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夸张的是乔归雁甚至还看到了一个略微破损的空间钮，而且很显然的是空间钮里还装有机甲。用摊主的话来说，空间钮里的机甲虽然有些损坏，但并不影响使用，只要修一修就能用。

然而黑市的空间并不允许取出机甲，显然不存在验货的可能，报价高达1500万通用币，乔归雁感觉这东西十有八九并不是只有摊主说的那样不影响使用，1500万的价格分明就是在等一个傻子。

乔归雁看了一圈，并没有看到什么想要的东西。

老实说，他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想要的。

本来想买点书中裴天际买过的东西做纪念，结果不知道是原本卖东西的星盗已经被剿灭了，还是这场黑市并不是书中的那一场，总之是看起来琳琅满目，实际仔细一瞧什么都没有。

裴天际估计也是差不多，两人整个黑市走了一遍，就看中了块矿石，没学过这方面的内容乔归雁没有认出这是什么，安静的在裴天际身边做一个壁花，看着裴天际熟练的从一开始十万块钱一路砍价到七万。

只是裴天际这讨价还价的用词怎么感觉那么熟悉，好像和当初他在学校里和他商量训练时候，要求稍微降低一点非常相似。

乔归雁：“……”

在摸清楚摊主的底线就是七万之后，裴天际也没有再费力的说什么，而是从摊主的摊位上再摸了一块只有半个拳头大的矿石：“那这个小东西就再做个添头吧。”

来了来了，添头梗来了。

乔归雁两眼放光。

本来摊主还想说算了算了，一小块鎏石也不好卖，添头就添头吧，结果瞅了一眼乔归雁，仿佛这鎏石是稀世珍宝似的，顿时就警惕地把这石头拿了回去：“就七万，爱买不买！”

“行吧，七万七万。”裴天际无奈地看了眼乔归雁，不过这位祖宗他还没哄好，倒是没说他什么，果断给摊主转了钱。

只是收了钱摊主还在嘀嘀咕咕：“都做星盗了，一个个还小气吧啦的，七万块还想添头。”嘀咕完，满脸羡慕地看着不远处的武器摊位。

他这一大早的，才来裴天际一个顾客，还是扣扣索索讨价还价半天才愿意掏钱，武器摊位那边已经成交好几笔了，而且个顶个的大方：“早知道这次我就带军火来卖了，以前明明军火卖的都不怎么样，这次怎么买的人这么多。”

裴天际也发现了军.火那边明显购买的人比其他地方要多不少，打哈哈说道：“谁让之前大家都损失了不少装备。”

“小兄弟，我看你都只盯着材料，你不用补充点？”摊主随意地和裴天际唠着嗑。

“等会再说，现在就买武器，等下岂不是要提着武器满场走，那不是要累死。”裴天际没有买武器的意思，随口应着摊主的话说道。

说完顿时就感觉他说的非常有道理，窝着乔归雁的手紧了紧，现在明明黑市才刚开没多久，这些买军.火的家伙，都是打算卖完就马上走的吗？！

显然是不可能。

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裴天际对着摊主说道：“我去其他地方看看了。”

摊主显然也意识到什么，在刀尖上混着的，从来不缺少敏感度。摊主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打哈哈说道：“去吧去吧，我东西也卖得差不多，该收摊了。”

乔归雁倒是不清楚情况，还在对那块鎏石念念不忘，被裴天际拉着走嘴里还在问道：“刚才那块小矿石真的不要了吗？”

“不是怎么重要的东西，人不送就不要了。”他只不过是为了装得更像星盗一些，才在会去选择讨价还价。

星盗也是个靠天吃饭的职业，富得流油的不少，但大多数还是穷到叮当响，讨价还价占便宜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如果看上什么直接大手一挥卖了，只怕在黑市里直接就会被打劫。

“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吗？没有看完我们就回去吧。”裴天际警惕地扫了眼四周，耳朵认真倾听起附近所有人都在说什么。

裴天际SSS级体质是体现在身体方方面面的，只要愿意，想要听清楚十米内的人低声发言都不是什么难事。

很快他就听到角落里有一个压着嗓子的声音：“目标已经离开所在地，计划变更，重新确认目标位置。”

目标？裴天际感觉到有事情发生，不管这个目标是什么，这里都不适合多待。

被紧紧握住的手有些疼，乔归雁也开始感觉到不对，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回握了裴天际两下，张嘴就开始抱怨说道：“一块破石头你花了七万，现在什么东西都买不起，你还问我要买什么？买个鬼！回去！”

两人拌着嘴十分自然地向着出口走了去，只不过裴天际依旧在认真听着周围的话，在踏上出口台阶的时候，裴天际听见了枪械打开保险栓的声音：“目标重新锁定，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