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情狐狸俏宗主+番外(193)

作者:牛尔尔 阅读记录

收回灵力,归一面色冷淡,仍然不错眼珠地看着程锦朝,程锦朝有些恼火,当了个促狭鬼:“你小时候,我姐姐还抱过你呢,这么说,我也算是你小姑姑……”

归一翻了个极大的白眼,终于是不再瞪她了。

古蛟王把竜州的妖族统统卖了出来,出卖了自由,换取了除妖行动再次绕过竜州的特权,不必被杀,但这些妖都不得狩猎,未经允许,不得擅离族地。

对那些小狐狸的安排,则是把它们派去藏书阁做杂役,你也不能指望一群小孩子能够知道什么重要的情报,最多不过是问出了狐族族地,又清剿了一批妖族罢了。

这些事,在狐王和程锦朝活着这件事面前,都显得无足轻重。

第二件事,便是宗门新来了一头龙,镇守宗门,是扶柒带回来的。

这两件事的中央正对着地图互相看了一眼,归一心里含着几百句“原来真是上赶着给明尘当狗”没有说出口,只是每次瞧见程锦朝,都多看两眼。她是大妖,这天衡宗中,除了那老龙之外,能有什么共同语言的,只有程锦朝一只算有资格,可对方卖得甘心跪得乐意,不光如此,和天衡宗众人关系良好,归一在天衡宗坐立不安,只能以瞪程锦朝来排解愁绪。

久而久之,程锦朝也理解了,走到她面前格外平心静气,是要做个榜样。

可她的处境,对所有归降的妖来说都不具有参考性。

那天,久久未发声的明尘终于给全宗一个交代,交代中提到程锦朝是这样:

“……锦朝决意献出开天圣书,自毁灵识。既得了这天道之证,我与狐王唐若的战斗近在眼前,然而此次战斗不同往常,不必毁伤他人性命,仅仅是大道之争,胜负未尝可知……”

取开天圣书的事终于提上了日程。

不同于之前莽撞撕下血色灵力那般容易,此次内府中只有金色灵力,而程锦朝与明尘又有实际意义上的双修关系,因而方法变得极其复杂,此事只有执教长老等极少数人知道,所以外界并未仔细琢磨过是如何个“献出开天圣书”,也不知道程锦朝的日子是肉眼可见地变少,见到她,仍然如常。

包括子实,明竹等人,一个是碎嘴子叽里咕噜地说些怪话,一个是老学究,看她大难不死很有后福,那浑身都是宝,是该拿来研究研究。

唯独霜云知道内情,但霜云的嘴巴紧闭,和任何人都很少亲近地吐露什么。

程锦朝在明尘研究如何在双修的情况下剥离灵力的时候,在弟子们的陪同下,分别去了几个地方,去了离星城看望了阿素,阿素正为了成为一名事官而准备考试;回熊心城看了母亲和生虎跃海,因天衡宗的政策,母亲变得格外忙碌,虽然她并不懂如何教导修行,却懂得如何教导,俨然成了学堂之长,城主翻遍了典籍,最终翻出个合适的名头给她母亲程素年安上了:程校长,生虎与跃海再次被拔擢回宗,可是此次他们还是决定留在城中做守城的军长;还有北州,她去看望了从前教过医术的那些少年,还替明尘看望了秋娘,秋娘如今的日子很好,虽然只有独臂,却靠着人缘好,会操持,支开了个茶摊儿,不赚几个钱,全是听南来北往的一些人说故事,自己再把故事说出去,一群从前女闾中受苦的女人们日日聚集着聊天,也是个暖和的消遣去处。

在北州,她还听除妖先遣队的明符提起,先前张弓城那叫小狗的女孩似乎来过这里,但又往南走了,但他给了她印信,仔细一查,上一次小狗出现是在定州,三日前,看来小狗的旅程还算顺利。

回来后,她掰着手指,把每个好友的事都说了一遍,对着打坐的明尘嘀嘀咕咕片刻,又忽然意识到:“啊,我忘记去张弓城瞧瞧,也不知道南迁的人们恢复得怎么样。”

“真要探望这么细致,你游历出来,给哪个妇人接生,替谁家小孩捉猫,都要一一去看一看了。”明尘淡淡开口,灵力缓缓一收,引动程锦朝的灵力也微微一颤,意识到这一个循环结束,才大着胆子凑上去。

