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娘炮拿了攻剧本(95)

作者:夏彦 阅读记录

关键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腰肌劳损也有过,也是疼到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真的真的提醒大家,学习工作虽然重要,但是前提是有命在

第78章 这波极限拉扯

从长留先生帐中退出来后,便有春末带着她去拿药。

“这些需日服三次,夫人放心,届时都会由药童煎好了送过去,”春末道:“还有药浴的方子,待先生备好了,也一并交由夫人过目。”

重彩:“劳烦费心了,多谢。”

春末笑道:“夫人不必客气,反正……”

反正这些前期的调理都是次要,药童是贺敬之养的,药材也是贺敬之出,又不花他们银子。而且止凉山庄也不会白拿这些,到时候还是得成倍奉还回来。

不过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先生向来不许他们说,春末便咽了回去。

考虑到无忧王尚需北上,出了营地与黑衣卫汇合后,重彩就开始安排他们采购相应物资,准备带着星朗跟着一起走。

因为之前都没有见到夏长留,更别提贺敬之了,他们暂时只能借宿民宅。这会儿只是见到先生一面,贺敬之的人便立刻有所反应,不仅态度明显和缓,还带人出来给他们安排帐篷。

重彩自然不会拒绝。

她急匆匆赶到借宿的地方,边陲小镇的屋子简陋,墙面黄土剥落的一块一块的,即便是大白天屋内也没什么光。星朗已经醒了,正倚在床头不知想些什么。

即便在屋内,他也戴着那顶幂篱,垂落的皂纱将面容遮得严严实实。

“我去找了长留先生,”重彩语气舒缓,带着平日里鲜少显露的温柔:“放心吧,他已经答应咱们,等春暖花开了,还得还回来个风流倜傥的小伙儿。”

星朗似有些反应迟缓,片刻后短促的笑了一声。

重彩坐到床边,示意黑衣卫将剪子梳子递过来:“把这碍事的摘了,师娘给你束发。”

星朗看向她的方向,缓缓摇头。

重彩:“怎么,在师娘这儿还有什么好害臊的?你小时候光屁股到处跑,跟个泥猴儿似的我都见过。遮掩什么,又不是养不回来。”

她絮絮的与星朗说话,却也没有真的强硬去掀那皂纱。星朗只沉默听着,偶尔摇头,并不出声。

“嘭——”

忽然间黑衣卫一声暗哨,外面传来门被大力打开的声音,而后仓促的脚步声迅速逼近,房门被猛地撞开。

“星朗!”熟悉的嗓音响起,夏亭带着寒风刮到床边,被重彩横鞭拦住。

夏亭猝不及防:“娘?”

重彩叱道:“小心点。”

说罢,她皱了皱眉,看向数月不见的大儿子。夏亭一身衣物不伦不类,瞧着有些苗疆的影子,却又没有那些零零碎碎的饰物,只在腰间别着一串铃铛,扑过来时发出清脆的响声。

同样的声音在院外也有。

“亏你还记得自己有个娘,”重彩冷声:“出门数月连个信都没有,不带黑衣卫,不联系山庄,你胆子倒是越发大了。”

夏亭:……

重彩:“夏少侠武艺高强,这是上哪儿野去了?莫要让人下了蛊,没人给你收拾那堆蛇啊虫的。”

夏亭自知理亏,不过他担忧星朗,也没心思跟重彩认错检讨:“不是,是兰州……回来路上听说星朗受伤,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不说话?”

说罢,便想要去掀那皂纱。

他与星朗自小一起长大,说起情谊,或许比对羞怯胆小的知之更深,从未想过对方会有瞒着自己的地方——然而他手指刚碰到皂纱边缘,就被抵住了。

缠满绷带的胳膊软弱无力,将他轻轻推开,又垂落下去。

夏亭下意识接住,感觉到握在掌心的手指被慢慢抽走,心里蓦地一空。

有那么一个瞬间,空气仿佛是凝固的。他听见自己血液在滚滚流动,却听不懂对面那个沙哑而陌生的声音到底是什么意思。

“有碍观瞻,莫污了少爷眼睛。”

…………

下午便有随从过来帮他们收拾东西。

重彩站在门口想事情,察觉到身边有人接近,头也不回:“说完了?”

