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怀疑,于敬亭这一家子,是真的可能对他下狠手的!
电话很快就通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好听的男中音,不同于樊煌的不怒自威,这声音听着还有点轻柔,乍一听,跟电视里的播音员似的,是非常讨女人喜欢的声音。
“樊叔,我是小宫.......”
“小宫啊,事情办妥了吗?”
“啊这——”宫昕看向他边上的于敬亭,不知道怎么回答。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的笑声。
“凭你的能力,我相信你一定能办妥的,照片带回来,下一部剧,我跟导演说,让你当男一号。”
于敬亭从宫昕手里接过电话。
“下一部剧名字我都替你想好了,就叫《装B不成,反被×》,如何啊?”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几秒后,男人问。
“你是谁?”
“我是你祖宗于敬亭,给老子记住了,你欠老子媳妇的,我们都记下了,以后慢慢找你算。”
咔嚓,电话挂了。
那男人甚至没有胆量跟于敬亭多说一句,直接挂电话。
“呵,这点能耐,还敢跑我们家门前作妖?傻×。”于敬亭骂了句,拍拍已经石化的宫昕,“年轻人,走正路,做人事儿你死不了,跟着这种混蛋玩意混,你还有个好?”
“你怎么挂了啊?我还想骂几句呢?”穗子一路小跑过来,来晚一步,没赶上。
“对方太怂,都没有勇气跟我寒暄两句,直接挂了,我也没办法~”于敬亭摊手。
同样是姓樊,这位跟樊煌比,那差得可不是一点半点,怪不得丈母娘当初看不上他,宁愿给穗子找个工具人假爹,也不愿意嫁给他。
“哎呀.....”穗子遗憾不已,痛失骂街的机会,感觉对不起自己背的那些骂人宝典!
“我的账单怎么办啊?”宫昕颤抖着声音问。
“你的账单,你问我?”于敬亭摊手,关他屁事?
于敬亭领着穗子,大摇大摆地就要走。
宫昕眼泪都要下来了,穗子路过他时,停下来用特别“状似无意”的声音说道:
“你还有心思寻思这点小钱的事啊?我要是你,我现在最愁的,可是我樊叔,注意,是我的樊叔,不是你那位‘樊叔’。”
此樊非彼樊,因为不是同一个人,虽然是哥俩,但相差的可是十万八千里。
宫昕俩眼迷茫地看着穗子,他觉得自己此时已经坠入人生低谷了,还有比现在更惨的?
从他惹到穗子一家开始,他觉得自己深陷噩梦,无法醒来。
“你冒充我樊叔的人过来接近我,你说樊叔要是知道了,他会原谅你吗?他随便跟导演打个招呼,你以后,别说男三号,就是演剧组里的死尸,都很困难了吧?”
穗子这一句,比于敬亭让他买单全场杀伤力还大。
宫昕眼前彻底一黑,直勾勾地倒下了。
这是真晕了,吓的。
蹭了一顿大餐,还打包了几个新菜,众人满意离去,只留下前台大姐对着倒在地上的宫昕拍了又拍,摇了又摇——宫少爷,咱先把账结了再睡,行不?
“这个姓宫的,到底为啥要欺负咱家穗子啊?”
从饭店出来,王翠花问。
“他是受人之托,冒充樊叔的人过来,想要拿住我丈母娘还有樊叔,可惜我媳妇成精了,识破了他的诡计。”
“那谁这么不要脸,非得要坑丽君?”
“还能有谁.....樊辉呗。”穗子现在提起这俩字,胃里就直翻腾。
这个老渣男,虽然她一次没见过,可是留给她的印象已经十分膈应了。
距离她和于敬亭考试,也只剩一个月了,早晚她会带着全家进京,到时候,就是清算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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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8章 而今迈步从头越
盛夏的烈日把沥青马路晒得快要融化了,大槐树下挤满送考的家长,还有些靠在墙角,借着不足一米宽的阴凉避暑。
北方的天,冬天冷得干脆,夏天热得实在,空气里的水分都被蒸干了似的,一点风丝都没有,又热又闷。
王翠花竖着耳朵,听着边上家长们的讨论,心里不由得替穗子捏一把汗。
于水生带着仨孩子啃西瓜,龙凤胎啃得满脸都是。
几人吃瓜的吸溜声,引得边上家长们的鄙夷侧目,知道的这是来送考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还是来野餐的,就没见过这么不走心的家长。
“她爹啊,你说穗子能行不?”王翠花这句已经问了好几遍了。
今儿是儿子儿媳考试的日子,她混在家长堆里,听到了不少“内幕”。
要考7个科目,语文、物理、化学、政治,各100分,数学120,英语70,生物30,听说比去年难不少。
“你担心穗子干嘛?她从不做没把握的事儿,你难道不该愁咱不着调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