“或许是特意留给你看的,待到你赢了,自然就替我知道了,那时我便也知道了,心里就不担心。”

“你倒想得开。”

明尘淡淡地伸手,程锦朝蓦地低下头,把自己靠在明尘怀中。

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靠在明尘怀中,微微闭着眼,安然地享受。

灵力缓缓纠缠成一团,那淡蓝色灵力仍然扯着她的,情况渐渐不同了,那淡蓝色灵力慢慢地伸出细小的分叉,很不留情地一点点地啃噬着她的金色灵力。

分明是糅合在一起,愉悦的情感大于被啃噬的痛苦,吞噬是缓慢的,愉悦是持久的,可在这疼痛中,狐狸不可避免地颤抖起来,内府中的疼痛几乎是碾压性的,攻城略地,统治性地压过其他所有感受。

只有她能在疼痛中,细微地体会到快乐,她正在被吞噬,她睁开眼,内府中的疼痛叫她冷汗涔涔,汗水爬满后背,浸透了衣衫。

那细微的快乐好像针扎中的安抚,是力量流失逸散,身体不受控地颤抖,她凝视瞎子,终于忍不住从瞎子身上汲取能力,她勾住瞎子的脖子,那道身受痛苦,肉身便一点点地推向明尘。

瞎子终于忍不住微微颤栗了:“我要停么?”

“不,吞噬我,继续吞噬我——”她屈身发抖着吻向明尘,似乎落下去的吻能回到她自己身上,叫她备受煎熬的内府得到安慰。

她是渴望被鞭打,被吞噬,在疼痛中,和明尘合而为一。

因内而外的反应诚实地叫她每一寸肌理的反应都被明尘数得清楚。

“别停,吞噬我,毁灭我。”

灵力缓缓舒张,犹如海浪,她的灵力像可口的珍贵的食物,被明尘的灵力渐渐地,渐渐地侵吞。

终于,疼痛到了界限:“阿阮,疼……”

灵力的扩张到了极限,疼痛的余韵仍然反应在身体上,她痛苦地满身汗水,咬紧牙关,湿淋淋的身体瘫在明尘身侧。

明尘抱紧她。

“十分之一,你的灵力被我拿走了十分之一。”

“十次……我们还有九次……”程锦朝虚弱地回抱过去,紧闭双眼。

有时候,明尘觉得狐狸是在咬紧牙关转移疼痛,当她的灵力在双修的温柔中残忍地吞噬对方的修为时,狐狸在疼痛中笑得控制不住五官,汗水和口水滴落在她胸口,有时候还有泪水,她有时很不忍狐狸在疼痛中可怜地在她身上寻求安慰,她想不借用灵力,只纯粹地与狐狸尝一尝人间的欢爱。

可当她试着抚过狐狸的身体,狐狸便又急切地求她:“打我么?”

她不忍再损毁这具身体,她已经叫狐狸内里痛苦得无以复加,再也下不去手,即便狐狸再哀求,她也没再把她的竹杖拿出来,只有轻微的巴掌,叫狐狸意识上感觉出她在打她,再重的刑罚,她无力施展。

到头来,居然因着不忍,她落入被动,唯独灵力仍然占据上风,像个贪吃的怪兽,将狐狸的灵力从内府中一点点扯下来,吞入她自身。

九次

八次

……

她即便不能看见,却也知道程锦朝日渐衰微。

后来,程锦朝就不怎么出外见人了,因灵力损毁太多,整日都只是靠在洞府中,没什么精神,偶尔把脚浸在水中发愣。

明竹很是关切地问起来,霜云说程锦朝生病了,于是明竹把养得格外肥的小狼送来,它如今长得圆滚滚的,格外壮实,只是仍不见长个,仍然不像一头成年狼,倒像是条还没长成的狼狗,来时兴致勃勃,居然还认得它打滚过的草坪,围着程锦朝转得格外兴高采烈。

程锦朝被狼引得跌跌撞撞,起来活动着,精神头好了些。

明尘从亘望厅回来,听见了几声很虚弱的笑。

紧接着,程锦朝看见了她:“阿阮——”她走上前,程锦朝却不像从前那样靠进她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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