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娘炮拿了攻剧本(104)

作者:夏彦 阅读记录

最后一句是问宿锦,不过是客气客气,果然见对方摇头。

从第一次约见时对方拒绝在止凉山庄会面,夏知之就觉得这位宿神医做事十分谨慎。

哪怕主人家并不在意,对方也主动邀请了山庄的心腹医师薛老一起参与这次的诊治,不仅煎药的药童是薛老的人,连药方写出来,都会主动送去给薛老看看——按薛老的说法,宿锦的用药非常高明,粗看便不在自己之下,只是风格不同罢了。

就好像相较于秘方泄露,又或者被偷师,他更注重证明自己的......自己的清白。

来庄里这几天,也是深居简出,连吃饭都端进屋里。

然而以前的夏知之肯定十分好奇,此刻的他外表一如既往,却不知怎地,没有那么多好奇心了。除了想要的东西,其余的人或事都兴趣缺缺。

可能是有一点累,有这个好奇的时间,不如去睡一觉。

于是他让黑衣卫把今日要解决的事项全部送来,加入了沈山南的晒太阳大军。

沈山南原本是站在沈水北身边的,见状将他捞起来飞上屋檐,让他枕自己的腿躺着。

夏知之小声恼火,警告他虽然这里很舒服但是不准再飞来飞去!

沈水北就在这嗡嗡嗡的絮叨声中,百无聊赖的种他的花——那朵黑色的花。

宿锦默默蹲到他身边,抗议:你把我薅出来干活就罢了,居然还偷用我的名字,你不要脸啊!

沈水北在黑衣卫看不到的地方,给了他一个“滚开,否则你今天就死”的眼神。

宿锦只能溜溜达达又离开。

一晃一天过去,临到晚霞染红天边,夏知之还以为今天大哥不会回来的时候,黑衣卫突然现身。

彼时少爷办完公务没什么事干,企图教院子里两个文盲识字。见黑衣卫出现,最兴奋的居然不是夏知之,而是沈水北,当场起身,迫不及待要去吃饭。

夏知之也激动:“是大哥来了?”这都好几个月没见了!

然而黑衣卫的反应有些奇怪,先应了声“是”,而后又道:“大少爷带回友人,似是受了伤,正在请薛老医治。”

夏知之一惊:“友人?”

黑衣卫:“就是半年前,少爷带上山的那位。”

那岂不是褚言!小少爷忙要跟去看,走两步想起南南,回头道:“今晚恐怕吃不成了,我让小厨房给你们准备饭食,不必等我。”

说罢,带着宿锦一起离开。

沈山南和沈水北两人站在书桌前,等少爷身形看不见了,不约而同的扔掉手中毛笔,同时松了口气。

沈山南听见声音,目光渐渐偏移,过了一会儿.......

“梆!”

“沈山南......!!!”

“梆!”

“你凭什么敲我,你有什么证据!!!”

“梆!”

“......!”

......

黑衣卫总是先快一步的,夏知之跑到时,薛老才也才刚到。

数月不见,夏亭略有清减,棱角更分明,少了些江南养出的贵气,多了长途跋涉的尘土气息,眉目间似有疲惫,唯独眼中的坚毅如刃,更甚过往。

“大哥!”

“知之。”大少爷接过迎面扑来的弟弟,在弟弟的肩头深吸一口,感觉数十日劳苦奔波都有了回报。

“大哥,”夏知之被蹭完,抬首心疼问:“你们去哪儿了?找到无忧王了吗?都不给家里来信,我们好担心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这话一问出,他就感觉夏亭的神情有些不对,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对方明明什么都没说,但莫名的他就不敢再问了。只胡乱安慰道:“你、你不要难过。”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夏亭却又使劲抱着他,埋在他肩头不说话了。

夏亭比少爷高了足有大半个头,弯腰埋首,令夏知之有种罕见的、脆弱的错觉。

要不是薛启明还在,现场气氛并不紧张,他都怀疑褚言是不是已经等着火化了。

他被夏亭勒的呼吸困难,还得微微垫着脚,小心问:“发生什么事了么?”

