲卫士们齐刷刷拉弓的声音。

傅玄昭却疯了似的,仿佛无所顾忌:“你猜他会不会来救你?”

“哦,当然不会。”

“一个连下地走路都做不到的残废,你究竟倾心他什么。”

“他那里比我好?”

说着,傅玄昭的唇顺着她的肩劲往上移,伴随着浓郁的酒气,竟是想要强吻她。

“阿凛不要,别杀他,他喝多了,他只是喝多了……”

喊出这句话的同时,江莳年用尽全身力气,以膝盖撞击傅玄昭,一边挣扎一边咆哮道:“卧槽啊,你特么要死别带上我行不行啊!”

江莳年现在简直恨死了上帝视角。

她原本是个凡事永远优先考虑自己的精致利己主义者。

现在好了,因为拥有上帝视角,能体会到别人的感受,了解到别人的立场,就无法彻底自私自利地“做自己”。

譬如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间接害得傅玄昭就此丧命。

然而剧烈的挣扎之下,傅玄昭非但没有放开她,反而越发报复性地钳制她。

阿凛见状再未迟疑,直接飞身一跃上了花船。

花船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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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夜晚湖水冰凉,是能令人打寒颤的程度。

基于上辈子学过游泳,江莳年还算镇定,她在混乱之中挣脱傅玄昭的手,自顾朝一旁游去。

期间听到阿凛道了一句:“拿下!”

然后便是扑通扑通的,下饺子一样的落水声。

玄甲卫士们全体涌向傅玄昭,期间还不忘将一道落水的摆渡老人也捞了上去。

江莳年是自己率先浮出水面的,阿凛也刚好找准她的位置:“事急从权,王妃,得罪了。”

然后把她捞出水,带上了其他船只。

江莳年浑身湿透,阿凛也是一样,沛雯不知何时从客栈赶了过来,眼下手里捧着披衣,正焦急地等在岸边。

七夕节的逢留小镇原本人流如织,但此时此刻,那些看热闹的人大都离得远远的,整个抚雅楼仿佛“遗世独立”,安静得出奇。

“怎么弄成了这样。”沛雯不知情,她是临时被晏希驰手底下的人叫过来的,好在客栈和抚雅楼本身离得近,没几步路就到了。

把披衣披在人身上:“奴婢送您回去换身衣服?”

江莳年条件反射抬头,二楼窗口空荡荡的,哪里还有晏希驰的身影?

犹豫片刻,江莳年也没问他哪里去了,点点头道:“好。”

事已至此,江莳年考虑过了,先前在花船上她已经阻止过阿凛对傅玄昭下手,但今夜这事儿私底下便算了,偏偏发生在大庭广众之下,晏希驰肯定不可能装作瞎子。

而她能做什么?

替傅玄昭求情?江莳年直觉不妥,她没有立场。

所以傅玄昭接下来会如何,她不打算插手,便先回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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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玄昭这一番发疯。

谢渊和晏泽川多少猜到些什么,尤其是谢渊,既感到震惊,又极为的尴尬为难。

一来傅玄昭是他谢家兄妹提议带上的,二来谢湘芸明明亲眼见证傅玄昭做了何等混账之事,却还在替他求他:“哥,你想想办法,傅公子不能出事。”

怎么说呢,其他的先不谈。

光就掳走王妃意欲不轨这件事,按照大寅律法,傅玄昭便极有可能会被处死。

再者私心说,作为男人,谁受得了?

谢渊觉得,这同行的一下午,晚上一起用饭,到后来一起在抚雅楼消遣,傅玄昭就算不知他们这些人的身份,但最起码,作为一个正常人,他肯定能看出定王与定王妃之间的关系。

然而傅玄昭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种事,这不纯纯的找死么?

谢渊道:“这事儿你哥做不了主。”

得看定王怎么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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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亥时三刻,傅玄昭被押到晏希驰面前。

他身上带着伤,嘴角和脸上都有淤青和血痕,玄甲卫士中也有人负伤,显然经过一番激烈缠斗。

彼时的抚雅楼,除了躲得老远的老板娘之外,就只剩他们这些人。

谢湘芸之前没走,眼下更是不打算离开,晏泽川在品茗,一副置身事外的闲情逸致,谢渊则颇为忐忑地立在一旁。

“王妃没出什么事,沛雯送她回了客栈。”阿凛报备道,更多的,阿凛就没说了。

私心里他希望主子什么也没看见。

晏希驰淡淡嗯了一声,视线落在傅玄昭身上。

空凉,沉寂,没有丝毫温度,仿佛在看什么没有生命的事物。

傅玄昭没由来的感到压抑,被一种叫做权力和气势的东西所摄。但俗话说得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被一众玄甲卫士合力押着,却没有弯了脊梁,也始终不肯向晏希驰下跪低头。

他眼中有嫉愤,有不甘,亦有作为男儿不畏生亦不畏死的气度。

“你要什么。”

晏希驰声线平和,指节无意识摩挲着腕间袖箭。

这样的反应,令谢渊稍感到意外,他原本以外傅玄昭几乎不会有被问话的机会。

谢湘芸则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

然而出奇的是,傅玄昭答不上来。是的,他回答不了晏希驰问他的问题。

因为“我想要回阿年”这句话,实在太过天真滑稽。他今夜带走江莳年,的确是被妒火浇烧了理智,被酒精冲昏了头脑,可他并不后悔,他需要一个答案。

但眼下他又十分清楚,自己根本没有与面前这位争夺抗衡的资本。

既争不了人,如今连心也失去了。打碎了牙和血吞的滋味,莫过于此。

他不答,晏希驰便静静待着,也不逼问。

现场既没有争吵也没有冲突,气氛却一度令所有人喘不过气。

最终,晏希驰只道了一句话,也是唯二的最后一句。

他说:“今夜之后,别碰她,别想她,别再靠近她,这话本王只说一次。”

谢湘芸原本都想好了,给定王殿下下跪也好,以家族势力向他求情也罢,无论以什么代价,她都会尽力一试,保住傅玄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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