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残疾大佬后我跑路了(69)

作者:溪溪大人 阅读记录

倒也有人见她模样生得标志,起了怜悯之心,但大多数人自顾不暇,能吃上饭都谢天谢地了,又哪有多余的银钱拿来买姑娘?

“七两。”

秦老板不愿再讨价还价,抱着手臂让身边的伙计给老婆子数钱,以后这名叫“阿萤”的少女便是她揽香楼的姑娘了。

瞧着姑娘的底子容貌,秦老板心知自己赚了,那老婆子一看就不了解行情,又许是急着用钱,竟也同意了七两成交。

得亏眼下是特殊时期,若放在平时,价钱起码得翻倍。

秦老板美滋滋的就要将人带上楼,阿萤却在这时忽地抬脚跑了,倒也不像是逃跑,且就算她想逃,揽香楼的伙计也分分钟就能将她抓回来。

众人的视线齐刷刷望去,只见阿萤跑出去几步之后,直接在街边刚停下的一辆马车前扑通跪地。

马车帘子被人撩开,车上下来一位年轻的小公子。

小公子墨发高束,白衣玉冠,手持折扇,形容翩翩。

只不过脸上带了张银纹面具,窥不见真容。且阿萤冲过去跪下时,旁边的家丁赶忙上前护卫,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娇生惯养出来的贵公子。

贵公子江莳年确实被吓了一跳,只见脚下匍匐的是位小姑娘,小姑娘满脸的泪,正仰头不停地朝她比划什么。

哑语么?江莳年看不懂……

不过还是条件反射伸手将人扶了起来。

周围人多,七嘴八舌的,江莳年很快便从只言片语中了解到大致情况。心道这姑娘许是瞧她从马车上下来,又穿得干干净净,认为她非富即贵,在向她求救呢。

挺聪明的。

也还好她遇到的是江莳年。

若遇上什么色坯纨绔,给人解救下来,玩够了再转手一卖,下场估计比现在还惨。

江莳年这人本身并非乐于助人型,她更偏向于闲事少管,长命百岁。

但得知小姑娘的婆婆就七两银子就把人卖了,七两银子什么概念呢,江莳年曾经在京都「八宝蟹」里打包的那份香辣蟹都不止七两,当然这个物价也跟地域有很大关系。

然区区七两银子决定一位姑娘今后一生的命运……江莳年心下颇为唏嘘,没碰上还好,真碰上了谁又能忍心见死不救?

七两对于江莳年来说不多,与七十两也没什么区别,谁让他老公有钱呢不是?

在具备正当合法的关系的基础上,花男人的钱这方面江莳年从不手软,这种时候财大气粗的好处一下就体现出来了。

众人只见小公子一展折扇,颇有风度地道:“这位阿婆,不如你将姑娘卖给我吧,我出十两,如何?”

到手的姑娘就是摇钱树,秦老板这时候怎可能让人?

在风月场辗转多年,视线落在江莳年身上,转过那莹白的颈项和纤窈的腰身,秦老板隐隐瞧出眼前这位小公子怕不是个货真价实的公子,但由于看不到脸,她也不敢确定。

对方此番乘坐马车出行,身边还有小厮护卫,秦老板开口时还算客气。

“哎哟,这位小公子,凡事讲求个先来后到,这姑娘如今已是我揽香楼的人了,这点大家都可以作证啊。”

“是啊。”路人们纷纷附和。

江莳年心说这好办啊,不就是钱嘛。

这时秦老板却稍稍上前两步,言语间颇为暧昧:“不过……小公子若真瞧上了我这姑娘,那您来得可巧,正好赶上尝个鲜儿,您有那十两银子,倒不如上我揽香楼坐坐?”

江莳年本想说“本公子买了姑娘就做个丫鬟罢了”,但她这不是正好要上揽香楼嘛。

便道:“也行,那这姑娘……今夜本公子包了啊。”

“哎哟,好说好说。”

长街上渐渐亮起红纱灯笼,此刻面具下的江莳年笑靥如花,一手潇洒地把玩儿着折扇,一手揽着小姑娘往楼上走,瞧着还真有几分风流浪子的模样。

如此,阿萤彻底心如死灰,随行的沛雯则面如土色,心说王妃她是真什么都敢玩儿。

只有阿凛相较于出门之前,整个人反而平静了许多,毕竟眼下这整座揽香楼除了少部分本地客人以及楼里的姑娘,剩下的大多都是他们的人。

王妃爱怎么玩儿都行。

倒也不怕谁欺负了她。

只是,主子是否也太没有下限了?这都准?