“没什么。”良久良久,夏亭沙哑疲惫的声音才传来,稍稍放松,使劲揉了一把他的头,重复:“没什么。”

夏亭还沉浸在弟弟是个娇羞小弱鸡的过往里,努力想要将方才见到至亲时控制不住的情绪压下,免得吓到对方。

奈何少爷已经不是夏亭记忆中的哭包了,他抱着大哥,小心的将头搁在对方肩膀上,冲黑衣卫示意:【查】

安排完,夏亭也缓过神,放开被差点抱起来的弟弟。

唔,好像长高了,要是以前,都得离地的。

“褚言......是褚言受伤了?”夏知之问。

提及这个,夏亭开始头疼:“不是,他的症状应该并不危险,只是有些奇怪。”

另一边,沈水北被沈山南疯狂敲头。

一直敲到窗户被人轻轻击打,沈山南才停下,打开窗看见一张面瘫脸和死鱼眼,转身又给沈水北一个爆栗。

沈水北:我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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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询问到宿锦为什么这么警惕时。

宿锦:说起来都是泪,主要是两届老板都不做人,惹完事拍拍屁股就跑,完全不考虑把我也捎上......(短腿奶妈の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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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文盲。

沈水北简直气出猪叫,他至少也算小学肄业,结果现在沦落到跟沈山南这种纯文盲一起学习!

但他又不能解释为什么他认字,沈山南却不认识。

关键少爷教的还是名字......可恶,他为什么要学写宿锦的名字!

只能边写边气边诅咒,边诅咒边气还边写了!

第86章 你们都拉小群

他敢怒不敢言,只能把气撒在无辜的濯濯身上,谁让对方晚上不来,偏捡沈山南在的时候来?

完全不曾考虑过,晚上黑衣卫只会警惕的更严,而白天反而因为夏亭在前院的动静,这边没有太多监视,加上沈山南余威尚在,黑衣卫都不会靠太近......

沈水北上前接过濯濯的箱子,也狠狠一个爆栗,敲在对方脑袋上。

濯濯:???

原本就不大灵光的脑袋瞧着更傻了。

沈水北恶声:“等着。”

他在原地打开箱子,一股血腥味带着腐臭味瞬间冲出。

里面依旧是满满的埋着心脏血肉的土,他找出一个陶罐,连带着还没烂干净的东西一起挖出来,填了大半罐子。

沈山南忽然眉头微蹙,一股难以遏制的恶心感泛上——他平生第一次干呕起来,还是对于过往最熟悉的血腥味。

这是连他都控制不了的本能反应,沈水北瞥过一眼,快速的合上箱子,又扔还给濯濯。

而后抱着陶罐靠近沈山南,笑容里带着明晃晃的恶意:“难受啊?”

随着对方的靠近,沈山南明显更为不适,干呕更为剧烈,连眼眶都带上红色。

“活该,”沈水北嘴咧的更大了:“要不......在你晚饭里掺一点?多尝一尝,也许就习惯了。”

沈山南:......

蛊虫随着反应活跃起来,沈山南没呕出食物,反倒呕出一股甜腥味,他下意识将血咽回去,结果更恶心了。

只能眼风如刀的“杀了”沈水北两百遍,踹开门冲出去。

他走后,沈水北笑嘻嘻的面色陡然阴沉,关上门窗,将原本装那朵黑色花的罐子里的土倒出来,一点点装上怀中的新土。

两天养在寻常土壤中,无俦蛊寄生的花明显蔫了不少,连花瓣都有干枯褪色的迹象。

他观察片刻后,阴着脸找到宿锦的刀,一刀划在自己手腕上,用自己的血浇灌它。

也许因为他是百年来第一个培育出无俦蛊的人,被这灭世之物认作蛊王,他的血明显比那些乱七八糟人的心脏精血更有用,黑色花肉眼可见的鲜活起来。

几乎放到面色发白才停下,他试图找点东西把自己的手腕包扎一下。

点穴虽能止血,却也不是长久之计,长久了经络会有堵塞。尤其他现在只剩一条胳膊比较灵活,就更得珍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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