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苏默打断了他，复述了一遍秦冉冉说的话，“我这下雨下得好大，你那大吗？”

听筒那边沉默了五秒钟。

然后就传来了一声尖叫。

——“我是造型设计师不假，我也知道这行十有八九都是弯的，但是兄弟我真是的直男，就算是你给我一吨生发液，我也是钢铁直男。”

苏默：“……”

“等等。”盖文反应过来，“该不会是秦冉冉对你讲的吧？”

“嗯。”

“你们都发展到这步了？”盖文土拨鼠叫，随后自信道，“我把回复样本发给你了，保证万无一失。”

苏默挂了电话，看了盖文发来的文本。

——【哥哥这里大不大，你带着伞来就知道了】

苏默好像明白了什么……

不不不。

一定是盖文这个老色批想多了，冉冉怎么可能说这种话。

他用被子盖住了头，蚕丝被的凉意贴在了他滚烫的脸上，可是即便这样也没有减少他身上的燥意……

.

次日一早。

秦冉冉来到了精神病院。

刚走出电梯，就听到不远处的单人间内传来了雪萱的尖叫。

“你们凭什么关我，我没有病！”

医生和护士都在疏导，“这位病人，请你冷静下来，我们都是专业的医生，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病。”

“我没有病！我知道了，你们都是秦冉冉的人，她派你们来折磨的对不对？我要报警，你们是非法囚禁！”

医生皱眉。

来精神病院的人里，十个有九个里都说自己没病。

然后没几天，他们都开始发病了。

有的人伸着脖子，在角落一站就是一天，说自己是灯。

也有人分饰七个角色，每次见到巡房护士，都说：

“妖精！还我爷爷！”

他们是正规医院，不是电视剧里演的不良疯人院，不存在把正常人当做精神病人对待的情况。

昨天晚上接收病人后，他们第一时间就做了检测。

病人有着明显的躁郁症的特征。

他们在征得了她家人的同意下才按照流程收入病房。

如今被冤枉，他们也委屈啊。

秦冉冉走进了房间，就看到了护士给雪萱推了镇静剂。

雪萱的情绪缓和了一些，但是看到了来人是她后，还是露出了一副想把她撕碎的样子。

“秦冉冉，都是你害得我！你不得好死！”

秦冉冉让医生先离开了。

她看着此时的雪萱。

那张往日里娇花般的小脸此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从眼下到唇角，像是一只蜈蚣一般贴在了她的脸上。

秦冉冉从包里拿出了一瓶药膏，“这是舒痕膏，涂上之后能让伤疤快速恢复。”

雪萱眼睛一亮，随后又皱眉，“你想要做什么？”

“我要知道系统的事情。”

雪萱眼仁骤缩，“你、你怎么知道系统的事情？”

“我给你的时间不多。”秦冉冉看了看表，“你不说，我也能查到线索，但是那时候你的这道疤就不一定能好得了了。”

“我说！我说！”

雪萱飞快道：“我在小学四年级的时候绑定了系统，那时候只要我做任务，它就会给我奖励……不过它经常死机，然后会消失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每次再出现都会比之前更厉害。”

秦冉冉沉吟，“就像是游戏修复bug?”

“没错，就是这个感觉。”

“那系统叫什么名字？会让你完成什么任务？”

“叫做顶流千金养成系统……它给我的任务大都是获得谁谁的好感，如果攻略成功，它就会奖励我积分，积分可以在道具商城买东西，提高自己的容貌、才华等等，达到更令人喜爱的程度。”

秦冉冉心中越发确定，这个系统就是主神曾经想要销毁的恶魔系统。

她心中有数了。

她修长的手指转着药瓶，“你有没有听它说起它的目的？”

雪萱眼睛直勾勾盯着能改变她脸的药，大脑仔细回忆着：

“我不知道它想要做什么，不过它每在我要放弃的时候都会告诉我：我只是这个世界的配角，它问我甘心吗，还说没人能规定谁就是主角……”

秦冉冉：“你知道它是怎么消失的吗？”

秦冉冉之所以猜到这一点，是因为她知道系统一般都会设置禁言装置，即宿主不会轻易透露出系统存在的事。

而此时的雪萱既然说出来了，就证明系统要么去修BUG了，要么就是永远消失了。

雪萱没想到秦冉冉连这都猜出来了。

她手心一凉，恍然意识到自己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

只好如实道，“系统让我攻略陆苏默，就是陆家掌舵人，可是他对我的好感度超过了最低值，所以系统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