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上位记(59)
半梦半醒间,盛溦溦被这话臊的一惊, 顿时整个人都完全清醒了, 红着脸睁开眼:“殿下, 明明是你让我睡的啊!”
娄宴不以为然, 身体却靠的更近了些:“孤确有此意,不想你与孤心有灵犀啊。”
“我……”
盛溦溦觉得自己的脸比燃烧的烙铁火炉还要烫人。
娄宴挑起盛溦溦的柔软的下巴, 她因刚睡醒,双颊粉嫩柔软、双唇丰润红潋,极是诱人,喉结不由的上下一阵滑动,眸内暗热涌动之下,压低了声音道:“你晚上睡的多了些,每每孤未尽兴,你便困意满满。”
盛溦溦:我……你……敢情是娄宴对她晚上睡觉还有想法?!
“不过,”娄宴话峰一转,俊逸的脸上露出狐狸般狡猾老练的笑:“此刻你已睡足,今夜不可再叫困了。”
盛溦溦:我去,一不留神就掉进娄宴设好的圈套里了!
……
用过了晚膳,时辰尚早,娄宴在看九陌和十里他们搜寻出来的证据,盛溦溦便坐在他对面,练习自己的每日一画——给娄宴画像,其实她画山水画还那么点儿意思,就是画人物嘛,少了些天赋,水平就跟新学者一个级别,实在看不出她笔下的人是娄宴。
盛溦溦自己也觉得画的惨不忍睹,所以前几次的画稿,趁娄宴还没瞧见,就被她扔了,今日呢,稍微渐入佳境了些,最启码神态有些像了。
娄宴偶而抬眸,见盛溦溦执笔入迷的模样,浓密的长睫低垂着,遮住灵动透亮的眼眸,粉润的双颊下,红唇时咬时松,时而托腮思索,时而灵动展开笑颜,这副不言不语的动人神态倒是勾起了娄宴的画欲,执笔疾速勾勒之下,没多久,一副她的画像便跃于纸上。
娄宴没有拿给盛溦溦看,怕打击她的自信心,将画纸卷收起来,放入书桌的抽屉里,在此之前,那里已经整齐的叠放着十几张她前几次画的画稿,她背着他偷偷扔了,他却趁她没留意又捡了回来,十二章,一张不落。
第一次看到画稿的时候,娄宴嘴角止不住地抽搐了几下,那是他活了二十多年以来,第一次看到那么丑的自己,可他竟一点儿都不生气,反而觉得很有意思,一笔一画皆出自溦溦之手,应该留着,长久的留着,故而亲自题了字,还命人装裱起来,只是为了不伤盛溦溦的心,才放在抽屈里,没有拿出来。
……
盛溦溦刚勾勒好娄宴的脸部轮廓时,外殿有人进来回禀说内务府的总管廖公公来了。
盛溦溦看了眼娄宴,对方神色如常,她看不出什么,但她自己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娄宴在宫里的饮食起居是由内务府一手操办,虽说住的还是以前的东宫,但毕竟已有多年不住人了,内务府自然是狠下了一番功夫收拾的,所以廖总管这个时候过来,意图挺明显,不是邀功,就是送人。
所谓送人,不过就是塞几个“听话”的宫女罢了。
盛溦溦收了笔纸,毕恭毕敬的站在娄宴的侧后方,微微弯着腰、低着头,要不是她相貌太过于出众,简直可以当宫女们的形象楷模了。
娄宴见她如此,本想让她不必紧张,想了想,终究还是作罢。
有些事,急不来,需她自己慢慢适应才行。
廖公公领着几个模样清秀的宫女走了进来,先是给娄宴行礼,然后才道:“太子殿下,这是奴才为您挑的几位大宫女,宫龄都在五年以上,懂规矩、识分寸、会办事,贴身伺候殿下饮食起居,皇上和皇后娘娘也能放心。”
娄宴神色如常,闻言也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廖公公,他生性冷淡,言语不多,待人疏冷,廖公公是宫里的老人,又做到内务府总管的位置,自是将宫中每位主子的性子都摸了个透,包括太子殿下,饶是如此,他心里还是微微颤了颤,与几年前尚住在宫中的太子殿下相比,现如今的太子殿下已经是今非昔比,单单只气势这一项,便已经胜过他所认识的所有人,于不动声色间,轻易窥透他人内心。
廖公公一张老脸惶了一下,才勉强稳定心神,恢复几十年如一日的谄媚笑容。
娄宴似笑非笑,又似问非问:“是你的意思,还是皇后的意思?”
“皇上和皇后娘娘心系太子殿下,知道您是住惯了东宫的,早早便吩咐奴才安排好一切事宜,即使皇上和皇后娘娘未曾吩咐,奴才也自当尽力安排,能为殿下办事,都是奴才和这些宫女们的福份。”廖公公仍旧是一副微笑的样子,应答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