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宠溺,她被坏师兄抱回了家+番外(39)
我兄长生怕自己的钱打了水漂,又重金聘请了最好的镖师,让那镖师一路护送着小盒子到了南地,将其存进烟花镇的银号,最终才到了我的手上。”
阿景惊诧。
万两黄金。
这么大的数目,景业竟然愿意出。
也不知他攒这笔钱攒了多久,会不会后悔到掉眼泪。
许良辰半眯着眼,抬手勾起阿景的下巴:“所以,道歉只是走个过场,对我来说远远不够。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更大的代价。”
阿景微笑:“我盼望那一天能早点到来。”
少年微怔,仿佛又看见了她赤眸里燃起的火焰。
浓烈而纯粹。
这火焰仿佛随时可以将他吞噬,他所有的丑陋欲望都会燃烧殆尽,化为纯洁的尘埃。
阿景取下覆在身上的薄毯,放在桌上。
她忍着钻心的疼痛,从轮椅上站了起来,直直地看向许良辰。
最重要的一件事,她还没有说。
“主人,我从来没有欺骗过你,昨天之前,我真的是个哑巴。其实……”
蓦地,许良辰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将她的言语封印。
他严肃地看着她:“记住,不论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你都要有所保留。你的心中,要有一块净土,只为了你自己存在。”
他想知道她的一切,但是,他不会让她坦白她的一切。
他们不可能在深山里过一辈子,总有一天要回到世俗之中。
一个人必须留有退路,留有余地,才能活得下去。
阿景,她应该给她自己的心上一道锁。
哪怕,渴望钥匙的人是他,也同样不能开锁。
“听明白了吗?”
阿景被他捂着嘴,说不出话,只点了点头。
其实,她不是很明白。
但是,只要是他的愿望,她都会顺从的。
他不愿意听,那她不说就是。
许良辰瞥了一眼她发颤的双腿,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床榻之上。
宽大的手掌覆上她的腿,开始细细揉按,从小腿开始按摩,慢慢地揉捏到脚底。
阿景忍不住笑。
这人方才还那么严肃,转眼就开始伺候人。
明明,他是主人,她才是奴隶。
许良辰握着她的脚掌,抬起低垂的眼眸,深深地看着她:“师父等不及了。再隐居最后一年,我就要回雪云崖。”
“阿景,从明天起,你要开始学武,你要学会自保。”
窗外,柔婉的微雨悄然化为点滴小雨,雨点连成线,刹那间变成了倾盆大雨。
整个世界,只剩下冰凉的雨声,重重地砸在阿景的心上。
最后一年……
也就是说,三百六十五天之后,许良辰就会离开她。
也许,时间还会更短。
一颗炙热的晶莹从阿景的眼角滑落,如转瞬而逝的流星,迅速淌过她颊上的斑驳与伤感,滑进了她的衣裳,冷冰冰地停留在她的胸口。
她声音微哑,带着浅浅哭腔、却故作镇定:“所以,主人已经找到了净化邪念的方法,随时都可以回到雪云崖。主人是怕我一个人活不下去,所以要先教我武功,等我可以自保再离开,对不对?”
阿景的嘴角倔强地弯起来。
人生不过百年,一年的时间何其珍贵,他却愿意陪她。
她不会矫情地拒绝,让他现在就走。
她一定要好好地珍惜最后的时光。
许良辰不是第一次看到她的眼泪,却是第一次因为她的眼泪失去理智。
他呼吸一滞,回过神时,双唇已经吻上了她的眼睛。
第39章 无耻狡猾的小可怜
阿景被许良辰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双眸一闭,眸中蓄起的泪水无处可藏、满盈而出,悉数落入少年滚烫的唇舌。
许良辰尝到苦涩的滋味,眸光闪烁,薄唇迅速离开。
他被自己的举动吓到,茫然无措地看着阿景的脸。
他在做什么……
少女的泪水如一盏香茶,苦涩之余,在他的舌尖留了淡淡的回甘,令他晃神。
阿景傻傻地抬起手,摸了摸被吻过的眼睑,触到少年唇瓣留下的余温。
少女难受地咬住唇瓣,顷刻间,情绪如洪水破闸,她开始小声抽泣,哭声愈演愈烈,她握起双拳、嚎啕大哭。
“呜呜……”
娇软可怜的哭声融进紧密急促的雨声,让小小的木屋盈满了难以排遣的寂寞与伤感。
他对她越好,越亲昵,她就越不舍。
她曾经无数次想象过与他分别的画面,她以为她会心满意足地笑,为他高兴。
然而,当分别的期限清晰地摆在她的面前之时,她恍然发现,她先前的所思所想,都是在自欺欺人。
阿景的拳头无力地捶向许良辰的胸口,被他炙热的大掌包住,眼泪肆意地滴落,浸透她身下的床褥。