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将当初只是随口一问，完全没有指望过真的有什么收获，结果居然直接发现了大白鲨。这让人不得不好奇起来乔归雁是怎么知道这个坐标的了，军团内询问就是必然的事。

坐在第二军团大会议室中间，看着前面一排排闪闪发光的各种上将中将的军衔，和各种各样的勋章，乔归雁……感觉自己好像不紧张了。

也许是事不过三，也许是在食堂的时候，他也和这里面大多数人都吃过饭。就是第二军团的元帅左开海，当初那个记忆很不美好的皇家宴会上，乔归雁也都远远见过他和裴天际聊过天。

可能都算是……熟人。

也可能他很早就已经对这次询问做足了准备。

“小归雁别紧张，就是请你来说会话。”左开海笑得和蔼。

因为第二和第四军团的地理关系上，左家和当初的裴家关系是真的很好，相互之间有不少的合作关系，有肉一起吃有汤一起喝，乔家安安全全完全没有亏待地把裴天际养到大，不管乔家是不是在累积政治资本，反正左开海对乔家还是看着非常顺眼的。

只不过乔归雁作为裴天际的婚约者，和皇太子那些事情，让左开海还是心有芥蒂的，因此乔归雁被安排进第二军团，左开海并没有去和乔归雁见过面。

现在乔归雁直接给第二军团挖掘出来一个隐患，在左开海心里，乔归雁已经瞬间是乔家里面最可爱的那个了。

“是光明星系的那个吗？”作为信息管理中心的最高领导助理，这次指挥调度也是由他完成的，乔归雁当然是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信息管理中心作为后勤的最高部门，绝对是整个军团除了情报处之外，消息最灵通的部门。

甚至可能在某种程度上，只要有发觉信息的眼睛，信息管理中心可以比情报处还要灵通。

左开海也没打算绕圈子，已经有一批将领跟随部队到前线去了，他们指挥中心的这些人也有相关的事情要处理，并不想多花时间，直接就回道：“是的，我们想了解一下小归雁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问题的？”

“最开始有感觉是发现商行的星舰路线有点不对，明显从这里到这里走，会更节约时间，也不会碰上小陨石带。”大会议室上有呈现出光明星系的星图，乔归雁稍微比划了一下，让大家都能看清楚。

整个辖区内的星海都是军方管辖，商行的星舰航行路线都是需要报备上来，如果偏离路线就会被发现，军方会联系星舰，如果无回应或者有奇怪回应会被当做被星盗劫持。

而在军方巡逻过程中，如果发现完全没有报备过的星舰，则会被当做星盗统一处理。

因此乔归雁很容易就能得到第二军团管辖的三个星系内所有航行舰船路线。

“我查过历史路线图，在六百年前商行的路线是没有问题的，不过在这个区域频繁遇到星盗，我方有安排过多次剿灭，依旧没有很大的改善。”

“最终商行选择变道，走更加危险的路线避开这里后，遭遇劫持的事件就有了大幅度下滑。之后商行的路线就这样固定，没有再改变过。”

“没有了商队，我们军队六百年前也照常安排过几次严密值守，但该区域也再没见过星盗，风波就平息了，后续也就和其他地方一样，只做常规巡视。”常规巡视其实威慑大于实际，星系那么大，几艘军舰的探测范围就那么点，大把地方都覆盖不到，否则星际上也不会有那么多星盗了。

“我们军方的军舰调度有更方便的军用路线，并不需要从这里穿行，于是这里就有了块盲区。”

左开海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他们目前的技术做不到整个星域无死角覆盖，这样的盲区那可是该死的多，他们军团指挥中心外围也有大片这样的盲区，可不止光明星系这一个。

每个盲区都有星盗的话，那他们现在已经被星盗包围了。

“我当初很好奇六百年前星盗为什么这么执着这一小段路线，然后发现了这个。”被喊来大会议室，乔归雁也知道会被问什么，早就做好了准备，把自己智脑上的东西投影到大会议室上，“这条路线上有个星球，有专家研究声称富含瑞金矿，在实际勘探中，仅发现一条大概七十吨的小矿，在彻底开采之后就废弃了。”

瑞金矿是现在各项能源武器机体只做，甚至是星舰制作的合金材质中必须的矿物，相当昂贵的金属。

“然后我翻了光明星系的矿物贸易记录，大概在两百年前开始，光明星系的瑞金矿交易开始增多，到现在为止依旧保持不算低但并不会十分引起智脑关注的量上。”智脑作为一种程序，即便是反洗，也是设计个数值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