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反派攻略守则(穿书)(50)

作者:绪殊 阅读记录

“小时候不懂事,还记得有一次,故意不想让你跟着,走到半路甩掉你,结果害你被街上那些坏小子给欺负哭了,本以为你肯定会给母亲告状,回去肯定要被揍一顿了。”

“结果没有想到,那日母亲看着你脸上的伤着急的都要哭了,怎么问你你也只说是自己不小心走丢了,死活没有将我给供出来。”

“虽然那日还是被母亲给揍了一顿,但,就是从那一日开始,我在心中发誓,一定要好好保护你把你当作亲妹妹一样爱护,不让任何人再敢欺负你。”

苏采州说话的时候仍低着首小心翼翼而又认真地为她擦拭着掌心伤口上的杂物,声音低沉嘶哑。

“表哥竟还记得这么仔细,我都记不太起来了。”尉慈姝是根本不记得,也不知苏采州所说何事,只得打着哈哈,生怕苏采州万一问起她小时候的记忆来。

苏采州没有再接话,只低首认真专心地做着手上的事情,仿佛是在做一件对他极其重要的事情。

寮房内一时陷入了寂静中,只余烛火偶尔的噼啪声及苏采州挑出杂物的细微声响。

“要是痛了就和我说,我轻一些。”过了许久,苏采州这才又再轻声说了一句。

“不痛的。”

音落,寮房又重归一片寂静中。

....

“南邑王世子...他...对你好么?”许久后,一道低沉干涩的声音自尉慈姝耳边响起。

“世子对我很好,他不是丰京城内传说的那样的。”

“嗯,无论如何都有表哥在的,阿慈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阿慈都不要害怕担心没有人为你撑腰,表哥和姨母都永远在的。”

“和小时候一样,我会永远恪守我的誓言,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欺负阿慈的,所以阿慈永远都不用担心害怕自己是一个人。”

苏采州声音清润地谆谆叮嘱着,像是生怕尉慈姝过得不好又不敢告诉他。

“嗯,我会的。”

“谢谢表哥和姨母。”

“又说谢?”苏采州的声音低沉了下来,似是带上了几分不虞。

“我错了,错了,我这就收回,这就收回,表哥就当没听见吧。”尉慈姝一时间忘记了之前才说过的,只是一时间气氛到了,所以发自内心地感谢苏采州和郑氏。

她没有想到,自己上一辈子从未体会过的亲情,竟会借着原身体会到了亲情上被人担忧爱护无条件的疼惜是什么样的。

虽然不属于她,但能够体会得到,尉慈姝就已经十分满足了。

“你呀,下次再犯,我可要真生气了。”苏采州声音满含无奈。

“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尉慈姝连连保证。

“这可是你说的,下次我可不会轻饶了过去。”苏采州语气佯作出生气的模样。

“真的不会再有下次了!”

......

屋外阵阵冷风袭过,寺院内枯掉的树枝被吹的“哗哗”作响,又落下了不少枯叶,本就所剩寥寥无几的枝叶变得更加雪上加霜,落叶被呜呜的寒风卷起,枯草落叶顿时漫天飞扬。

深秋本就没什么生机的后院变得更加萧瑟。

但烛火跳动着的寮房内时不时传出的欢乐笑声却是一片温馨,同整个萧条的寺庙后院形成鲜明对比。

只寮房内的二人谁都没有发现,寂静的门外,一身形颀长,身着玄色锦袍,浑身穿着打扮华贵却又风尘仆仆发丝凌乱的男子,此刻正面色阴沉地立在门外,不知听了里面的谈话多久。

作者有话说:

为了让男主赶在这章能出场!7500超长大肥章奉上!

