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啧了一声：“你笑什么？”

李言收了收表情，眼带笑意：

“我想起来，在这里第一次看到你的样子。”

程曦一愣：“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看到我过了？”

“那天，跟你一起逛夜市的时候，你在这里一个人吃宵夜啊。”

程曦回忆了一下，恍然大悟：

“我还以为我是在夜市上偶遇你的。”

她啃了一口羊肉串，李言拿起桌上的啤酒，用开瓶器开了，拿过一只干净的杯子，倒了一杯啤酒给程曦。

程曦咕嘟咕嘟的喝了一杯冰啤酒，感觉非常爽，她放下杯子，看着李言道：

“你不喝？”

李言摇了摇头：

“我不会喝。”

“你喝一点嘛。”程曦劝道。

“我喝一杯就醉了。”

“没事，那就喝一杯，醉了就不喝了。”程曦不依不饶。

“那，那如果我醉了，你怎么办？”李言还是有些拒绝。

“你醉了，我就把你送回去啊。”说着，程曦帮李言倒了一杯。

李言不敢再拒绝，只好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啤酒比起其他酒来说倒是不难喝的，李言面无表情的喝完了，放下杯子。

程曦手撑着脸颊，看着李言把这杯啤酒喝下去，才笑道：“对嘛，这才乖。”

随后，程曦把剩下的两瓶啤酒都喝了，她也确实没有再逼李言喝酒。

可能是刚才那顿晚饭喝了一些白酒，宵夜又喝了啤酒，两种酒混在一起，程曦很快就觉得头有些疼。

等吃好起来的时候，她一时间没站稳晃了一下，忙扶住桌子。

李言一把扶住她，关切的问道：

“你怎么了？”

“没什么，有点头晕。”

“咱们回去吧，你今天挺累的，回去早点休息。”李言挽住她的手臂，去结了帐，便扶着她往花园新村走去。

夜晚的凉风一吹，程曦觉得自己的头更不舒服了，穿着高跟鞋艰难的往家里走去。

李言在一旁扶着她，长发拂过他裸露的皮肤，被扎得有些痒痒的，发丝飘过隐约的香味，撩得他的心也发痒。

两个人坐电梯上楼，开门进去，李言把程曦扶在了沙发上坐下。

然后，他俯下身，帮程曦把脚上的高跟鞋脱下。

程曦坐在沙发上，看着李言低头的样子，他的短发浓密，自带一些弯曲，看上去似乎非常好摸。

她没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李言一愣，抬头看着她。

程曦仗着自己喝了酒，人有点飘，就没有收手，两只手继续摸着他的头发，心满意足道：

“你好像一只大狗狗呀。”

李言垂下眼眸，看着他眼前程曦那白皙细腻的手臂，浑身僵住了。

李言发现，他表白以后，程曦对他就瞬间亲密了很多。

程曦看到他这副样子，更觉得有趣，两只手滑下来，捧住李言的双颊：

“我刚认识你的时候，没觉得你这么容易害羞，我还以为你是个海王呢。”

李言的脸被程曦忽然的捧住，更加动弹不得，听到这话本有些不知所措的表情又添了一丝疑惑：

“海王……是什么？”

程曦忍不住笑道：“这么超前的词你当然不知道了，意思是，我还以为你恋爱经验丰富！”

李言呆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他有些着急：

“我，我真的没有谈过。”

程曦见李言急了，才放下手：

“我才不管你有没有谈过，我不在意这些的。”

李言手里还拎着程曦的一双高跟鞋，他不满道：

“你不在意，我也是没谈过的，你不要冤枉我。”

程曦见他不开心，忙又揉了揉他的头发：

“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

李言略带幽怨的看着她，随后起身去门口把程曦的高跟鞋放下。

程曦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发现已经接近凌晨了，她起身道：

“我还是回我老小区去了。”

“这么晚了，就别去了吧？”

程曦走到门口，把李言帮她脱下的高跟鞋又穿上了：

“你让我睡沙发？还是让我睡床上？”

李言瞬间有些脸红：

“我只是觉得这么晚了回去不安全。”

程曦没听他的，穿好鞋子，拿好包后，对他眨了眨眼，开门出去了，李言随即要跟上来，她转头制止他：

“不用你送，我自己会走的，明天再来找你，拜拜！”

说罢，她就在李言的注视下离开了。

程曦一边甩着包包，一边踩着高跟鞋走在路上，心情大好。

她等来了一直以来隐隐期待的李言的表白，这足以让她感觉良好。

走到老小区里面，自己家楼下的时候，程曦看到单元门门口，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