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敬亭惊险地躲过老爹飞过来的大葱。
“不是就不是,你那么大脾气干啥?没见我抱媳妇呢,我媳妇摔着咋办?”
穗子其实很想说,放她下来,她进屋穿拖鞋去。
可是又不太想错过公婆的八卦,咳咳.......
反正公公也没少见她和于敬亭腻乎,索性厚着脸皮窝在他怀里,坐等公公的八卦。
“不是因为炕事儿,那就是你藏私房钱了?”
“你以为我跟你似的,往床缝里塞八百块钱私房钱?”四爷反唇相讥。
他的花儿给的零花钱可多了,他才不会跟儿子似的藏私房钱。
穗子看于敬亭的眼神瞬间犀利起来。
于敬亭吃瓜吃到自己身上,忙解释。
“那不是我的钱啊,是杨老二的钱,他媳妇让你拐的把钱看得可紧了,他就寻思我帮他管。”
“狐朋狗友,不教人好,我明天就跟弟妹说这件事,就说你出卖了杨老二。”
“......”于敬亭好气哦,又不敢发作。
“那不是私房钱,我娘为啥挠你?”
“什么挠?怎么可能挠!你娘那是多么贤良淑德的女性,她怎么可能挠我?这是院子里来了只野猫,一不小心——”
“于水生你个王八犊子,你才是野猫!”王翠花的咆孝声从屋里传来,还有鼻音。
穗子一听,这是哭过?
这事儿可大了。
忙让于敬亭把她放下,她要进屋问问婆婆咋回事。
于敬亭蹲到他爹身边,顺手掰下他爹的一截葱。
“说吧,咋回事啊?”
“我要知道咋回事还能啃大葱败火?我今天洗完澡就想着......老实睡觉。”
于敬亭哦了声,都是男人,他明白。
这个老实,肯定是想找他娘酱酱酿酿呗。
“我刚坐床上,想让你娘闻闻我洗的香不香,她一个炮脚踢过来,给我从床上踢地上,我都没反应过来咋回事,她就上来给我挠了,还让我不要进屋睡觉。”
四爷被踢出来后,虽然有心思隔着门问问为啥,但考虑到孩子们都睡了,他身为一家之主,也丢不起这人啊。
于是蹲在冰箱前吃大葱败火,刚啃两口就被儿子儿媳看到了,还调侃他是黄鼠狼.......
屋里,王翠花披头撒发盘腿坐在床上,看到穗子进来了,忙擦眼角的泪。
“没啥事,你睡觉去吧,挺晚了。”
“你和我爹闹矛盾,我们这些当晚辈的怎么睡得着啊?到底咋回事?”
“你爹在外面有人了,你瞅瞅这是啥!”
王翠花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张纸递给穗子。
穗子接过来一看,是张汇款单。
上面的数字还不少。
日期就是昨天。
王翠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我收拾垃圾桶时看到的,要不是我多个心眼,他就把我湖弄过去了,你说说,这要不是他养在外面的女人,他干啥给人家转2000块钱啊?”
2000可是一笔巨款,王翠花觉得老伴儿瞒着她给别的女人打巨款,肯定是有事儿了。
穗子却是被收款人的名字吸引了。
收款人,许阿春.......跟她打听到的许阿妹,就差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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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4章 狗头铡幸存者
“敬亭!快来!”穗子看到汇款单喊出来了,“让咱爹也来!”
“我不想看到那个老负心汉!于世美!狗头铡幸存者!”王翠花还在生气。
“娘,这肯定是误会!”
穗子正愁没有突破,汇款单让她看到了希望。
四爷单手插兜进来,虽然只穿着一条大裤衩,也要努力地在孩子们面前保持一点点威严。
“这老娘们知道错了?行了,知道错我就原谅她了。”
“你个老欠儿巴登!我错个屁!”王翠花一瞪眼,四爷的威严全无。
“穗子,你拿那玩意干啥?”四爷不敢看媳妇,视线被穗子手里的汇款单吸引。
“许阿春是谁?”
“是玉石厂那边的烂摊子——”
“这日子没法过了!你说是建厂子,其实跑过去玩女人了,还玩出烂摊子了?!”王翠花觉得五雷轰顶,还都是绿色的雷!
“我去!花儿你可不能污蔑我啊,我玩什么女人,而且人都踏马死了,我对鬼可没兴趣。”
“我明天就跟你离——嗯,死了?”王翠花的哭声戛然而止。
四爷见说到这了,也躲不过去了,只能不情愿地说道:“这种糟心事儿,原本是不想让你知道的,哪儿想到你往那方面想?”
“到底咋回事啊,快说,急死我了。”王翠花一分钟都等不了。
于水生本想坐着说,被媳妇一瞪,只能假装潇洒地靠在墙上,把他不怎么愿意讲的事儿说了。
他收购玉石厂原本是国营的,跟于敬亭之前接手的啤酒厂情况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