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越者的故事+番外(49)

作者:山猹水獭 阅读记录

十五岁,随生父调任京城,又入了太学。值得一说的是裴衿并不是靠生父的官职入的太学,律法规定,凡京中五品官员以上子嗣年满十五岁者,皆可免试入内求学。

裴衿显然没有按照规定来,是通过太学秋季选拔测试入的太学。通过太学入学的测试比最终的策试难得多。

要从千人中选一,参加了十几场测试不过的大有人在。

而裴衿据说是当时入选的一批中年纪最小的,其才智可见一斑。

京中谈论裴衿离奇的经历,不惹眼的家世,平庸的诗文的人众多。关于月见裴郎的各种离谱的传言更是不计其数,但唯独这件被人给遗忘了。

十六岁为了生计,入听风轩变成了无一败绩的棋魁复生,还通过太学里课程测试。

十七岁,沈晔的诗传到了京城,她成为为人熟知的月见裴郎。

裴衿十四岁后的事情很容易探测到。因为都有档案可查,但十四岁之前,生活在内宅中,难以探测。

最重要的是十岁到十四岁的经历,一片空白。

从十岁的口不能言,蠢笨不堪到十四岁成为月见裴郎,十五岁入太学。四五年的时间内,她做了什么。

若从小就知道韬光隐晦,隐忍不发。其心智之坚绝对远超常人。如果没有遇到沈晔,那她会不会继续隐忍下去。

夏侯煦不敢去想象,一个稚童,如何能在无母亦等同无父,自己疾病缠身,又在无人照拂,无人教导的情况下,是靠什么能活到现在的。

两相贫乏之下,若非天赋不高,心性不正,辨识不明。失之毫厘失之千里。可以说裴衿的天赋都是在绝境中逼逼出来的。

要不然,如何习得这一身才艺,安身立命。

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她就像是一个生在石缝中的绿竹,脆弱又坚韧。能用细软的根系穿透巨石,为自己博得一丝生机。

裴衿选择与他搅和在一起,想必也是想清楚了的。

他不必着急,裴衿赴了约,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或是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要怎么活下去。

“殿下。”裴衿叫住了要离开的夏侯煦。

这次夏侯煦看清楚了裴衿的脸,微暗的烛光跳跃在墨瞳中,明灭交织的暗影打在她的光滑洁白的脸颊。

“近日可有事情,需要在下为殿下效劳。”裴衿也不知为什么会从自己的嘴中冒出这句话。

忽的又意识到了什么,将自己紧紧裹在被子里。

她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得到什么东西,尤其是来路不明的,能得夏侯煦的青睐,绝不是巧合可以解释清楚的。

那天在听风轩,或许是巧合,她出现在这里就不是巧合了。

万事之间必有联系,除非她有可以利用的价值,绝不是皮相,也绝对不能是皮相。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说这句话等于自荐枕席啊,有可能今晚我就会忍不住动你。”夏侯煦坐到榻上,看着捂着跟粽子一样的裴衿。

“毛遂自荐而已,哪里来的枕席。”说着裴衿拿被子将自己裹得更紧了,“比起皮相,殿下好像更喜欢在下的脑袋里面的东西。不是吗?”

裴衿心中暗暗想道,就你会用成语是吧,这人脑袋里装的什么东西。除了动她能不能想点别的。

裴衿看不清夏侯煦的脸,对面沉默良久,衣服发出丝丝的摩擦的声,应该是站起来了,随后听到他轻轻叹息后说道:“近日无事,早些休息便好。你的脑子改日再用。”

夏侯煦身影从床榻走到门口,又听见关门的声音。

裴衿跳下床,连鞋都没穿,赶忙去拴上了门。没敢熄灭房间里的灯,就赶忙急匆匆的跳上床,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她与夏侯煦之间绝对不正常。

肢体接触都有些太过亲密。

夏侯煦一开始只是摸她的头,她躲了没躲开。后来夏侯煦摸了她的手,她没躲。抱她,她又没躲。现在还想要……

她要怎么躲开。

她犯不着弹一首《逍遥游》就将自己给搭上吧。

昏暗的灯光,柔软的被褥,疲惫的心情。让裴衿眼皮子只打架。

不知道是今天对付夏侯煦太累,还是夏侯煦的床太舒服,裴衿觉得睡的这一觉很沉。以致于晚上打雷下雨都不知道。

春雷作响,丝毫没有影响到棋局。

沈晔学着裴衿,投子认输。

“这一局,父亲赢了。”这是沈晔回到沈府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父子二人间的棋从黄昏下到夜半,无人敢上前打扰。沈大人发过话,不管什么事情等他与这孽子下完棋再说。

沈大人精力不如从前,这一局棋下的有些累,双眼疲惫的看着面前的棋局,再三确认是自己赢了,开口说道:“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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