第36章

褚彦修一语不发地静静站在寒风中望着室内寮房中那副温馨和睦的样子。

昏黄跃动的烛火下,少女侧脸恬静柔和,羞涩地垂着首任那半蹲在她面前容貌俊朗谦和面如玉冠的男子耐心地为她处理着手上的伤口。

而那平日里芝兰玉树的男子此时似是为了配合少女有意放低身量,半蹲在少女面前,边认真耐心地为少女处理着手上的伤口,边面带笑意温声说起两人的幼时,说到两人幼时共同美好的回忆,提到了自己的誓言。

又在提到现在少女对他的态度时,自然而然地抬手亲昵地在少女鼻尖刮了一下,似是在表达自己因少女对自己态度不如从前的不满,又似是在告诉少女自己因她的态度有些受伤。

那动作极其自然熟稔,就好像是在过去的十几年中无数次的反复重复过。

而那少女也像是习惯了这样的举动,只羞涩地垂了下眸,因那男子的不满而安静又耐心地解释着,像是生怕男子有什么误解而导致二人生疏。

两人之间的氛围也极其融洽和谐,若有似无的气息在二人之间流动缠绕。

那少女眉若轻烟,目似一泓清水,乌黑的秀发上夹杂着几片枯叶枝梢散乱地铺在身后,不知被什么刮烂的衣袖下,皓白的手腕手腕露出一截,放在座椅的把手上。

少女娇羞安静地垂着首,一双剪水秋瞳轻颤,任由那男子半曲着膝蹲在地上为自己擦拭上药。

昏黄的烛光映在她白嫩无暇不施粉黛也仍透着淡淡粉意的面颊上,似含苞待放的娇花,有一种说不出的朦胧美感。

而那曲着膝放低身姿半蹲在地上的男子,面容干净的似是不染尘俗,哪怕半蹲着也能让人直观地感受到他站起来定是长身鹤立。

那男子俊朗丰逸的面上此时神情满含心疼,低垂着眼睑,手上动作小心翼翼而又轻柔,似是在对待一件珍藏许久拿出来观摩的宝物。

就好像是眼前的女子是他心仪已久,捧在手心极为珍视的心上之人。

二人之间的画面,看起来极为养眼登对,简直就是如同说书先生所讲的金玉良缘故事中天造地设的才子佳人般和谐相配。

但就是这样一副如画般养眼和谐的场景,却刺痛了褚彦修的双目。

他看到这般极为般配和谐温馨的场面只觉得刺眼极了,滔天的怒火夹杂着陌生不明的情绪自他心底汹涌而起,想将这副和谐画面撕烂毁灭的欲望愈演愈烈。

还真是一对郎有情妾有意天造地设郎才女貌极为般配的一对佳偶啊。

褚彦修在心底冷笑一声。

还真是一条喂不熟的狗。

果然玩物就是玩物,还真是没心没肺的东西,他怎么能因她而心生动摇。

被背叛的怒火充焚烧着他整个心间,想要杀掉她的冲动几乎无法抑制。

回想起这些时日以来她对自己曲意逢迎和撒娇讨好,再看到眼前这一幕和谐养眼的画面,褚彦修只觉得自己内心在不停地被陌生的妒意啃噬撕咬。

对,是嫉妒。

这些时日以来尉慈姝虽对他极为亲密讨好,可是那对他的害怕同畏惧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的,可,此时寮房内的少女面容恬静乖顺,眉眼弯弯地坐在椅上,面上的神情只有羞涩的笑意,丝毫没有面对他时的畏惧之情。

平日里她面上的胆怯、害怕、畏惧之情在此刻全部都通通不见,她好像变成了另一个陌生的,让他不熟悉的人。

这种感觉让他焦躁不安,浑身快要被怒火同妒意焚烧。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精心浇灌饲养的花儿始终萎靡不肯茁长生长,更别提开花结果,可自己仅是一不留神出门一趟回来,却见到有贼人企图偷走自己精心呵护饲养却不见有丝毫生机的娇花。

可当他准备从贼人的手中将她夺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她竟在贼人手中茁壮生长,充满生机甚至还开出了娇嫩欲滴的花朵。

而那贼人此时正准备要将那开的艳丽的花朵摘下。

他怎么能允许?

再病恹恹胆怯不肯在他精心饲养下好好生长的花儿,也是属于他的,哪怕是在他的怀中枯萎凋谢,也不能允许她在别人手中绽放。

他精心喂养许久的宠物,怎么可以对着别的人亲昵示好,狂摇尾巴?

院内的风很大,吹的褚彦修本就因风尘仆仆急切赶路而又些散乱的发丝胡乱飞舞,有几缕飘至他的眼前,几乎快要将他的视线遮完,可他却能看得清室内那其乐融融好不登对的养眼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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