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死后,修真界疯了(33)

作者:顺匀 阅读记录

却偏偏让美人在本就压抑烦躁的怀抱中想到了过去没有意义的故事。

她在绝望的喘息中被拉到下一个开始的节点,莫名其妙地思考着并不应该在这时候想的问题。对于富兰克林大厦的讨论让宁枝似乎抓住了什么重要的思绪,可是眨眼间就飘散在了甜腻的空气中。

大猫不满于她的分神,用尾巴扫过颤栗的肌肤,引来她的挣扎。

“宁枝,你要专心。”

——医生,你要专心

两人的身影和声音逐渐重叠,让她分不清现实、梦境、幻觉。

宁枝的音节破碎,痛苦仰头:“周迟贺,我迟早弄死你。”

“周迟贺是谁?”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大豹子微微眯起了眼,身下的动作重了几分。宁枝彻底无法回复了,嗓子哑到失去了声音。

床铺上漂亮的锦缎鸳鸯在扭曲中看不清原本的图纹,周迟贺的名字像是一根刺,死死钉在了纠缠的身影中。

月明星稀,红烛摇曳。混乱中胡言乱语的猎物浇灭了猎食者最后一丝怜悯。

于是,

禁欲者失控,引诱者求饶。

*

宁枝醒的时候已经天黑,她自己倒了杯水润了下嗓子。333已经吓停机许久了,它苏醒过来看着满床破碎的猩红,程序崩溃下疯狂报错。

“早上的时候容卿伤口裂开了。”她用一句话把纯情的小系统安抚好了。

过了十分钟,小系统才反应过来早上这两个字代表着什么…男配的身体素质设定值不要太荒谬啊…更恐怖的是宿主堂堂凡人竟然也撑过来了,它郁闷地一个统躲进了空间深处自闭。

这件大宅没有人气。

红烛已经燃到了底,现下只有隐隐绰绰的星光给她照了路。

美人扶着生疼的后颈环顾四周,

容卿不知道去哪里了,她下床从那几条看不清样式的布料里挑挑拣拣了许久才想起来这是昨天自己的裙子,美人赤足踏在冰冷的地面上走到衣柜旁,里面清一色的朴素长袍。

她摇摇头,不想再评价大龄单身老处豹的衣品。

宁枝从袖口的丝线纹路选了一件看起来最新的披在身上,然后趁着天黑慢吞吞地回了客栈。

她刚踏上二楼的时候便觉得不对,

一个小矮子抱着一把剑靠在她房门口的墙边,看身型可能是昨天慌不择路下撞到的未成年小朋友。她混沌的记忆告诉她……似乎她对他有恩?

随手捡回家的东西太多,无奈她实在对不上号了。

见到宁枝回来,薄千来眼圈一红,抿紧着唇走上前来:“你好点了吗?”

少年委屈的样子和那憔悴的神情看样子是在这里守了一天一夜,他紧紧盯着她的脸,好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小狗。这样的想法让宁枝觉得很尴尬,于是礼貌地向旁边躲了下:

“我很好,谢谢。”

“还不知道你是谁?”

薄千来刚想开口将自己练了许久的话脱口而出,可下一秒,他顿住了,神色变得古怪起来。他们之间的距离足够敏锐的少年发现异常。

美人穿着明显不合身的的衣服,领扣有点松懈。今日夜色漆黑,她图方便只用了一根带子随意地扎了几圈,将纤细的腰肢勾勒出来。可是她露在外面的皓腕和脖颈却布满了青紫和暧昧的粉红。

他自小在斗兽场长大,整日同那些猛兽作伴,还不明白这些东西意味着什么,见状愤怒地抬头质问:“是谁掐的你!”

他指的是她手腕上被人用力攥出来的痕迹。还有脖颈出星星点点的红痕。仅从现在的样子来看,当初那个人恐怕是要生生把她捏碎。

怎么敢,怎么敢!

