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抵触。

也没有之前见到将军时的喜悦。

曾经见到他，那双猫瞳亮晶晶的，即便无关情爱，但也总是熠熠生辉，而现在，这抹光彩没了。

靳言戈哪里还意识不到，这是未成年察觉到他的情意，而选择的拒绝。

斯温德勒看了眼靳言戈的神色，先行离开去开车。

这里仿佛自成一片空间。

靳言戈舌尖泛苦，“为什么？”

他没尝过情爱。

难得心动一次，却没想到还没争取就已经结束。

桑唯斟酌语言，“你是个好人。”

靳言戈：“……”

他怀疑自己幻听了，“什么？”

桑唯：“不是好人卡，是你太好了，但我不是。”

“将军看到洛璟变成那个样子，是嫉妒，还是在担心我的能力过于强大，会危害帝国？”

前者是小情小爱。

后者是为国为民。

靳言戈有自己的道，有自己的追求，但她只是一个不顾后果，想要肆意玩乐的混蛋。

混蛋和好人还是不要在一起了。

系统小声反驳。

【才不是混蛋。】

桑唯，“我先走了，将军。”

“祝您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靳言戈哑声说：“这两者并不冲突。”

桑唯挥了挥手，“拜拜。”

不需要过多解释。

靳言戈那么聪明，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趁早掐断这段感情对靳言戈而言，是一件好事。

最起码现在而言。

并没有多么深刻的情意。

也许只是爱皮囊呢？

毕竟将军根本不了解真正的她。

桑唯坐上斯温德勒的车。

斯温德勒：“想去教廷，还是我家。”

桑唯沉思。

系统：【去教廷。】

桑唯：为什么？

系统激动：【教廷充满神圣，放纵起来就很有反差，把白色涂黑，撕碎禁欲者的伪装……】

桑唯：说统话。

系统小声叭叭：【教廷人多，干事会顾忌一点。】

这个阶段可是教皇和未成年感情升温的时期，单独呆在一起，那怎么能行？

桑唯：“我还没去过你家。”

系统：【……】

未成年现在是叛逆期吗？

斯温德勒说好。

他指尖在方向盘上微点，“洛璟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桑唯：“不知道呀。”

斯温德勒：“求而不得很痛苦。”

桑唯：“好吧，那给他一个解脱。”

斯温德勒原本不是想说这个。

只是为了挑起话题，免得未成年回想刚刚和斯温德勒的谈话。

但此时。

因为他一句话，桑唯就改变了自己原本想要做的事情，让他心中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真的有朵花破壳而出。

就像从未成年别墅中清理出来的探雪，美艳无比，但也含有剧毒，如临幻境，却也寻不到解药，只想永远沉醉。

这种特殊。

没人想要拒绝。

最起码斯温德勒拒绝不了。

悬浮车直接停在了斯温德勒的车库。

他说，“不必担心被狗仔拍到。”

桑唯其实也不担心。

好多人都喜欢偷窥她的生活，不过分还行，过分一点的话，下场往往不怎么好。

她从前就遇到过一个偷溜进来拍她隐私的，虽然没成功，只是挨了顿揍。

但后续听说很倒霉的。

他本人的隐私全部被扒了出来，面临最极致的社死。

……

斯温德勒的家和教廷不太一样。

家比用来工作的教廷更冰冷。

更像是临时住处。

唯一的相似之处，大概就是各种各样的镜子。

别墅设计的采光很好。

但窗帘拉的很紧，厚重，沉闷，而灯光又过于黯淡。

桑唯：“……”

很有拍恐怖片的气息。

她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

温暖而耀眼的阳光照射进来。

这个窗户，从外面看，是看不到里面的。

桑唯示意斯温德勒躺在沙发上。

斯温德勒微微扬眉，“我？”

桑唯：“我帮你疏导精神力，可以吗？”

斯温德勒没有犹豫，脱掉外套，就躺在了沙发。

这张冰冷而荒废许久的沙发，如今终于发挥价值，拥有了些许温暖。

桑唯很喜欢他这种信任。

指尖冒出了些光芒。

系统虽然不怎么喜欢斯温德勒，但也不想斯温德勒变成傻子：【要不咱们等等再帮忙疏导？】

未成年才刚刚学了一节课啊！

桑唯：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也没那么虎。

只是想看看，倘若身为信徒，百分百的忠诚度，但“美梦一场”的技能之下，精神力会开发到那种程度。

面板也说了。

【……

曾经得到过神明眷顾

……】

所以没有基因病。

精神力也开发到了“91％”。

斯温德勒最近睡眠质量都很好，大概是因为小触手在桑唯身边。

此刻。

在美梦一场的技能下，斯温德勒涌上些许困意，但浑身都极为放松，惬意。

碧绿色的眼眸不再是颓靡，浸着柔柔水意，“唯唯想看我真正的样子吗？”

桑唯：“好呀。”

她坐在斯温德勒身边。

原本清瘦的男人，陡然变成庞然大物，触手填充在房间每个角落。

却独独将桑唯空了出来。

这个怪物肆意毁坏房间里的陈设，毫不顾忌，但也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如同琉璃般的美人。

也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现给了桑唯。

他垂下头。

轻轻呓语，“唯唯。”

桑唯忍不住摸了摸斯温德勒的额头。

和小触手的手感一模一样。

就连那碧绿色的眼睛都懵懵懂懂，纯粹至极。

触手卷住桑唯的手腕。

见她没有抵触，将人小心带进怀中。

如同守护着宝藏的恶龙，将珍宝带进巢穴后，安心的闭上眼睛。

陷入了这场美梦。

……

桑唯是被系统的提示吵醒的。

【……

您的患者

斯温德勒（治愈进度：100％；精神力开发程度：100％）

——唯唯！没有你他可怎么活啊！

……】

但除此之外好像没有别的？

桑唯觉得无趣，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触手Q弹。

软乎乎的，就像是小时候玩的蹦床，但这个是实心的，像是躺在果冻上面，而这颗果冻还散发着香气。

桑唯蹭了蹭Q弹的果冻。

“果冻”身体僵住。

夕阳西下，落日溶金。

金色碎影泼洒屋内，连被大众认为丑陋肮脏的触手也显得可爱了些。

未成年彻底清醒了。

系统傲娇的哼了声。

桑唯：……你咋啦？

这系统最近好像有亿点点不对。

等等。

系统有更年期吗？

系统：【你和斯温德勒睡觉觉！】

桑唯：？

不是人，也要计较吗？

哦对，系统也不是人。

——对于未成年来讲，小触手躺在她枕边睡觉，和她躺在大触手身边睡觉没什么区别，属实物种跨的太大，一时半会儿没什么感觉。

但是系统。

桑唯：你每天不都陪着我吗？

系统舒服了。

就算是皇后又有什么用，关键时刻还是大内总管说的上话。

一人一统短暂交流后。

系统让桑唯看一看任务任务面板。

新出了一个信仰值。

[信仰值：2（满分十分）

提示：信仰值达到满分，可以获得世界秘密。]

桑唯：其实对这个世界的秘密也不怎么好奇。

系统正要说什么。

面板好似听到桑唯的话语。

[……

奖励：狗血文治愈效果增加5％。

再次提示：秘密和卫灼有关。

……]

桑唯面色冷了。

系统的求生欲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