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福有些不解，认真想了想回到：“银钱或者美貌的女子吧。”

“要是一个习武之人呢？”

“那，名驹？有名的武器？”小福有些不确定，忽然一个念头如同霹雳划过心间。

故意装脚伤可不就是为了郑护院么！

“少爷！”小福一惊，手中的药罐跌在地上，不过一个矮榻，白玉的罐子竟裂成了两半。

“少爷是想，”他的嗓子如同被塞了一块碳，“想收郑护院做男宠吗？”

“你想到哪去了？”沈瑜莞尔一笑，“你看郑护院是会做男宠人吗？我当然是认真的啊。”

“少爷！”小福呆呆地望着他，“老爷和夫人不会同意的。”

“我会说服爹娘的。”沈瑜胸有成竹，这世上比起孩子总是父母容易退步些，更何况当初放弃家业那么大的事爹娘都同意了，这次的事不成问题，无非是耗的日子要长些，爹娘总会理解的。

他沈瑜做事不爱躲躲藏藏，遮遮掩掩，既然想要郑墨就不会学其他富家公子，娶个妻子当摆设，人却日日泡在南风馆。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1)

看着踌躇满志的沈瑜，他还是想泼凉水：“可是少爷，要是人家郑护院不愿意呢？”

沈小少爷忽然直起身子来，抬手用玉佩勾起小福的下巴，缓缓凑近了他的脸，眼似含波，黑白分明，玉白的肌肤更是细腻地出奇，刚刚用力抿过的唇越发红艳，吐气如兰，“你家少爷这样的，还有拿不下的人？”

“少爷！你别闹。”小福无奈地别开头，“你要是和郑护院在一起，到底谁占便宜谁吃亏啊！”

拜临安南风盛行所赐，小福在下人间也听过几嘴男人和男人间的那档子事，自家少爷这体格，哪里能压得过身高八尺有余，高大健壮的郑墨！

“这你就不知道了。”不知想起什么，沈瑜仙人似的脸上居然能呈现出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妇女的浪荡笑容来。

小福知道自家少爷是个下定决心做事就不会更改主意的，也只能按捺下担心，随他去了。

这厢竹墨看见霍城带着一身真心实意的笑容回来，大为吃惊，“少爷，今天有什么高兴的事吗？”

“我在山上遇见只有趣的小猫。”

竹墨一脸茫然，少爷什么时候喜欢猫这种东西了。

两人还没说几句就有小厮来通报，“郑护院，少爷说想吃野味，下午要去林子里打猎，吩咐你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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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节选自卢照邻的长安古意

第10章 暗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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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霍城赶到时，树下只有一位红衣少年。

阳光穿过枝叶，明灭不定的光点在他脸上跳跃，纯澈的眼底仿佛有碎金闪烁，灿烂的笑容在看到霍城的那一刻从唇瓣绽放。

“郑墨，你来了！”

只听声音霍城都能感受到那热烈诚挚的心意，如同燃烧的火焰，肆意向周围人泼洒光和热。

他身于黑暗，这光与热是夺命的利刃，也是无法抵挡的诱惑。可悲的是飞蛾尚能扑火，他却要成为倾覆火焰的冰水。

沈瑜兴奋地冲霍城招手，眉眼间盈满快活，“快来，咱们今天去山上打兔子，你要能打到，我给你包个大红封。”

霍城想拒绝，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句，“好。”

傍晚的两人满载而归。

霍城扛着一只小鹿，沈瑜则抱着一只毛茸茸的小黑兔。

回了庄子，他吩咐下人晚上准备吃炙鹿肉，又命人准备好兔笼和一些蔬菜。

“少爷，哪来的小兔子？还是纯黑色的！”小禄有些稀奇地看着眼前的毛绒小团，不由得想伸手摸一把。

谁知那小兔怕生的很，竟一扭头钻进沈瑜的袖子里。

“少爷，这小东西还知道认主呐！”小福哭笑不得。

沈瑜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黑团，温柔地抚了抚，“许是我抱了一路，它熟悉了吧。”

想起山上郑墨一副这点猎物塞牙缝都不够的嫌弃样子，却还是手下留情一把把兔子塞进自己怀里，他轻笑出声。

一看少爷这副痴样子，小福就知道他肯定是在想郑护院。

真不知道那郑护院有什么好的，脸也不是多出色，顶多身材结实点，少爷可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沈瑜似是想起什么，一骨碌起来，从自己的匣子里抓了一把金锞子装进打赏下人的蓝布荷包里，“小福，你把这个给郑墨，就说是我今天给的赏钱。”

月色溶溶，凉风吹拂，冰镇过的果子饮冒着丝丝白气，铁丝网上的鹿肉滋滋作响，偶有肥油滴落在火炭上，香气越发浓郁。

霍城一来，沈瑜就示意其他人退下。

“你是这次的大功臣，快过来尝尝味道如何？”夹起一块烤好的肉，放在碟子里推给霍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