与此同时,初弥的夜色中,在江莳年迈上台阶之后,二楼一间雅室的窗帷被一双骨节明晰的手轻飘飘放下。

“此番,先到此为止,日后自有人与诸位联络。”四下喧嚷嘈杂,男人的嗓音却格外沉凉肃穆。

几道身影前后出了雅室,为掩人耳目,他们看上去要么醉醺醺,要么揽着各自的姑娘行了一番青楼之地该行之事,便是与晏希驰“吃酒”的“同僚”们。

而后偌大的雅室内只余一尊轮椅,轮椅上的男人抬了抬手,召来暗卫曲枭,让他去办一件事。

曲枭听后大惊失色。

作者有话说:

溪溪这几天事情有点多,接下来可能会隔日更新,大概14号后恢复日更,球球了快给我一个么么哒!!!来自一个熬夜码字的扑街呐喊,尖叫,阴暗的爬行,扭曲的蠕动,翻滚,痉挛……?

第46章 是谁狗胆包天

揽香楼是瑜洲城内排得上号的青楼, 光看街面上的牌匾似乎不怎么样,内里却是别有洞天,成片的亭台楼阁, 廊桥水榭, 几乎占了整整大半条街。

第一次踏足传闻中王孙贵胄跟文人墨客都爱流连的风月之地,江莳年不可谓不兴奋。

与她想象中简单粗暴的“灯红酒绿”有所不同, 揽香楼四下有乐声, 有歌舞, 却并不吵人。

入眼灯火葳蕤, 抬头月白风清,配上这古色古香的建筑, 竟还有那么一丢丢莫名的风雅之感。

在这种地方浪酒闲茶, 有兴致了点个美人作陪,兴致高了再开个房间做点什么……别说男人了, 江莳年也喜欢得紧啊。

只是如今瑜洲萧条,揽香楼看似迎来送往, 实际比起以往还是要冷清多了, 若是从前, 江莳年此番说不定还能见识到客人们为争花魁娘子一掷千金呢。

上楼期间, 感觉到怀里揽着的小姑娘浑身僵硬, 同样作为女孩子,江莳年自然能体会到阿萤此刻的心情。

行到一处转角,她飞快地将脸上的银纹面具摘下片刻:“别害怕,今晚本公子不会碰你, 当然了, 也不会让别人碰你。”

“不仅如此, 还会带你走的。”

言罢, 江莳年笑了一下,以示安抚,之后重新戴好假面。

老实说,女扮男装什么的根本就不靠谱好吗,女子没有喉结,声音也细,除非那种本身就长得雌雄莫辨的,否则只要是个正常人,多看两眼就一定能分辨出一个人究竟是男是女。

而江莳年之所以摘掉面具,复又戴上,是希望小姑娘看清她的面容之后,能知道她也是女子,不必那么紧张。

结果,阿萤竟是直接脸红了。

小姑娘目色中揉杂了愕然,惊艳,羞赧,心口还突突地跳。

入场之后,江莳年直接在二楼找了个临近华台,可以近距离观赏场下歌舞的“卡座”,拉着阿萤坐下之后,又点了些茶点酒水,要的都是最好最上品。

而被江莳年妆扮成“小厮”的沛雯,以及兼职“家丁护卫”的阿凛,则一左一右站着,眼观鼻,鼻观心。

“你俩能不能坐下,是这儿位置不够宽敞吗?”

沛雯现在几乎忘了自己是伺候过京中老太妃的出色侍女,她感觉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

阿凛则低垂着头依言坐下。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江莳年随口问阿萤。

阿萤伸手比划。

“你们能看懂吗?”

沛雯摇头,阿凛也摇头。

这时小姑娘面色微红,食指在面前的桌案上轻触了几下,像是在写着什么,只不过她手指没有沾水,所以桌案上并未留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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