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反派攻略守则(穿书)(3)

作者:绪殊 阅读记录

他清俊的眉眼略显疏离,鼻梁高挺,下颌锋利俊朗却丝毫没有行军之人的粗犷,面部轮廓流畅又棱角分明,但五官却又柔和不显凌厉戾气。

隐在宽大喜服下身形也丝毫不像武将那般粗壮有力,反倒看着像是丝毫不会舞刀弄枪的白面书生。

皮肤好的令人艳羡,但一眼吸引到尉慈姝目光的不是他面上任何一处五官或是比女子还要细腻的肤质,而是他左边面上眉骨下方的那一朵淡粉色印记。

那朵淡粉色形似梅花的印记,衬得他五官线条更加柔良善又仿若添了几丝魅惑。

是胎记?亦或是受伤之后留下的印记?

尉慈姝在心中暗自揣测着,她好像不太记得书中有描写过他面上有胎记或是疤痕什么的,看文的时候她的侧重点也是在男女主感情发展上,对反派的印象模糊而又抽象,只记得他残忍暴戾,阴晴不定,不近女色。

室内灯火跳跃扑朔,眼前人半明半暗的面容半隐在摇曳的烛光中若隐若现,仿若是蛊惑人心的妖魅。

尉慈姝看着眼前一看就像是一个面善文弱书生的红衣新郎,怎么也无法将他与书中那恶名远扬,书中正派人人避之不及的反派联系在一起。

要不是看过书中介绍,描写过他的残暴手段和一些见不得光的事迹,尉慈姝恐怕要被面前这人的外貌给骗了过去。

她这才明白过来,她对于褚彦修的恐惧与害怕并不是因为他的样貌,而是源于他身上与生俱来的上位者的气场与威压。

他是天生的强者,并不需要生的凶神恶煞才会让人心生畏惧。

见到褚彦修挑了盖头后,那礼官又开始边抛洒着同心花果花生红枣桂圆之类的干果及钱币边继续念着祝词。

“愿新郎官新娘子长命富贵、多子多福、金玉满堂。”

尉慈姝听到声音惯性地看了眼那位中年礼官。

她面上明明是带有笑意在念着礼词,刚刚进门的时候尉慈姝还听到了她打趣褚彦修的声音,但额上却浸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眼神也有些躲闪。

尉慈姝心中猜想,这位礼官应当是很害怕褚彦修生怕出了什么差错,但是出于职业素养,还是得故作轻松地活跃气氛。

很快礼官手中的干果谷物铜钱抛完,礼词也念完。

到了合卺的时候,一位小丫鬟端着酒走进来。

不是琳琅。

那丫鬟将酒倒入杯中,给她和褚彦修各自递了一杯。

尉慈姝心中有些忐忑,手中握着酒杯却迟迟未动,主要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对,总不能她真的要和反派喝交杯酒吧。

却没想到,在她忐忑不宁的时候,与她对面而坐的褚彦修已经喝过杯中的酒在望着她。

尉慈姝更加坐如针毡,褚彦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两人真的要喝交杯酒吗,那岂不是就是.....

想想书里描写的残暴又不近女色的反派,尉慈姝觉得,她喝的不是交杯酒,而应当是送命酒才对。

但在褚彦修灼灼的目光及礼官焦急的目光暗示下,尉慈姝不得不硬着头皮将杯中的酒喝了一口。

然后就到了交杯的时刻,尉慈姝心中忐忑无措又十分惶恐,却见到褚彦修十分自然地将手从她的臂弯中挽过,两人手腕交错。

礼官看着像是松了口气,开始继续念着祝词。

尉慈姝心中惶惶,干脆直接将眼睛闭了上,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最后便是结发。

礼官让她将两人头发各剪下一缕,尉慈姝拿着剪刀的手都在颤抖,心中不断想着为什么会让她穿越到如此送命的环节。

什么新婚之夜,这简直是她的送命之夜。

尉慈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将褚彦修的头发剪下来一缕的,只是当她将两人的头发都放入木盒中的时候宽大的喜服背后早已被汗水浸湿。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礼官继续开始念着礼词,尉慈姝却没了再听下去的心力。

她浑身脱力面色惨白,心里只剩下对自己的性命的担忧,待会等这些人出去喜房之后,她还能不能活过今晚..

