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怀里惊坐起,冤种竟是我自己(12)
容枭顿了顿,“你的床看起来很舒服。”
桑晚柠:“那我跟你换张床?”
“不必。”
大魔头看起来像是欲逼逼又止,最后还是慢吞吞开了口,“本座和你一起睡。”
桑晚柠:?
草!
桑晚柠瞬间从床上爬了起来,“夫君,duck不必吧。”
容枭轻微一挑眉,“你怕我?”
废话。
桑晚柠跟他嘤嘤嘤了半天,憋出一个理由,“吾好梦中打人。”
容枭眼尾挑着笑,“本座想见识见识。”
桑晚柠:我**你**!
大魔头一在她身旁躺下,桑晚柠就立即从床上爬了起来,嘴角挂着笑,“夫君你先睡,我现在睡不着。”
容枭冷笑着看她,没说话。
桑晚柠从他身上跨过去的时候,总觉得有道阴风袭来,一股子寒意渗进骨缝里。
她刚给自己倒了杯茶,就听见院内响起了一阵诡异的琴声。
那道琴声婉转曲折,这旋律在静谧漆黑的深夜里听起来极为凄怨。
桑晚柠仔细听了一阵,双眼立即一睁一闭,差点栽头睡了过去。
这琴音不对劲!
她来到走廊上,挨个敲门,果然都没反应。
屋内,容枭也从床上坐了起来,撩起眼皮看她,“这琴声是驭尸所用,对活人有催眠效果。”
院内大门突然响起窸窸窣窣的撞门声。
桑晚柠不再多想,连忙掏出了一直放置在屋内的流仙琴,上手就是一阵乱弹。
容枭觉得自己的耳朵受到了侮辱。
“小废物。”
大魔头一把将人拉入自己怀中,握住少女莹白细软的手,皱眉道:“你怎么连驭琴都不会?”
桑晚柠身子猛地一僵。
夭寿了。
大魔头居然搂她了!
第9章 我会打退堂鼓
桑晚柠坐在男人怀中,脑袋倚靠着他结实宽厚的胸膛,抬眼便能看见男人轮廓清晰的喉结和下颚线。
容枭握着她的手,在琴弦上轻抚,那双沉寂下来的眉眼上落下一层白霜似的月光,在男人俊美无铸的脸庞上勾勒出一条柔和弧度。
优美的琴音落下,与那道音波相撞,在空气中迸发出一道响亮碰撞声。
“小废物。”容枭淡淡开口。
桑晚柠立即竖起耳朵,听见他道:“身为女子,你连驭琴都不会,还会什么?”
桑晚柠认真道:“我会打退堂鼓。”
容枭:“……”
真有她的。
男人指间音波流转,琴声婉转绵长,淡淡忧思萦绕,高潮迭起之时,似有肝肠寸断之感。
桑晚柠陷入沉思。
这大魔头到底还有什么是不会的?
哦,他不会生孩子。
一曲终了,院内撞门的动静也逐渐平息了下来,再次陷入死寂。
容枭轻捏指尖,冷声道:“那驭琴的人受了伤,今夜不会再继续作妖。”
他视线垂落,鼻尖还能轻嗅到少女发尖的清香,那是一抹沁人心脾的桃花香。
容枭精致的眉眼微敛。
他正略微出神,就见怀中人抬起头来,恰好对上自己那双无波无澜的桃花眸。
怀中人的脸上极快地闪过一抹惊慌失措,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笑得天真烂漫,还用手给他比了个心,“多谢夫君~”
大魔头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桑晚柠吞了吞唾沫,试探道:“夫君,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大魔头微顿,似是回忆起了什么,脸上浮现出一抹躁郁之色。
桑晚柠正想着这老狗比又要发疯了,耳边却听到了他的回答:“入骨相思。”
桑晚柠盯着大魔头线条凌厉的脸看了一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然后在下一秒就被狗男人一把拎起。
“夫君……”她像只小弱鸡一样在空中不停地扑腾,“你这是要做什么呀?”
容枭盯着她看,嗓音有点哑,“和本座睡一觉。”
桑晚柠:?
狗太监你的心难道就不会痛吗!
哦,这狗男人压根就没有心!
桑晚柠刚挨到床就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在墙上去,此刻她恨不得自己就是张挂在墙面上的大海报。
大魔头却是毫不客气地挨得非常近,桑晚柠的后颈甚至都能感受到男人温沉的鼻息。
她瞬间就打了个寒颤。
在她第七次试图往床缝里挪的时候,身后的人幽幽开口,威胁意味明显,“再动,本座就把你的腿脚都卸了。”
桑晚柠:“……”
她不该在这里,她应该在床底。
…
外头天蒙蒙亮,空气中漂浮着些许白雾,令人看得不够真切。
容枭是被桑晚柠给踹下床踹醒的。
他双眸沉沉,带着几分肃杀之色看着床上的女人,却见她指间拽住了自己的衣角。
容枭薄薄的眼皮一压一抬,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