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楚楚知道他真的气狠了，“你说怎么办都行。”

这次是自己错了，君楚楚不狡辩。

她不该质疑他对自己的心，一瞬间也不行。

“我说什么都行？”

“都行。”

得到君楚楚的肯定，寂无痕放开她，低头看着她眼睛，里面的泛红和心疼也只是让他心颤了一下，随即重重咬了下牙齿，把心底的颤动压了下去。

“楚楚亲亲我吧，等我安心再停，好吗？”

他在问她，语气哀求，长睫半垂，掩盖其中的偏执和疯狂。

君楚楚怎么可能会不满足他提出的要求，踮脚亲吻他的唇。

温柔而小心。

过了好一会儿她略略拉开距离，咬着唇轻声说道：“你能低一点头吗？”

寂无痕没说话，怔怔看她。

君楚楚被看得有些难为情，却没有躲开他的视线，“这次是我不对，我承认错误，任你处置。”

寂无痕还是没出声。

君楚楚想了想，再次凑过去亲了他一下，然后后退半步，拉开两之间的距离，抓着住他的手轻轻晃着。

“寂无痕，你看我们现在所需要做的事情，可以说是刻不容缓，虽然和我们关系确实不太大，但是既然答应了总要尽我们的能力去做到。”

“我知道，我不该又乱想，那是因为我很在乎你才会这样啊，如果换做其他人我会这样吗？根本不会对不对？”

“所以你可以生我的气，但是你不能因为这个一直生气，虽然说修行者的生命都比较长久，但是我也不想因为这个消磨掉属于我们的时间。”

“如果你觉得我说的对，你就再生一会儿气，再让我愧疚久一点，好好记住这个教训。”

“然后等出了这里，你可以继续惩罚我，但是不可以像现在这样。”君楚楚看着他的眼睛，“你现在的样子，我很担心，还有些害怕。”

寂无痕缓缓深吸了口气，又轻轻呼出，握紧抓着自己的小手，“你说的，我记住了。”

他的声音缓慢：“对不起，我吓到你了。”

君楚楚摇头，“这次是我的错，不怪你。”

“喜欢一个人应该都会这样吧，患得患失，想靠近又害怕自己说错话，做错事，更害怕会错意，整个人都变得很不自信，变得谨小慎微，小心翼翼。”

“寂无痕，在面对你的好，我也是这样。”

君楚楚抬头望向苍穹，眸光似是穿过阴沉的天幕落向那座银色大殿。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她，但是现在的我真的很普通，洁身一人，什么也没有。”

“你看。”她的视线落在手指上，“空间法器白玉戒，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给予的。”

“寂无痕，我曾经说想离开山庄，浪迹天涯，最大的原因就是害怕，害怕自己沦陷，连最后的自我都维持不住。”

“我不是一个高傲的强者，没有什么自信可以和你在一起，才会这样胡思乱想，对不起，我可能真的不是你心中的那个、那个人……”

第125章 地下宫殿

惴惴不安的手指，用力地从寂无痕紧攥的手中抽出来。

力气之大，指关节都红了起来。

君楚楚退后两步，抿着唇想扯出一个笑，却失败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想回到那里，我看到了郁深手中的东西，可是我不想要，甚至非常抗拒、排斥。”

“我想，大概那真的不是我的东西，可是这一路上我都不敢告诉你，对不起。”

君楚楚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忐忑不安地扭动着自己的手指，等待着最后的判决。

她的不安不是来自寂无痕，更多的是来自她自己。

寂无痕所有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消失了，只剩下心疼。

大步走过去，用力的抱紧自己的小丫头。

“对，你不是她，你是我寂无痕的道侣君楚楚。”

她那样的不安，自己竟然没有半点察觉，还企图用恐吓让她留在自己身边，该打的是他自己。

君楚楚抵在他的胸口处，眼泪不争气地冒出来，打湿他的衣襟。

寂无痕抱紧她，陪她。

君楚楚并没有让自己哭得太久，过了片刻，从他怀中退出来，吸了吸鼻子说道：“我们还有事要做。”

抹了把眼泪，控制已经停下玉雾莲继续前进。

寂无痕站在她身边，无声陪伴。

两人都没有说话，前进的速度比之前快了很多，不多时玉雾莲停在一座雪山脚下。

君楚楚看着眼前的雪山有一种已经离开遗迹，到了北海雪域。

寂无痕凌空画符试着寻人。

符箓刹那而成，并没有陈胜兄长的气息。

“会不会是这里的风雪太大，掩盖了弥留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