礼官不知何时念完祝词,又再说了一些其他的贺词和调侃的话,之前进来的一群人又随礼官退了出去。

等到尉慈姝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整个喜房内便只剩下她与褚彦修两人了。

寂静的空气中,喜烛燃烧跳动时不时发出的噼啪声尤为明显。

褚彦修面容半隐在明明灭灭的烛影中,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只余烛光暗影中那道落在尉慈姝身上的冰冷视线让她心底生寒。

作者有话说:

注:“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出自苏武《留别妻》

新婚夜步骤和祝词全是我自己查了资料编的,与实际现实不符,经不起详细推敲,请勿考据哦。

呜呜看到评论区有上本眼熟的babe诶,好开心!

第3章

昏暗的喜房内陷入了漫长的寂静。

自礼官她们出去,两人都沉默着始终没有开口,尉慈姝是紧张害怕的不知如何是好,而褚彦修的面容始终半隐在烛光中让她看不真切。

又经过了不知多久的沉默,经过了漫长的观察,尉慈姝终于确认,褚彦修暂时好像可能也许似乎没有要杀掉她的意思。

得出这个答案之后,尉慈姝缓缓地舒了口气。

不是要杀掉她就好。

但紧接着另一个一直被她忽略的疑问自她的脑海里浮现了出来。

那就是...褚彦修今晚要睡在哪里?

该不会是也要宿在新房里吧。

尉慈姝不敢大幅度动作,只敢偷偷地抬眼觑了眼新房的环境,看起来挺大也挺像是主房,但似乎并不像是经常有人住的样子。

这里应该并不是褚彦修平时住的房间,尉慈姝在心里偷偷庆幸着。

猜测着褚彦修今夜会宿在哪里。

要是他去别的地方睡,那简直再好不过。

要是....他要在新房睡....

那她也不是不可以打地铺,就是不知道她晚上能不能睡得着。

尉慈姝在心底打算着,已经在想她什么时候去抱被子,又环视了下四周,寻找着打地铺的好地方。

她肯定是不敢在床边打地铺的,但还好房间够大,里间除了床边还有许多位置供她选择。

但没想到,还没等她挑选出合适的位置,身旁之人却率先有了动作。

尉慈姝僵硬地看着站在她身旁解着衣带的褚彦修,这...这会不会未免发展的有点太快了...

按小说套路来说,两人就算是共处一室,反派不应该都因厌恶她生怕出什么意外和衣而眠,虽然闭着眼但一整夜很警惕,她一靠近就立马冷声发问或者直接冷嘲热讽吗....

当然最合理的不应该是褚彦修讽刺她一顿,然后直接拂袖而去出了新房的门吗?

现在脱...脱衣服..是要干嘛?

尉慈姝心中疑惑不解惶恐,但却不敢发问,只敢偷偷地觑一眼褚彦修的神色,发现他面上正泰然自若,于是内心更加紧张煎熬。

应...应该..不会吧...

书里描写的剧情是褚彦修与原身,到原身被毒死那天都没有同房而住过更别提圆房了。

但,万一脱离原书剧情了呢?

尉慈姝焦急惶恐,不停地吞着口水来缓解自己的焦虑,不断抬头偷看褚彦修的神色,可对方只冷着一张脸丝毫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尉慈姝也没有敢开口询问的勇气,每次询问的话到了嘴边却始终不敢开口,她很害怕自己一不小心说错话就惹怒了褚彦修。

终于,褚彦修解开了喜服外袍的所有带子。

尉慈姝的一颗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整个人僵硬的一动不敢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将喜服褪下然后扔在了铺满干果谷物钱币的婚床上。

然后像是没有看见她一样,转身冷着脸向着外间大跨步走了出去。

原来褚彦修的喜服是套在他自己的衣物外面的,并不是穿了全套复杂繁琐的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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