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上位记(107)
皇上闻言,不由地皱起眉头:“你说什么罪女?”
皇后一怔,不由的垂下头去,喃喃地道:“就是和白家同流合污的盛大人,他的女儿被贬去了浣衣局,后来臣妾给太子征召宫女的时候,她便去了太子府,臣妾本来只是想找一个能伺候太子的人,谁知她竟迷惑了太子……”
娄宴一挥长袖,冷声道:“母后如何得知是她迷惑了儿臣?难不成母后在儿臣府里安插了眼线?”
皇后心里一慌,皇上因为年少时被人监视的缘故,最厌恶有人安插眼线。
皇后迅速抬眼看向皇上,果见皇上看她的眼神有了异样,隐隐透着怀疑的怒火,她心知不能让皇上对她生出丝毫的怀疑,便哭着道:“太子,母后一心一意待你,却也知你从未将母后当成亲生母亲看待,也从不奢望你如此,但你也不要这样剜母后的心好么?母后何时在你府里安插过眼线呢,你这样真是叫母后太心寒了。”
皇后简简单单几句便将话题重新引向娄宴未真心视她为母的话题上,不过好在皇上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皇上松开了紧握着皇后的手,淡淡地问:“那皇后是如何得知太子被那罪女蛊惑的?”
“皇上,太子对那罪女不一般呐,臣妾是女人,这种事儿自然瞧的出来。”皇后急着解释,又怕皇上不相信,毕竟皇上疑心病太重,小小的一件事都能想很多。道:“皇上可能不知,太子身边的贴身宫女都被他撵走了,唯独留下这个罪女,前些日子皇上您让太子住在东宫,便于破宴,太子就将那罪女接进宫来,贴身照顾他,还有就连今日这仲秋御宴,太子都是将那罪女一并带入宫的。”
皇上想了想,道:“朕怎么不知?朕记得跟在太子身边的,是个小厮。”
“皇上,那小厮就是罪女扮作的,这天底下哪有小厮能长成她那样水灵的?一颦一笑都透着媚态。”皇后见皇上皱起了眉头,心知他已经有了怀疑,但不失时机的道:“皇上您想想,这是御宴,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她明知进不了宫,偏偏不惜冒着被揭穿的风险,让太子带她入宫,太子竟也任由她胡闹,若是在御宴当场被揭穿,又会闹出什么样的笑话?皇上您还认为太子没有被那罪女迷惑么?”
皇上听完,眼睛不由地眯了起来,又狠又冷地看向娄宴:“皇后所说,可属实?”
娄宴从容不迫,清冷出声:“回父皇,一半属实,一半不属实。”
皇上又被娄宴的态度气的要炸:“给朕解释清楚!”
“儿臣喜欢她属实,她是罪臣之女属实,儿臣将她女扮男装带入宫也属实。”娄宴抬眸,直视着皇上,冷静而又笃定的开口:“除此之外,皆不属实。”
皇上见娄宴言辞坦诚,似乎并未说谎,不由的看了皇后一眼,目光严肃中透着不悦,尔后又问向娄宴:“既如此,你为何不愿娶太子妃?”
“儿臣对尹小姐无感。”
皇后知道今晚虽然她一直处于优势,但在她与太子之间,皇上更愿意相信太子的话,所以才有了方才皇上严厉看她的那一眼,很明显是在警告她,让她不要再胡编乱造。
但事已至此,皇后又怎会轻易罢休,她太了解皇上了,自然也知道什么样的话能激怒他。
“皇上,在臣妾看来,不是太子对尹小姐无感,若臣妾猜的不错,太子心里的太子妃人选,只有这位罪臣之女吧。”
“放肆!一个罪臣之女,怎配为太子妃人选,休想!”皇上猛地站起身,一脚踢翻脚边的矮凳,厉色道:“太子,你果真有此想法?”
“父皇,儿臣久病刚愈,眼下正是将重心和精力放在国家大事上,而非儿女情长。”娄宴遥遥一拜:“还请父皇明查。”
皇上闻言,口气稍稍缓和了些:“话虽如此,但你娶妃一事仍不可耽搁。”
“皇上,太子有此心,臣妾感到欣慰。”未等皇上开口,皇后便接了话,道:“今日不早了,太子先回去歇息吧,这件事儿改日再商量。”
“儿臣告退。”
等娄宴退下,皇上甩开皇上的手,道:“你拦着朕做什么?”
“皇上,臣妾不拦着您,难道要看着您和太子争吵起来么?您应该知道太子一旦认定了事,是不会妥协的。”皇后伸手替皇上脱下御宴时穿着的皇袍,又拿过一旁宫女奉过来的寝衣,温柔出声道:“但迎娶太子妃一事并非小事,是事关南夜皇储的大事,朝中大臣也一直对此事议论纷纷,这件事儿可不能由着太子的性子来,说到底还是应该皇上拿主意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