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宠溺,她被坏师兄抱回了家+番外(10)
外面,天已经亮了。
黑市地处偏僻,地下繁华明亮,地上一片荒芜寂寥。
二月,月城的城郊,晨风格外冰凉,吹在脸上有轻微的刺痛感。
许良辰的脸在寒风下红扑扑的,白里透红,少年气质愈发凸显。
他将阿景搂得更严实了一些。
才刚把她从笼子捞出来,要是转眼就冻死了、那就太不划算了。
他可不想一个人回去。
阿景呼吸着冰凉的新鲜空气,仅仅是这样,就让她心里开心极了。
渐渐的,她适应了地上的光线,再次睁开双眼。
荒芜的大地,广阔的苍穹,还有鲜红的朝阳……
如此景色,再平凡不过。
她作为一缕孤魂游荡于天地间的时候,已经看过许多次。
可阿景仍是看了又看,小脑袋靠在少年的胸口,动来动去,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兴奋和喜悦。
许良辰好笑地看着她。
丑是丑了些,却也可怜可爱。
她激动起来眼睛亮晶晶的模样、倒是跟小良言有几分相似。
他想,说不定她是一只幼妖,换成人的年纪,她只有四五岁大也未可知。
许良辰走进树林,解开缰绳、将自己的马牵了出来。
上了马,他并不催促,马儿就慢吞吞地跑。
阿景缩在许良辰的怀里,马儿的奔跑带动着她的身体起起伏伏、一下一下地蹭着许良辰胸膛的温暖,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这一睡,她的身体更冰了。
许良辰眉头轻蹙,开始策马狂奔,于日落前到达了目的地。
人迹罕至的深山里,有一间结实的小木屋。
这里便是他的归处。
第11章 又被他捉弄了
阿景睡了很久。
浓郁的烤肉香味钻进鼻子。
紧闭的眼皮挣扎了几下,终于缓缓掀开。
看到陌生的天花板,她怔了怔,随后开始环顾四周。
这是一间不大的小木屋。
正对着床的小方桌上摆着一个圆圆的陶罐,陶罐里插着一大束白色小花。
陶罐的旁边放着一把风格粗犷的茶壶、以及三个同样风格粗犷、且形状不一的茶杯。
墙上挂着一张大弓、另外还用铁钉钉着两张完整的虎皮。
墙角放了一个柜子,简单地分成了四格,里面是叠放整齐的衣物。
看得出来,这间屋子里的大部分东西,包括床和桌椅,都是木屋主人亲手做的。
东西虽然做得粗糙简单,却把这间小小的木屋布置得很温馨。
阿景看了看盖在自己身上的棉被,它结结实实地盖在她的身上,对她的小身板来说很沉很重。
但是,很暖和。
她觉得很奢侈,享受地叹了一口气。
“吱呀”一声,许良辰推开门,走了进来。
阿景发现他已经换下了那身精致的白衣,此刻正穿着一身黑色的粗布衣裳,束在颈后的长发也绑在了脑后,一副利落的模样。
少了飘然脱俗的气质,多了几分少年的潇洒。
他把手里的大陶罐放在桌子上,随后走到床前,一把掀开了阿景身上的被子,把她从床上捞起来,放在了椅子上。
离开了温暖的被窝,寒气侵袭,阿景可怜兮兮地颤抖起来。
见状,许良辰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厚实的棉衣。
“伸手。”
阿景乖乖伸手,他便抓着她的胳膊往衣袖里套。
棉衣穿在她瘦小的身躯上,看上去像是一条不伦不类的裙子,堪堪遮住膝盖而已,看上去有几分可爱,但更多的是古怪。
许良辰转身去叠被子,叠着叠着就笑了:“真难看。”
阿景表情疑惑,伸手捂住了胸口的位置。
寥寥几个字,让她的胸口刺痛了一下。
真奇怪。
她不是早就习惯了被人嘲笑吗?
事到如今,为什么还会觉得不舒服?
这不合常理。
许良辰叠好被子,又取了一条毛巾,用大陶罐里的水打湿,开始帮她洗漱。
他眼神专注,认真地擦拭着她的脸蛋,用教育小孩子的语气和她说话:“既然做了我的奴隶,就要干干净净的,不能再和以前一样当一个脏小孩了。”
阿景忍不住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她已经十三岁了,不是小孩。
可是,她是个哑巴,无从辩解,辩解也没有意义。
洗漱完,许良辰把她抱到了隔壁,把她放到了餐桌前。
桌子上摆着一只烤鸡,一只烤乳猪,香气扑鼻。
阿景诧异地看着他。
她记得,在地下的时候,有两个小女孩说,如果她们可以重获自由,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吃烤鸡和烤乳猪。
他给了健全的她们自由,然后给了残疾的她烤鸡和烤乳猪?
为什么?
因为他觉得她也是一个小女孩,所以在帮她实现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