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昨夜停红烛(132)

作者:清欢慢 阅读记录

“哪有?”崔迟吓得冷汗直冒,“寝衣是睡觉时穿的,就算真有个把线头又如何?”

阿霁直勾勾地望着他说话时簌簌抖动的衣袍,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崔迟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忙并拢膝盖,哆嗦着手想整好衣服,忽然从衣褶里发现了几根蜷曲的粗黑毛发。

他疑惑地捡起来,举到眼前一看,面庞陡地泛起酡红。

“你……你在……”他脸皮有些薄,后面的话便怎么也说不出口,正欲仓皇逃窜,却因单手不方便,好半天系不上腰带。

阿霁羞答答地爬过来,钻进他怀中道:“崔阿兄,别生气嘛!”

温香软玉入怀,再加上娇甜的声音,崔迟不觉有些神浑酥骨软,连衣带都快捏不住了。可唯有一处,却依旧挺拔高昂。

“郑姑姑特意叮嘱,一个月之内不能……”喉咙似乎在喷火,每吐出一个字都灼得厉害,“不能共寝。”

“我知道呀,”阿霁乖顺地倚在他怀里,温软的脸颊在他颈间蹭了蹭,柔声道:“你让我玩一玩好不好?”

“不、不好,”崔迟违心地摇头,眼角扫着外间小声道:“这里人太多了。”

阿霁一骨碌爬起,掀开帐子跳下榻,朝着外边喊道:“你们不要打扰,我和崔阿兄说会儿话。”

外边宫女们连声称是。

她仍不放心,将槅门一扇扇关上,又将帘幔一重重放下,这才欢欢喜喜地跑了回来。

崔迟无奈道:“欲盖弥彰。”

阿霁爬上来,笑嘻嘻道:“我这边的人口风很紧,绝不会肆意宣扬咱们白日宣淫。”

她见崔迟手中好像藏着什么,便抓过来要掰开看。

他握得很紧,她用了好大力气只看见一丝银光,笑道:“你藏我剪刀作甚?”

崔迟气息不稳,沙哑着嗓子道:“那里不能乱剪,万一剪坏了……”

阿霁半跪着依偎在他怀中,嘟起嘴委屈道:“剪掉的话就不扎手了。”

毛发那样粗硬,将来老了,是不是便像城隍庙里的神像一样须髯如戟?

那可就不能再亲亲了,不然她的脸得被扎成筛子。

阿霁颇感遗憾,抬手轻柔地抚他还算光滑细腻的脸庞,想着还是趁年轻好好过瘾吧!

崔迟早已心跳如狂,呼吸如炙,眼神灼烈地盯着她粉润的樱唇,到底还是没敢造次,只握住了她调皮的柔荑,贴在颊边用力摩挲,低/喘着道:“以前你也没嫌扎手。”

阿霁道:“以前是你的手。”

话一出口,两人俱都忍俊不禁。

崔迟远远丢出了小剪刀,单手将她抱起,让她并腿坐在怀里,手臂紧紧箍在她腰间,附耳哑声道:“你腰好好休养,别做费力气的事。”

“可是我愿意啊!”阿霁跃跃欲试道。

他喘了口气,灼烫的呼吸几乎要将她的耳垂融化,“可我不想你累着,抱抱就好了。”

抱抱真的能好吧?阿霁满腹狐疑。

哪怕隔着衣裙,她也清晰地觉察到臀下那位仁兄叩击的节奏又加快了。

**

半个时辰后,槅门还未开。

“这才几天呀,公主仍在见红,可万万不能同房……”蜻蜻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要不去禀报郑姑姑?”蛮蛮提议道:“不然真的出什么事了,咱们担不起。”

公主和驸马总有一个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又都血气方刚,万一这会儿正情热腻歪,她们去敲门那不是找死吗?

两人一拍即合,连忙遣人去请德高望重的郑女史。

叩门声响起时,阿霁正娇怯怯地缩在崔迟怀中,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眸底蕴着旖旎的柔波。

罗袜早不知去向,一双皎洁玉足调皮地勾在崔迟小腿上。

“殿下,驸马,该用膳了。”隔着雕花槅门和重帘,郑女史的声音有些模糊,可足够惊散满帐春意。

崔迟挣扎着要起,阿霁按住他道:“不急,她们还敢破门而入不成?”

纤纤玉指上残留着几点浊白,她娇笑着递到崔迟唇边,嗲声道:“崔阿兄,你再咬一咬嘛。”

崔迟面皮微烫,小时候为了咬一口屁股都快开花了,谁成想竟会有这一天。

他替阿霁拉好衣领,遮住了香肩上暧昧的痕迹,皱眉道:“我又不是狗。”

阿霁笑得花枝乱颤,她喜欢他失控时急迫癫狂的样子,自己明明是被压制的一方,却能感到前所未有的快乐。

她最喜欢他像饥饿的小狗一样,叼着她指尖啃吮时的感觉。那种爬满四肢百骸的酸麻和酥痒太要命,魂都快被吸走了。

男人就是口是心非,嘴上说着不愿意,可话音刚落就捧起了人家的手。

阿霁咬着唇,动情地吟哦了一声,舒服地闭上眼睛感受那细微却令人上瘾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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