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宋雨面上的那一刹那，她的眼泪，就忍不住掉下来，“小雨……”

宋雨浑身一颤，“你，你是谁……”

许红艳急切地往前走了两步，“小雨，是我，我是妈妈啊，我是妈妈……”

宋雨唰的一下站起来，抱着头，捂着自己的耳朵，“不，我不相信，你不是我妈，我妈早就死了，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联合起来这么骗我，为什么？！”

许红艳连忙扑过去，一把抱住宋雨，唯恐她情绪失控伤害自己。

……

房间外。

霍司寒和徐昌兴以及先出来的女警在门外站着。

几个人都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便见江以宁走出来。

霍司寒立即握住她的手，把她带到什么来。

徐昌兴和女警，也顾不得嫌弃他们秀恩爱。

“江小姐，你怎么出来了，宋雨一个人在里面能行吗？”徐昌兴有些担心宋雨的精神状况。

女警也说：“对啊，我感觉宋雨那个小姑娘，精神状态太差了，她好像会恶意看待所有人，总觉得我们会害了她，让她一个人待在里面，会不会不太好？”

江以宁微微摇头，道：“不仅她一个人在。”

女警一愣，刚才江以宁他们进去的时候，不就这几个人吗？

现在几个人都出来了，里面哪来的人？

徐昌兴起初也是一愣。

但望着江以宁的眼睛，他忽然想到什么。

第499章 最后一面

徐昌兴记得，昨天在现场，其实他就没有见过所谓许红艳的魂魄。

江以宁便直接走了。

他们作为警察，当时只来得及清理现场，但都忘了去找寻红颜。

其实，许红艳才是造成那个现场的‘人’。

只不过……

许红艳这个犯罪嫌疑人，注定不能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也不能出现在审判席上。

他们更不可能逮捕许红艳。

所以从头到尾，他们都没想过去追究许红艳的踪迹，或者这件案子的所有细节真相。

但现在看来……

许红艳或许还在。

而且是被江以宁带走了。

想到这种可能，徐昌兴迟疑地问：“江小姐，里面的那个人，是她吗？”

他没有明说。

但江以宁和霍司寒心知肚明。

江以宁微微点头。

徐昌兴喉头忍不住滚动了一下。

女警没听明白：“队长，你们在说什么啊，里面还有什么人？”

徐昌兴回过神来，冲她摆了摆手，“没事，你就别问了，回头再说。”

女警一头雾水，却也不能说什么。

几个人只能在门外等待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里面忽然传来一声声耳熟能详的儿歌。

是两只老虎。

听到这个儿歌，女警愣了愣，指着包间门，疑惑地问道：“我听这个声音，好像不是宋雨自己啊……队长，这肯定不是宋雨的声音对吧？”

徐昌兴现在已经有些头皮发麻了，见同事还不知情，还在这问，他硬着头皮道：“别问了，回头我再跟你说，就老实在这等着。”

女警一噎：“……”

……

几个人在原地不知道等了多久。

江以宁和霍司寒站在那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就像是站在那里休息一样，也没有和徐昌兴交流。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以宁忽然站直身体，道：“我进去看看。”

徐昌兴愣了一下，目送江以宁推开门走了进去。

女警周维维下意识地问：“队长，我们要不然也进去看看？”

徐昌兴想也不想就道：“你就老实待着吧。”

周维维有些疑惑。

但队长这么说了，她也不好跟进去。

抬头一看，霍司寒也站在那里，没有动。

周维维挠挠头，满脑子问号，不知道这些人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江以宁走进去后，便见许红艳抱着宋雨，母女坐在窗边，许红艳一直小声地说着什么，好像是在说宋雨小时候的事情。

时不时地将宋雨逗笑。

宋雨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但整个人看着，比之前开朗了许多。

起码没有之前那么躁郁了。

许红艳背对着门口，但似乎感应到了江以宁的到来，她转过头，看到江以宁，她腾出一只手来，擦了擦眼泪。

“大师来了。”

江以宁颔首，“已经十分钟了，你们待在一起时间太长，并不好。”

许红艳扶着宋雨站起来，点点头，“我知道，大师不来，我也打算走了，能够再见见我的女儿，我就很开心了。”

她望着宋雨，满眼的热泪。

宋雨忍不住扑到她怀里，不肯让她走似的。

许红艳摸了摸她的脊背，“小雨，对不起，但妈妈得走了，以后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越过越好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