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辰，还是我去吧。我听说潘美丽在牢里可没少骂你。说你不讲信用，说好帮她申请减刑，结果她被判几十年。我知道她这已经是减刑之后的量刑，可她不知道也不明白。一旦你出现在她面前，她绝对不会配合回答你的任何问题。”

“你分析地有道理，但你去的话，看不出她是否说谎。这样吧，咱俩一起去。你负责跟她面对面谈，我在暗处观察她。”

“好。事不宜迟，现在出发？”

“好。”

在去的路上，陶奕辰叮嘱冯阳一些事情。

一个小时后，他俩到达关押潘美丽的地方，上面已经提前打好招呼，冯阳在审讯室见到潘美丽。

审讯室其中一面墙上有一块玻璃，里面的人看不到玻璃另一边的人和物。

陶奕辰站在审讯室隔壁的房间，站在玻璃面前，看向审讯室。

潘美丽正对着玻璃窗。

可以清晰地看到潘美丽的表情，听到潘美丽的声音。

冯阳问潘美丽，“还想不想争取立功减刑的机会？”

潘美丽冷哼一声，“就我这样的，还能减刑？”

“只要你提供的线索有用，肯定能减刑。”

“当初陶奕辰也是这么说得，怎么没减刑呢？”

“潘美丽，你做过什么事，你自己很清楚，又何必睁着眼睛说瞎话呢？若是没有亦辰帮你申请减刑，你这会早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我下半辈子都得在监狱里度过，跟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只要你活着，就有减刑的机会，就有早一天出去的机会。”

这话成功吸引到潘美丽，“冯阳，有什么需要问我的，你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要得就是你这句话。你见过吴天吗？”

潘美丽实话实说，“没见过。”

冯阳继续问道，“你有听你养母说过吴天的事情吧？”

潘美丽听到这个话题，瞬间来了兴趣，“当然听过。我养母不止一次提到过吴天的事情。对了，咱们先说好，若我提供有用的线索，你们给我减刑多少年？不谈好这件事，你就不用往下问了！”

冯阳呵呵一笑，“你减刑多少年，不是我们说了算，而是你自己说了算。若是你提供的线索非常有用，减刑二十年左右是没问题的。”

潘美丽比较满意，“那好吧，你继续问。”

冯阳打开笔记本，拿起钢笔，继续问道，“你养母都提到过吴天的哪些事情？”

潘美丽想了想，脑袋有些混乱，“提到过太多方面了，你还是问具体一点吧。”

“好。那就从吴天的感情说起吧，吴天一共有过几个女人？”

“我记得我养母说过，吴天根本不喜欢女人，找女人纯粹是为了显摆。少说有十来个。”

“你知道她们的名字吗？”

“大体知道几个，于凤、林兰、蔡香香、年柳柳，黄沁沁，再就是我养母。其余的女人，我养母不知道她们的名字。”

“你知道名字的这几个女人，跟吴天有孩子吗？”

“有些有孩子的。于凤和林兰都给吴天生了儿子，黄沁沁好像生了个女儿，说是生下来就死了，她没见着孩子，后来疯了。至于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得好好想一想了，我现在需要知道吴天的第四个孩子是跟谁生的。”

“我养母只告诉我这些女人，吴天记在日记本上的就只有这么几个女人。”

“吴天的日记本？你见过？”

“见过，吴天死后，我养母拿走了他的日记本。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养母的卧房看到那本日记本。但我只看了其中一页，不等我看完，就被我养母发现，后来她把吴天的日记本给烧了。”

“黄沁沁生孩子是哪一年？”

“具体哪一年我不清楚，但我知道若是她活着的话，得二十来岁了。”

问到这里，冯阳不再问下去，而是说道，“今天先到这里吧，我会去调查，若是证实你说的这些有用，我会为你申请减刑。”

“那就谢谢你了！以后有什么需要问我的地方，尽管来找我。随时恭候！”

冯阳嗯了一声，离开审讯室，走进隔壁。

看守人员进审讯室，带走潘美丽。

冯阳朝陶奕辰低声说道，“潘美丽说黄沁沁的孩子生下来就死了，但黄珊珊还活着。潘美丽在说谎吗？”

陶奕辰摆摆手，“她没有说谎。这件事可能另有隐情。你派人去查黄沁沁这个人，而且要查到谁为她接生的。”

“好。等回到住处，我第一时间安排。”

冯阳和陶奕辰开车离开。

回到住处后，看到顾乾的车停在门外。

冯阳去开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