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净身(176)

作者:不道不道寒 阅读记录

掌心自大氅衣边探进,覆上胃部,却将肋骨摸得清晰。段绪言挥掌朝他腰间拍了拍,惩罚似的揉起皮肉。

“你自己摸摸,身上有点肉吗?喝了。”

阮青洲不多抵抗,端碗喝下,正欲起身,再被搂腰箍回。

隔衣便能觉出他浑身烫热,段绪言往他脖上探去,强制他把脸转过时,就见一双眼已烧得迷离。

“出过汗吗?”段绪言问。

阮青洲推开那手,起身时踢丢了一只靸鞋,索性赤足踩地,却是双腿一空,被抱进怀里。

“蠢。”段绪言面色沉郁,将人抱回床榻,便让李之打了热水。

一番折腾过后便至深夜,屋内药味弥漫,连发丝都已沾染,才将阮青洲汗湿的衣裳换下,段绪言撑头替他抹汗,不知何时也在旁睡下。

醒时鼻尖嗅到的正是阮青洲的味道,一如往常熟悉得让人心安,段绪言依赖着埋进去,几丝药味的苦涩却也将人拽回清醒之地。

天还未明,阮青洲呼吸正匀,静躺在旁,由他自后围抱着。段绪言稍稍起身,用手背探向他脖颈。

高热退下了。他克制着松手退开,起身时才觉出虎口湿润。

抬手靠在鼻尖轻嗅,却是伤药的味道,残火还余星点的光亮,他借光一看,原是被抹了药。

心头微动,他侧首看向阮青洲,不觉地扣紧了手。

——

寒风吹过几日。

冬夜,一手紧攥床褥,再被握腕扣进指缝,阮青洲抿唇忍喘,脚铃荡响,只是大病初愈,这副身子经不住折腾,不待段绪言餍足,便已瘫软地陷进被间。

榻上狼藉,段绪言却对替他清理这件事乐此不疲,湿热帕子拭过肌肤,他大可凭借这点空闲欣赏那些隐秘的痕,无一不是他占有过的证据。

而此时的阮青洲太过疲乏,那股恶狠狠的咬人劲儿也软下许多。敌对中难得有了几分顺从,段绪言尝到些征服的快意,在旁看他睡着方才去擦身更衣。

一身水汽携了些湿寒,段绪言将布帕扔回盆中,又用温水洗了道手,侧首就看那人细瘦的腿腕搭在榻沿,颇有被拽入风尘的浪荡。

他至床边,撑手俯身下去,静观阮青洲的睡颜,又逗猫似的用指拨动银铃,发了阵轻响。

阮青洲没醒,看似睡得正熟,呼吸打在他撑在一旁的手臂上,又轻又痒。

骤生怜爱,指尖接过那点轻痒,试探着触上那张脸庞,情不自已的一个吻落下时,段绪言自己都觉得恍惚。

他吻离阮青洲的唇,掌心顺着腰线丈量。

倒是养回一些了。

段绪言默记尺寸,替爱宠顺毛似的抚了抚,将他露出的脚踝掖进被中,转身退出了房门。

他没了留宿的习惯,难得的温情也从不在阮青洲面前表露,他自认卑微过了,也碍于旁人的监视,由不得再心软。

北朔一到冬日,常见风雪,夜间步行廊下,自也免不过被吹雪沾湿半身,可今夜南苑廊道却是挂满了布帘,恰能将风雪拦挡在外。

铁风前来提灯,跟在身侧。

段绪言行步,顺手抬指拨了拨布帘:“谁挂的?”

铁风说:“前些日子阮公子向我要了粗布,帘子想必便是他裁制成的,李之早便挂上了,只不过白日都收卷起来,挂在最上方,不细瞧也看不出。”

“挡风?”

“说是阮公子畏寒,夜间最易受冻,李之刚来放下。”

可阮青洲也不常起夜,南苑倒是只有他会在深夜尝够欢爱后不厌其烦地自廊下穿行回寝屋。

“娇气。”

段绪言唇边浮笑,不过风吹一瞬,眉眼便又平静如初。他未停步,径自走着。

“粗布谈何雅观,明日寻管事过来丈量尺寸,趁早换了。若是畏寒,便给他多拨些热汤炭火,吃食也可再掺些荤腥,多补补。公主宴会在即,别落人口实,说我有意虐待质子,他要入口的东西,你多把关。”

铁风侧首看向布帘,略微游神。

段绪言有所觉察,隐隐蹙了蹙眉:“你与他不过在崎山有过一面之缘,不必记到如今。他的事,往后事无巨细地报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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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挑拨

开宴当日,宫里来了人。阮青洲正在房中更衣,段绪言已进了门。

一袭月白华袍衬人,日光透窗打向侧影,更显得那人清亮软和。段绪言静观那身子被拢进大氅下,细绒裹起脖颈,他抬步上前,已是默不作声地挡在了镜前。

这身衣裳正是照尺寸做的,尤其合身,段绪言巡视般瞧着人,兀自蹲身揭开袍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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