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我都要当官了,咱是不是得庆祝一下?”
“嗯,解决掉校长的事儿,我就炖排骨给你。”
“不不不,光吃是太庸俗了,咱们家现在已经脱离了庸俗。”
“哦?那怎么做才不庸俗呢?”穗子好奇。
“你刚跟我去仓房讨论下诗词歌赋呗?我发现咱家仓房里一股果香味,门一关乌漆墨黑,气氛极好——你咬我干嘛!!!”
这知己哪儿都好,就是带了点色,穗子一边咬一边安抚自己,算了,哪来的十全十美的人呢?
他这种脑力惊人体力过剩一脑子坏水的男人,必须要牢牢地握在她的手心,省得他出去祸害别的小闺女。
这么一想,穗子更觉得自己任重道远,减负了沉重的使命呢。
这两天校长吃不好睡不香,他媳妇出差还没回来,他跟樊华媳妇的事儿还没传出去。
闭上眼就是樊华找人灭了他的画面,吓得反锁在家里不敢出门。
他要早知道事情闹成现在的局面,他就不该手贱,瞎摸什么?
可这世上哪儿来的后悔药呢,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提心吊胆,在家吃斋念佛,祈祷渡过这一劫。
校长不敢开灯,躺在床上了无睡意。
月光透过格子窗帘撒在屋内,窗户上浮现出一个男人的身影——男人!!
校长吓得腾地坐起来,裹着被子瑟瑟发抖。
窗外站着个男人,看肩膀,似乎还扛着个斧子......
当当当,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像是催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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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真真假假(月票700+更)
深夜,火车站。
校长媳妇张大山拎着行李,一脸疲惫地下来。
“张姐。”
张大山回头,吓一跳。
她身后站了个人,头上裹着丝巾,还带着墨镜,穿着宽大的衣服,大半夜这打扮,真挺吓人。
“是我。”穗子拿下墨镜。
张大山松了口气。
“陈儿,你这大半夜怎么这个打扮?怎么,你男人惹你生气,要连夜离家出走?”
“他还好,但我觉得,你可能要不好了。”
张大山蹙眉,穗子看这会站台上人不多了,拽着张大山到柱子后。
这会火车站管的不严,只要买站台票都能进来,这趟车也没下来几个人,这里反倒是说话最安全的地方。
十分钟后,张大山青铁着脸,迈着僵硬地步伐走出车站。
穗子的声音回荡在脑中:脸和命,哪个更重要啊?
张大山恨不得让校长马上死,那个狗东西结婚这么多年,没有一次接过她下班。
他在外面沾花惹草,年纪一大把了还臭不要脸。
可是女人的心,终究没有那么狠。
想到一起走过的岁月,真让狗东西就这么死了,又舍不得。
张大山一边走一边哭,眼泪被墨色掩去。
孤独的街道,没有人会留意一个女人的坚强和心碎,就像她的眼泪,不会有第二个人看到。
穗子远远地看着张大山的背影,没由来地替她感到难过。
张大山虽然有个男人似的名字,她心里肯定有个特别柔软的地方。
无论这女人在外表现的多坚强,总会有一瞬间,会希望有点温暖。
就像是深夜归来,希望站台有人接一下,有人帮忙提一下行李。
哪有那么多天生要强的女人,好多都跟穗子前世一样。
找不到可以依靠的人,不得不逼着自己一边哭一边坚强。
穗子站在站台上又等了一会,直到一双手无声地搭在她的肩上。
“你怎么进来了,不是让你在外面等着?花这个钱多冤枉啊。”
她转身,毫不意外地看到了站在身后的于敬亭。
“我翻墙进来的,没买站台票。”
接媳妇么,从来不被场地所局限。
有条件要接,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接。
穗子感动的同时,又替张大山感到难过。
“想什么呢?怎么还蔫巴巴的?”于敬亭问。
“我是觉得......你真好。”
于敬亭的好,恰恰衬托了校长有多差。
作为丈夫,校长一辈子都在制造麻烦,让张大山给他收拾残局。
她不理解张大山为什么不离婚,非得跟在校长后面收拾烂摊子。
但那又怎样。
人类的悲喜从不相通,别人的选择,轮不到她指手画脚。
........
“穗子!出大事了!!!”
转过天上午,张月娥带着小李,急吼吼地来于家找穗子。
“怎么了?”
“校长不见了!张大山已经报警了,学校乱作一团了!”
“哦?怎么回事?”穗子问。
“说是张大山昨晚出差回来,就见着家里门敞开着,地上还有血,校长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当时就把张大山吓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