夏亭沉默。

“没理你。要是我,我也懒得搭理你。”重彩轻嗤,朝远方点了点下巴:“跟那边那个出去的?”

夏亭:“……是。”

重彩的语气很平静,甚至带着点好奇:“我平日里没怎么管着你罢,怎地出去数月,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你是怎么想的,能与你亲娘说说么?”

夏亭张了张嘴,却是无法解释。他先行一步,本想跟无忧王的队伍汇合,却在中途被褚言“骗”去兰州。而后被褚言那个老顽童师父拽着不让走,非说要“考验”他,让他们在禁地绕了整整两个月才出来。

他不是不生气,也不是没反抗,但事到如今,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一阵静默后,黑衣卫出现,禀告道:“夫人,长留先生派车来接大师兄,在外面候着。”

重彩:“走。”

她边往屋里走,边对夏亭道:“无事回杭州去,别站这儿挡路。”

夏亭:“我可以帮——”

重彩忽然回身,簌地一鞭子抽过去,不仅夏亭,连黑衣卫们都吓了一跳,险些现身要挡。

夏亭硬是站住了,任由鞭子抽在脸上,“啪”地一声,自眉梢到嘴角,狠狠抽出一条血痕。

他趔趄半步,又慢慢站稳。

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睛也是琥珀色的,恍然看去,其实与远在杭州那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很像——本来就该很像,只是夏亭眉眼更为坚毅,早已脱离了那个肆意而幼稚的年纪罢了。

刹那间院中落针可闻,两人一明一暗,如同隔着光对峙一般。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重彩轻声问。

血自伤口处沁出,沿着脸颊滑落,不一会儿便染红了衣襟。

夏亭背着手,双脚微错站好,还像小时候挨训那样,没有去擦,也没有试图辩解。闻言顿了顿,摇头。

但是重彩知道,他终究不是小时候那个打碎了花瓶被罚站的孩子了。

重彩的眼中似有泪光闪过,然而细看去,她又是那个只要在场便如主心骨般的当家夫人。

她最后看了眼似乎仍然什么都不懂的儿子,撇过头去,眼不见为净:“快滚罢,你既选了铃铛,自己听便罢了,何必还要来碍别人的眼。”

说罢,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院中半跪的黑衣卫站起来,夏亭的脸上还带着一丝茫然,下意识看过去,黑衣卫低着头没敢与他对视,自顾招呼着让马车停到门口。

不一会儿,星朗被重彩支撑着走出来。

重彩本不愿让他行走,但这些个小子一个比一个倔,最后只能妥协。

门口忙碌的黑衣卫们纷纷停下手上的事: “大师兄。”

黑衣卫与寻常弟子不同,不过作为大弟子,星朗也会协助重彩管理这些人,应一声师兄并不为过。

他微微颔首,重重幂篱遮住视线,路过杵在院中的那个人,短暂的停了一瞬。

似乎闻到了血腥味,但是鼻腔受损,并不是很能确定。

还没有多做分辨,重彩便带着他离开了。

院中很快就被清空,夏亭目送他们上了马车,没一会儿,周围便彻底安静下来。

铃铛声由远及近,褚言约过房檐,跳入院中。

“怎么说——你的脸?!”话说一半,他忽然一把拽住夏亭的胳膊:“怎么回事?”

夏亭随手擦了擦,像是感觉不到疼痛。

褚言攥住不让他动,怒道:“还碰!快别碰了,我给你上药!”

夏亭闭了闭眼,忽然将腰间的铃铛扯下来,问:“这个还给你。”

褚言面色微变:“做什么,一串铃铛而已,你带不得?”

夏亭:“……”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只是好像一时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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