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黎慕看着他油盐未进的模样，心中的怒火冲天，他凭什么禁锢她，他凭什么剥夺她的自由，他凭什么…

女人的情绪达到了极点，伸出手打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回荡，江聿礼的脸微微偏过去，她的力度毫不留情，男人被打的那一侧已经开始发红，在他清隽白皙的脸上异常显眼。

他不羞不恼，转过头依旧温柔无害地看着她，大手抓住黎慕那只还留有余韵的手，小心翼翼地说道：“慕慕，下次想要打我，直接和我说就好，我让下属打，若是我这皮糙肉厚的，伤了你自己的手可怎么办。”

他心疼地吹了吹黎慕微红的手心，目光里满是柔情。

“你给我滚！！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黎慕甩开他的手，一时之间气血上涌，她对于江聿礼已经不想再说任何话。

“慕慕，不要说气话，是不是饿了？我让厨房做了点东西，你先吃点。”江聿礼对于她的愤怒置若罔闻，他拿起一旁桌上的粥，执起勺子舀，递到黎慕的嘴边喂，耐心地等她张嘴，颇有她不吃他就不拿走的意味。

黎慕看到他就觉得烦躁，她直接推开江聿礼的手，勺子上的粥尽数洒在他的衣物上，留下黏腻的痕迹。

江聿礼不恼，他慢条斯理地扯了一张湿巾擦拭，还是不死心地舀了一勺递过去，见她油盐不进，男人的脸色终于变得阴沉，他的目光落在黎慕冷漠的脸上，落下意味深长的一句话：“慕慕若是不吃，黎爷爷也会没胃口的。”

“你什么意思？”黎慕瞬间凝固，她抬起头与他正面对上，他的字里行间皆是威胁，如果她不吃，他就有能力让黎爷爷也吃不了饭，真是个变态！

黎慕忍不住暗骂，原来，爷爷一直在他那里，所以郁谌当时是被他算计了，江聿礼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牌啊，黎慕不由得讽刺道。

“没什么意思，慕慕，只是突然想到你很久没有见到爷爷了，必定是很关心他的。”江聿礼也不想拿黎爷爷去威胁她，他知道爷爷一直都是黎慕的软肋，可如今这种情况，他不得不为。

“好，我吃。”她终究还是妥协了，因为她没办法拿爷爷来冒险，吃下江聿礼喂来的粥，黎慕只感觉好似吃了毒药一般刺喉难咽，如鲠在喉，她输了，输得彻底。

男人满意地看她喝完一整碗，眼里是满溢的温柔，其实恢复重生后的记忆，他不想再重蹈覆辙，不想再让他的爱人抑郁而终，可他控制不住自己，那种来自心灵深处的欲望以及占有欲如同烈火越燃越烈，饶是他也难以去泯灭。

那种偏执的欲念就是另一个他，除非死亡，不然谁也毁不了，每次疯长他的心就会扭曲一分。

他不知道，也不会爱人，他不希望黎慕伤心，却每次都在伤害她，所有的所以，难以两全。

复杂而深沉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她，伸出手，用指腹擦拭黎慕的嘴角，眉眼满是柔情与宠溺。

“我离不开你，你若是走了，我怎么办。”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掺杂了许多乞求与卑微的情绪，他的手指描摹着她的脸，这是他放在心尖上三世的人。

松垮的衣袖垂落，露出他手腕上新鲜的伤痕，深一道，浅一道，看上去是近几天划的。

黎慕不免有些心惊，谁能近的了江聿礼的身，这怕是他自残导致的，而他自残的原因…

“你知道吗，慕慕，这是你离开的那一天我用刀刻上去的，当时的我在想如果找到你之后，要和你同归于尽，这样，你永远都逃不掉了，我们也可以一直在一起。”

第91章 爱而不得

“可是慕慕，你一个那么怕疼的人，肯定也怕死吧，我想要和你永远在一起，可你会害怕…”

黎慕听得心惊胆颤，他的话语似阴冷的蛇慢慢缠绕，她也是第一次听见江聿礼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惊讶地想：他的疯病是愈加严重了。

“知道你逃离，我忍不住用刀去自残，可这点痛苦都比不上我心口痛的万分之一，不过现在都已经愈合了，因为你回来了。”

他彻底地拨开了掩盖的面具，或许这才是最真实最黑暗的他，也是爱而不得求而不得的他，前两世爱人的离去给了他许多的打击，也让江聿礼变成了如今疯狂偏执的模样。

黎慕禁不住退了两步，她挪动着，意图离这危险的男人远一点，江聿礼察觉到她的后退，用有力的手臂牢牢箍住她，紧紧抱着她，不允许她一分一毫的逃离。

她一双水眸瞪大了看着前方，男人的气息强烈地包裹着她，动弹不得。

一想到她接下来会过着金丝雀的生活，黎慕就无法接受，她狠狠地咬下江聿礼的侧颈，再往上两公分，再用力点就可以咬破他的大动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