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嫁(17)
好细好软啊!
感受到他动作,郁杳一僵。
没人比她更知道楚承寂习惯,总喜欢从腰开始。
可她不喜欢啊,因为舒服是一时,酸疼却是几日。
郁杳抿了唇,想要拒绝。
可手抬起来那刻,又想起傅嬷交代的,“每个姑娘总要经这么一遭,他折腾你,才是喜欢你,这是公主留在北国要渡的第一重考验。”
傅嬷叫她不用躲。
郁杳眼皮一耷,垂下了手。
感觉他另一只手溜进袖中,那修长且冰冷的指头,让她不受控的想起前生,也是这样,他抱着她,说是不会疼。
可戳进去的时候,有血流出。
她疼的要死,就像被劈成两半。
冰冷的温度还在刺探,郁杳却忍不住攥住他发。
原以为已经做好了准备,可即将再次面临那样的境况,远比她想象的让人害怕。
她不敢。
她想母妃。
郁杳已经脸色苍白。
“呵!”
忽然头顶一声轻笑。
楚承寂口舌不清的挪揄,“你还要在我怀里靠多久?”
郁杳:“……”
郁杳吸了吸鼻子,猛的抬头。
却见楚承寂已经松了手。
他腮帮子鼓着,含有什么东西,不讲究的嘬下手。也不知道上头什么味道,让他魇足的迷蒙着眼。
郁杳眨了眨眼,不明所以。
楚承寂低头,屈指敲在她脑袋瓜上,“愣着作甚?再抱收费!”
郁杳一言难尽的退出去,背贴着床板,在他身上扫视一二,楚承寂曲着条腿,手肘搭在膝上,指间绕着个红色的荷包在转。
郁杳转而摸向自己拢袖。
毫无意外,拢袖空空如也。
原来楚承寂扯她,是为了拿荷包啊!
见她有所发现,楚承寂仍不避讳。
当着她的面,又从荷包掏出两颗橘子糖,送入口中。
郁杳一怔,鼓脸。
那是她的荷包!她的糖!!
郁杳横手夺过,竟抢到了。
但打开一看……只留空气,他把她的糖都吃了!!
郁杳先是错愕,瞪圆了眼。
随之悲伤,母妃亲手做的,她好珍惜,忍了一路才只吃一个。
最后是愤愤,毫不留情的眼刀甩过去,几息之间表情丰富,若叫傅嬷知道她的小公主会伤心会气愤了,不定如何欢喜。
郁杳气不过,抓起他的手恨恨道——
【你不值钱,收什么费?】坏死了!
楚承寂砸巴着嘴,似的遗憾道:“哦!是吗?”
“原本我好心,给你留了一颗糖,既然我不值钱的话……”楚承寂瞥她眼,作势要往嘴里塞,“不如我把它一起吃了吧!”
郁杳:“……”
郁杳眼睛一亮,赶忙揪住他衣袖。
若是别的让就让了,可橘子糖是母妃做的。
郁杳暗恨自己手快,把人给得罪了,不知怎么求情的她,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她可比朝堂那些心口不一的老顽固好玩多了。
楚承寂对她祈求颇为受用,狐狸眼一笑,泪痣透着坏。
“想要吗?”
郁杳点点头,想要。
楚承寂不要脸道:“那你哄哄我啊!”
哄哄他?
听到这个词,郁杳第一个想到的抱。
毕竟曾经楚承寂教她——
“杳杳若想哄人,不用甜言蜜语,就这样抱抱他,就能甜死个人!”
可就在郁杳倾靠过去那刻,又忽然记起傅嬷的嘱咐:
“接下来与公主成礼之人,未来你们要走一路,他和娘娘一样,都是公主最亲的人。所以公主到时候能不能……”
“能不能试着,叫他声夫君?”
郁杳从未觉的对不起谁。
可上辈子,到死都未叫过他夫君。
遗憾吗?
是遗憾的吧!但更多觉的亏欠。
他护她三年,她却欠他一句夫君。
此时看着楚承寂这张熟悉的脸,郁杳忽然有骨子冲动,过去的遗憾既然无法弥补,那么今生为何不能追求完美?
郁杳心里挣扎片刻,有了决定,膝盖挪过来。
楚承寂在她动的那刻,眼睛便看着她。
等到她跪到身侧,发尾扫到他指尖时,竟有种诡异的期待。他不语,任由她红色的裙摆在腿边散开,披发的小公主像朵将绽未绽的牡丹,勾人的紧。
郁杳伸手牵住他,似乎这样就有无尽的勇气。
她睫羽轻颤,像振翅的蝴蝶,最后撩眸怯生生落在他身上。
楚承寂觉的有些好笑,方才还说不怕他的人,现在怎么又怯生生的?于是他便笑了,等着瞧她怎么哄他。
可就在下一刻——
郁杳嘴唇翕动,几番尝试。
在楚承寂没来及反应时,忽然磕磕巴巴的几个字:“夫、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