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贵不可言(328)

作者:清晓深寒 阅读记录

老爷此番出去的事儿,谁也不知道,奴婢怕她坏了事儿。”

“查清楚是谁的人了么?”

乔玉言对这两个安插到院子里的丫鬟没有什么感觉,她若是真的能让温停渊看上眼,那也是她的本事。

可若是要坏他们的事儿,那就另说了。

“还没,但似乎不是长房那边的,来历有些复杂,隐隐和三房有些联系。”

乔玉言脚步一顿,想起周氏那张脸来,便冷笑了一声,“三房好啊!管是不是她的人,既然她想趟这趟水,就别嫌烫脚。”

说着她悄悄在品兰耳朵边低声说了几句,品兰登时脸红成一片,然后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这……能行吗?”

“能不能行,还不是看他们的?”乔玉言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她是冲着什么来的。”

品兰便不再问,说起另一件事情来,“今儿上午大夫来过了,说是嘉禾公主得了麻疹,要闭门养病。”

这也在意料之中,只是到底身为公主,现在竟然是这么个情形,也叫人唏嘘。

“乔玉宁呢?”

“元宝在那边院子里结交了两个小姐妹,前些时候费了些银子,今儿答应说帮她看着。”

品兰说着又笑,“别看元宝年纪小,脑瓜子机灵着呢!只说从前在咱们府里,裴姨娘把他兄弟的腿打坏了,有旧怨,又怕乔姨娘会得势,以后还回头来害她。

都是同样底下的丫鬟,自然替元宝心疼,答应了帮着哨探哨探,又是洒水上的,看起来也不打眼。”

乔玉言点头,想想还是吩咐道:“多少叫那边小心些,我是觉得如今乔玉宁只怕比从前更不好对付了。”

嘉禾公主这一被关,影响的不光是她自己,还有温良和整个温家长房。

对于内宅来说,气焰最高的莫过于陈氏。

长房就两个儿子,三爷如今已经是官身,还是庶长子,生母又得温琼与的宠爱,原本就有些和嫡出的温良别苗头的意思。

后来温良娶了嘉禾公主,这才让他们的气势弱下去不少,可暗搓搓的小动作却没断过。

眼下温良这个驸马,不但没有了平日里口头上的风光,甚至还要受到嘉禾公主的牵连。

若是七皇子要来翻旧账,只怕被翻下去的不光是嘉禾公主,还有温良这个长房嫡子。

那温家三爷温守悌可就是长房唯一能够掌势的儿子了。

纵然温老太太下了命令,不许在后宅惹是生非,温大太太也将内宅上下看得严严实实。

可谁也挡不住陈氏的风头。

一会儿嫌早上送过去的水果不新鲜,一会儿又觉得伺候的丫鬟不尽心,或是针线房里给温守悌的衣裳做得不经心。

总归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不能叫人如何挑她的不是,又能在所有人面前刷刷存在感。

陈氏自认如今自己已经有了长房独子媳妇的派头,与乔玉言说起话来,也就不似之前那边热络客套。

同从怡安居里出来,架子也拿捏得十足,“六婶婶你是不知道,那起子小人,最会拜高踩低,平日里那些个好东西,通通都往小四房里送。

我那儿……半点儿影子都见不着,如今眼见着小四房是没什么气候了,这又转了向了,念起我们小三房的好来,你瞧瞧这个……”

她伸出手露出自己夹穿着的袖子,“这样潞绸的料子,从来都是我们三爷私底下拿钱给我自己去买的,何曾在公中的份例里分到过?”

说着她眼珠子一转,转而笑嘻嘻地看向乔玉言,“六婶婶别见怪,知道您与我们不一样,我这眼皮子浅的,没见过什么好东西,这样的的东西怕是六婶婶还看不上眼吧?”

乔玉言垂眼一沉吟便道:“做什么说这样的话儿?再好的料子,不也是做衣裳穿,难不成我还得用金线织衣服不成?”

