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嫁(32)
“可你学来就是给我用的啊!现在脱就当提前适应。”楚承寂循循善诱。他这人想一出是一出,感兴趣的就一定要做。
“不用、提前适应……”郁杳声音低下去。
“哦!那行吧!”
楚承寂笑,“可你说了不算。”他伸手要解郁杳腰带。
郁杳惊恐的往后退,慌乱的手再次挡住胸口,通身戒备和不安,还有些害怕。
楚承寂撩起眼皮嗔她,“躲什么躲?”
他如果抓一个人,天涯海角都躲不过,楚承寂嫌她看不清形势。
“别让我来硬的,自己过来——”
楚承寂伸手,有些无语,“又不会吃了你。”
会的!他会啃!
她又不是没被啃过。
郁杳红着眼控诉的看他。
楚承寂:“……”
这是什么眼神?感觉他强迫过她一样。
楚承寂等不及,挪过去要逮她。
郁杳看着无数次让自己避无可避的手,指头修长且有力,想到那些被搅成一滩水的日子,郁杳手比心快,慌忙握住他手腕,声音发颤:“求、求求了……”
楚承寂动作一顿。
乍然听到想要的三个字,果然如想象中让他头皮发麻。
楚承寂抬眸,看见郁杳湿漉漉的一双眼。
她的手说是握,其实是阻止的扣着他,欲哭无泪,“求求了,不、不要脱我……”
楚承寂看着她煞白的脸,低头。
目光慢慢落在她抓着自己的手上,红红的衣袖,皓腕莹白,竟然还在发颤。
啧!真没出息!
“那便不脱了。”楚承寂放过她道。
郁杳一喜,怀疑听错了。
抬头看他,发现楚承寂真退回去了。
只是被她牵着的手,还抬着没抽出去。
郁杳吸了吸鼻子,声如蚊叮,“谢、谢谢……”
“哦!”还挺懂礼貌,楚承寂拉了拉被子,低着头问:“大晚上不睡觉,来了也不听我话,你来干嘛?”
郁杳出门走的急,没带炭笔小册。
其实比起说话,她更习惯写字,闻言就想拿桌上的狼毫。
“说话就说话,写字干嘛!”楚承寂把狼毫收过去。
郁杳怕他又要她脱衣,不敢拒绝,抬头看楚承寂,看见他对着她笑,心情应该不错,郁杳小小声的道:“有人说你、病了,来看你,送药。”
楚承寂发现了——
她声音好听,软糯糯的。
但基本三个字,再多就磕巴。
应该是太久不说话,多说说就好了。
“药呢?”楚承寂问。
郁杳站起来,去小案把药端过来。
不幸的是,因为过去太久时间,汤药温度多半冷却,现在看着黑漆漆的,好似更苦更难喝了,有股子黄连味。
楚承寂摩挲着空无一物的掌心,总感觉不习惯。
他歪头看着不远处那娇小的身影,随着走动红裙摆涟漪般拂动,偶尔跳出个同色的鞋头,两个小凤凰金灿夺目,眼睛是小小的珍珠。不知怎的,楚承寂就想到里面窝着的玉足,应该和她手一样软乎乎、白莹莹的好看。
恩……
又想看玉足了。
不过方才把人惹了一通,再逗怕是就掉金豆子了,他可喜欢看哭唧唧的公主,下回找机会吧!楚承寂遗憾的想。
这般天马行空着,郁杳已经到了身侧。
楚承寂拍拍自己屁股边的位置命令,“坐这里来!床尾太远。”
远了才好,近了是要挨欺负的呀!
郁杳很想不听话一回,可对上楚承寂直直盯着她的狐狸眼,泪痣晕开罂/粟般的笑,到底没胆子软乎乎的坐过去。
楚承寂把手环着她,搭在郁杳肩上,这样感觉整个人被他抱在怀里一样。
烛光摇曳,映照在两人身上。
她们相依的剪影,投射在里面墙壁,气氛好像一下子变的暧/昧起来。
其实以前也被楚承寂抱过,尤其是她腿不好后,走路都难,楚承寂病的再重,好像都能轻而易举把她抱起。
每个和他外出的晚上……
郁杳记得最真切的,就是通往栖凤院那架小桥,风呼呼的吹着,她缩在楚承寂怀里,被他用狐裘裹着,慢悠悠走往灯亮的方向。
不过是重生一回,几个月没靠近,郁杳竟然有些不习惯。
她克服着别扭感,小心翼翼把碗捧过去,“喝、喝药!”
楚承寂低头,瞄了眼黑漆漆的药。
隔着段距离,都能闻到那股子苦苦的味。
他拧了眉头严重怀疑,居安泰那个家伙走神熬过了时辰,嫌弃的咦了声,手探进郁杳拢袖。
郁杳感觉手一重,药差点没洒出去。
低头看着楚承寂把她的帕子荷包都掏出来,歪头不解的问:“你干、什么?”
楚承寂低头撑着她的袖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