像是暴怒的獒犬,他又委屈又愤怒,不敢在恩人面前表现出自己嗜杀冷血的一面,可又控制不住骨头里已经叫嚣的杀意。

少年粗砺的手掌已经按在了灵剑的剑柄上。

宁枝一看他的样子就误会了:“没,没没没。”

「宁枝:造孽啊,这还是个孩子。」

「333: 要不实话实话得了。」

美人当然不能这么做,她一时想解释,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怔愣地站在走廊里,客栈灯火通明,她也不想在此处继续纠缠下去。

“呃,我和朋友打了一架。”她点点头,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美人一边微笑,一边将后背抵在了门上,右手已经无声转动把手。

“那他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你!”

小家伙纯情的样子让宁枝在心里不停地和佛祖忏悔,她做了什么孽让这个娃见到这些。美人扯了下唇角:“比武嘛,自然有输有赢。”

“若是我和你比,绝不会让你伤成这样!”他已经学会了什么叫点到为止。

宁枝的笑容僵在了脸上。333幸灾乐祸。

“好了好了,你明天再来吧。姐姐今天累死了。”她的声音已经哑的不成样子,一边推着小孩的肩膀让他面朝楼梯,一边半个身子终于踏回了自己房间。

等到终于把小祖宗安慰好送走后,她熟练地关上门回过神,然后彻底僵在了原地。

昨天她中药后混乱打翻的所有东西已经回归了原位。房间整洁干净,就像是所有荒谬的痕迹随着日落一同消失。

宁枝从入住起就维持的习惯被人打破,窗棂开合的角度变了,衣柜的缝隙也没有对齐。可是这些都不重要。

她看到了那个坐在桌旁的年轻男人。

他面前的茶水不知是什么时候准备的,显然已经冷到透顶。狐狸标准的笑没有出现在他脸上,可宁枝情愿他此刻能笑的虚伪点。

美人捏紧了衣领靠在门上,想说些什么。

容和景轻轻抬眼:“你回来了。”

◉ 第31章

容和景的母亲生在一个破落的世家。

她过的是远比兄弟们更好的日子。从小灵石修为是不要钱地喂, 锦衣华服也是择最好的给。这一切说是亲情,恐怕只沾上那么几分,更多的原因是更为直白□□的——这个家族需要一个十八岁的、漂亮的嫡女。

她名唤齐思良, 在那座偏安一隅的小城中也算是小有名气的美人。她是家族的希望, 甚至是这座城邦的明珠。

可是自她十九岁后,就再没有人唤她这个好听又多情的名字,他们叫她“齐家的耻辱”“放荡的贱人”。

这一切不过是她在十八岁那年陪着父亲到祁城走货,遇到了一个男人。

他的谈吐、家世, 还有那些举手投足之间和家乡男子大相径庭的优雅让她丧失了理智。他们第二次见面时,就站在祁城外的一处月老庙前私定终生。

接下来的剧情颇为陈腐。

待字闺中养的娇嫩的玫瑰被一个不知从何处出现的男人随意采撷, 等到众人发现时, 齐思良的肚子已经显怀。少女顶住家族所有人的压力,坚定地相信容家家主的弟弟不会这般不负责任时, 对方已经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男人只是不知几脉前和容家同宗的旁系, 所谓黑骨豹的血脉也早就变得无比稀薄。也许大宗族的族谱上都找不到这样一个人,更不要说对方空口无凭。

他们找上门去,那个强大又冷漠地男人轻轻念了骗子的名字, 然后在所有人的期待中反问:“是谁?”

齐家的长老被“请”了出来,他们的怒火发泄在了组长和一切祸端的源头身上。齐思良抱着肚子坐在床边,流着泪看头发花白的父亲:“如果他只是有事呢?”

她看向那些吹胡子瞪眼睛的长老:“万一他会回来呢?”

她蠢的无药可救。

是齐家用超出能力的娇养把她宠成了这个样子。

这不是她的错, 是他们所有人的错。

可是显然没有人愿意站出来承担这个责任,于是家族十几年倾其所有的幻梦破碎了。他们甚至不知该如何回到出生的城邦,两个月后,齐思良一个人留在祁城待产。

她生下了一个男孩, 她抱着他在一个雨夜叩响了容府的大门:“这是容家主弟弟的孩子, 你们为什么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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