见她脸色微微僵硬,乔玉言话头一转便又笑道:“说起衣料,我前儿翻库房,发现还有好几匹好料子在那里白放着,我都不记得有这东西,真是白白地放坏了。

我一个人也用不着这许多,家里年轻的妯娌小姑子也多,不如便拿出来分一分好了,你来得巧,不如由你先挑好了。”

陈氏心里冷笑一声,暗暗觉得乔玉言拿张作乔,嘴里说得好听,如今还不是要巴结自己?

不过这正合了她的意,假意推脱了几句,便笑吟吟地挽着乔玉言的手去了陶然轩。

不远处的周氏刚从怡安居里出来,见着她们的身影,便翻了个白眼,“还以为老六媳妇当真是个清高的,这也眼皮子浅得很。

前些时候与我说话还那般作态,说到底也不过是瞧不起我们三老爷没什么出息罢了,她就这么笃定,那长房以后就是三小子的地儿?”

林氏在一旁脸色有些尴尬,她一向不欲掺和这种事儿,随口应付了一句便转自己院子里去了。

得了周氏一句“怂货”的评价。

等她们走过了,才有一个拿着洒水壶的小丫鬟看了她们几眼,然后拎着水壶去了另一边的回廊。

第419章 乔玉宁会不会上位

陈氏看着乔玉言拿出来的缎子两眼放光,然后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乔玉言,“六婶真要把这些都送给我们?”

乔玉言笑着招呼她,“这还能有假?也是你赶得巧,正好你就先选吧!”

陈氏看着这些料子,每一匹都叫她爱不释手,乔玉言竟然要把这些全部送人,着实是有些糟践东西。

见她在挑东西,乔玉言便随口道:“其实也不是我一直小气,东西有多也不送给大家,只是公主在那儿,我若是送她吧!人家瞧不上,不送吧!脸面上又过不去。

更何况,我妹子还在小四房里,这送与不送,又叫人为难了。”

陈氏眼珠子一转,上一次她特意在乔玉言面前提起乔玉宁,结果竟然被乔玉言给三言两语呛了回来,这一次,乔玉言主动提起,意思是什么,陈氏心里有了计较。

“六婶娘也是真心好,乔姨娘从前与你在娘家多有不合,你这还能事事都记着她。

若换做是我,可没有这等好心,更何况你送东西给谁,还不全凭你自己的喜欢么?与他人何干?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姨娘罢了。”

乔玉言接过七夕端过来的茶,随意轻轻地滑着碗盖,“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如今公主病着,这小四房里的事情总该有人管,说不得回头她还能见着我,叫一声六婶婶,那得多尴尬啊!”

陈氏眼睛一闪,然后将手里的缎子放下,施施然坐到了乔玉言的对面,“婶娘这话不对,就是公主再如何身子不爽利,也不至于要让乔姨娘来管不是?”

乔玉言淡淡地笑了笑,然后状似无意地轻轻叹了口气,“侄媳妇有所不知,我这妹子的生母,就是个极能干的。

当初我母亲一个人管不过来偌大的内宅,老太太年事已高,我家婶娘又要照看三个年幼的堂弟堂妹。

家里里里外外可多亏了她生母,帮着我母亲将我们家打理得井井有条,就是我家老太太和我父亲都挑不出错的,我这妹子自小跟着她姨娘长大,个中好手呢!”

她说着又压低了声音,“且侄儿媳妇难道不知道,原本大嫂是打算挑我们家的姑娘做媳妇的。

要不是后来发生公主那档子事儿,我家妹子,如何就屈居一个妾室之位了?且你想想,若非是觉得心里不舒坦,嘉禾公主又何必在还未过门,就把我妹子抬来做姨娘。”

在陈氏愣神的档口,乔玉言的声音越发多了两分肯定的意味,“公主那是心里不满,本来这门婚事,公主也未见得乐意,可偏偏还有我妹子在前头梗着,她是故意叫大嫂、四郎和我妹子难堪!”

陈氏听到她这话,想到前些时日的关于温良和乔玉宁的传闻,两个人竟然到现在才真同房不说,这头一回还是在书房里,闹得阖府上下无人不知,叫人看够了长房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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